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发了个句号过去。
谢千遇瞅着那个散发着“你当我傻”的高冷句号,乐得连路都走不好了,手上的拉杆箱都快飞出去了,林岑玲走在他后头,问道:“老大,你笑什么?”
谢千遇心情大好,哈哈一笑:“你个单身狗懂什么?”
林岑玲:“……”
谢千遇回复曲初:“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往那儿一站,你们校领导就跟看着财神似的看着我,我说什么都答应了。”
曲初:“……”
谢千遇一拍大腿,当起了土|匪头头,又发了条信息过去:“失策,早知道那会儿应该跟你们领导说,把你绑到我床上,我觉得他都会立马行动!”
“……”
差点要被抢去当压寨夫人的曲教授磨了磨牙,把手机给息了屏。
这边曲教授被谢千遇隔着千里给气着了,一旁的贾公子也有些不高兴。
贾旭尧本人能力很强,在两个项目组里都担任了不算小的角色,所以在重新分配实验室的时候,被张院士给随意地分了出去。
偏偏徐岩川跟着曲初混,得留下来。
贾公子这就不乐意了。
当即就找到了大老板张院士,非常暴发户地撂下话:“张院士,我们家明年会跟咱实验室有一个项目合作,如果您让我留下,我会让这个项目的合同价提高十万块。”
张院士几乎没有犹豫:“成交。”
十万块买一个工位,这价格跟买房子一样了好么?
张院士看着贾公子心满意足地出去了,自己也跟着心满意足了,并盘算着年底了给实验室新购置一批医疗实验设备。他觉得有了曲初和徐岩川,自己实验室的经费和条件果然好了很多!
只有更多的经费和更好的科研条件,才能让自己实验室的老师和学生们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张院士想到这里,非常为老不尊地真的恨不得把爱徒曲教授和徒孙徐岩川给绑去那两位大财主的床上去。
后来,实验室的同学们知道贾公子一掷千金就为了这么个工位的时候,纷纷慕名而来地在椅子上坐了几十秒,仿佛那椅子是被开过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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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千遇下飞机的时候才下午三点,今天又是周五,赶回学校后曲初也不在办公室——
今天的曲初是曲医生,他要去星河大学附属医院坐班。
机场在郊区,机场线转地铁最后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还有一个小时,曲医生就下班了。
谢千遇打算去围观曲医生坐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就好。他特别喜欢看曲初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看起来精英范儿十足,又莫名有些禁欲。
说得通俗易懂点儿,就是——
让人忍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想要对他干点儿什么。
地铁口离医院大门不远,走个不到一百米就道了,但是从地铁口往医院正门走时,远远地就能看到那里堵了一圈的人。
谢千遇眼皮一跳,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急急前进,走到人群里,随意找了个围观群众,问道:“大哥,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哥叹口气,摇头道:“还能什么事情?医闹呗!事情还挺严重的,都报警了。”
谢千遇抬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医院的院子里,只不过被建筑物给挡住了一大半,不注意的话还真的不会发现那是一辆警车。
谢千遇的眼皮再次狠狠跳了跳:“哪个科室的?”
路人大哥:“好像是心胸外科。”
谢千遇瞳孔蓦地缩小,迈开步子匆匆往里面走去。
心胸外科在三楼,谢千遇两步一跨地从楼梯往上爬,因为心里焦急,等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时,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但也来不及歇着,因为他听到前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忙不迭抬起步子赶了过去。
几个穿着随意的男子各个面露凶相,对着身穿白大褂和警察制服的人怒道:“这事情没完!赔钱!”
旁边就是曲初的办公室,这群人堵在曲初的门口,而他现在又没看到曲初他人,心里便愈发焦灼了起来,也顾不上这些人的吵闹,只是对一个护士问道:“曲初呢?”
还不等护士回答,一个眼角有一块疤的男人就突然往前冲了两小步,从侧面拽着谢千遇肩部的衣服,像是在寻求认同感似的,急迫地问道:“你也是来姓曲的庸医的,对吧?那庸医,把我爸给治得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