-我写下这些,只是“交待”、“叙述”一些事情。
始终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表达这些情绪,这么久了,我一直谨慎表达关于你的态度,你应该也不屑我惺惺作态地怀念。
「
我抱着江猷沉的腰,鼻尖更压近他的衣服,密林里安静得只剩下蝉竭力鸣叫。
他放开了我,揉揉我的头顶,问我,“好些了吗?”
那天从黄昏到半夜,他帮我处理好了尸体。
“你们怎么见面的?”
“她爸妈说我太鬼,不让我和她玩。我是爬她家围墙进去的。”
他似乎是夸了一下我,“这样我们可以省很多事情。”
那天晚上,我盖着白色的被子,上面被我涂上彩色的颜料块。
而我睡在床尾,欣赏着皎洁的满月。
我忽然能感触诗人吟咏的月亮是圆满的象征了,我为我和江猷沉的联结献上了祭品。
这时候,地上的木门轻轻响了。
是江猷沉。
他就着深夜处理完尸体,好像还洗了澡,因为我闻得到他身上度假别墅沐浴液的味道。
换上了一件白衬衫,真好看。
他走过来时,看了看我的床单,还有满地片片的画作,没说什么。
抵到我面前的是两片药,宪哥哥说,“睡不着吃这个。”
可他真的想多了——我睡不着纯粹是因为兴奋。
月光洒在他白皙的脸上,他看向我的目光比之前柔和多了。
刚要装起可怜来,我又收敛住了,他今天下午才夸我很诚实。
我只好看向他,“吃安眠药能睡着,但会不会做噩梦?”
当晚,江猷沉答应可以睡在我的旁边,如果我做噩梦可以叫醒他。
虽然隔了好些距离,但我觉得床单上的颜料都快转动起来,变成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了。
他喜欢我真实的无助和害怕,就像那些对柔弱女人产生怜爱之心的男人一样。
哦,不,得知我杀人后他更担心我的心理状态,这都超越了普通人的爱呀!
我们的关系怎么能有一个浅薄的“爱”字概括。
忽然,夜里唯一的海浪声被他的话打破。
“你这次是推人,下次不想试试用刀捅?”
我想了想画面,忍不住点点头,“想!一定很好看!!!”
而他说,“你没收好尾,警察抓到你是迟早的事情。你应该有一个整体的计划,让所有人都无法发现。”
一边同意地点头,我一边慢慢从床上起来了。
我爬起来,思索怎么杀了他好。
只因他提及一个自相矛盾的问题。
矛盾是那些人设立规则后才有的,我讨厌矛盾。
我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从床边,到光线晦暗的角落,终于被他发现。
“过来。”他坐了起来,盘着腿。
我站在他面前的木地板上。
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手里握着前几天自残用的小刀片,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
江猷沉刚要开口,又顿了顿,然后说,“把东西给我。”
“··· ···把什么给你?”
他的手立刻滑上我的脖颈,几乎一瞬间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又袭来,错乱的、痛苦的。他另一只手直截过来,擒住我捏住刀的手。
被大力地掰开手后,他把我攒紧到已经割出血的刀片拨开,为此他也被刮到。
“道歉。”
我笑起来,我看他也病的不轻,偏离正常地杀人不需要道歉,忤逆他的规则却一定是错。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