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苍劲有力的声音望过去,人们这才注意到宴会厅门口,一个身着烟灰色正装长相俊朗不凡的年轻男人,正搂着一个性感美艳的年轻女人沿着脚下那张红地毯从宴会厅的大门口徐徐的朝这边走过来。
眼前那俊男美女的搭配十分的抢眼,那两张堪称人中龙凤的脸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让身为今晚宴会女主角的司徒晴天眼里燃烧着嫉妒的火焰,因为这两个人的出现显然已经抢走了她和未婚夫席挽枫所有的风头。
从龙逸和海棠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纷纷猜测这进来的一对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不管他们是谁,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男人体魄修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野性的味道。
而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面容娇美,媚态万千的姿态与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融合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种视觉冲击,完全比今晚订婚的那对男女主角还要夺人眼球。
倒不是说订婚的两个人不如这两个人长得好看,相反枫少和司徒家的千金大小姐撇开来说,不论是气质、外表还是家世都是国内屈指可数的佼佼者。
按理说这强强联手的两个人应该是梦幻般的组合才对,只是今天这两个主角打从一出场,给人的感觉就不太对劲。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没有夫妻相,怎么看怎么不登对。
虽说男主角枫少脸上一直勾着一抹无懈可击的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那笑容太假了,有点逢场作戏的感觉。
碍于席家和司徒家在商政两界的地位,宾客们也不敢多言。
反正只要当事人觉得般配就行,他们来参加这场订婚宴也就是来露个脸,毕竟席家和司徒家的面子他们不能不给。
不过,比起那两张夺人眼球的面孔,宾客们更感兴趣的是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毕竟龙逸刚刚那似笑非笑似吼非吼的一句令在场的人几乎就没有没听见的,因为他那洪亮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像是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想忽视都难。
虽然不清楚这对看起来身份就很不同凡响的男女究竟是谁,不过听男人刚刚所言,他应该是枫少前妻的哥哥没错。
前任小舅子出现在这里,想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枫少之前的一段婚姻虽然极为低调,但当日也有不少名流政客到场,尽管他们对新娘子的身份三缄其口,不过仍有知情人将消息透露了出去。
不过,他们只知道新娘子好像叫董夏夜,据说好像是个孤儿,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可言,何况还听说那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也难怪席家当时那样低调了,毕竟那样有头有脸的家庭里取得媳妇却是个哑巴,自然要低调一点才行。
只是很意外,那段婚姻没持续多久就结束了,至于其中的原因他们无从可知。
跟小哑巴离婚的那天,龙逸就跟他说过,再见面两个人就是势同水火的关系,所以席挽枫早料到了龙逸会来。没然逸团。
这么好挖苦他令他出丑的一个机会,龙逸怎么可能放过。
自从他和小哑巴离婚之后,他的报复行动就在慢慢的展开,尤其是听说小哑巴失踪以后,他更是把所有的矛头直指向他。
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候,由黑转白的慕容集团在龙逸的运作下以绝对的黑马之势在商界声名鹊起,虽然还没有达到与席氏和司徒集团并驾齐驱的水平,但那崛起的速度早已令圈内人叹为观止。
其实席挽枫此番迫不得已回国,除了是为了回来参加订婚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能再将席氏集团的事物劝劝交由手下处理了,毕竟龙逸在商场上的才能已经暂露头角,甚至已经开始了他的报复行动,他这个总裁若是再不管,那父辈们打下的基业怕真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纵容龙逸报仇是一回事,但是他席挽枫也不可能拿家族产业开玩笑。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燕尾服,席挽枫无所谓勾了勾唇,转身对上龙逸射过来的挑衅眼神,他走上前正准备跟他打招呼,一旁的司徒皓谦却勾着一脸讳莫如深的笑抢先一步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恕司某人没记错的话,我好像不记得有邀请二位。听这位先生的口气,你好像应该是枫儿前妻的哥哥?如果你是来祝贺一对新人,我司某人当然欢迎,毕竟来者是客。但是如果你是来砸场子的,别怪我司某人没有提醒你,目前来说不给我司徒皓谦面子的人还没有。”
薄眸微眯的打量起眼前那对已经朝这边走过来的男女,司徒皓谦高深叵测的瞳仁里闪烁着狐狸一样狡黠的光芒。
他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不怕死的人是何来历,竟然连他司徒皓谦的场子都敢砸!
司徒皓谦的一番话明摆着是在给自己下马威,龙逸倒也不怕。
他不疾不徐的松开搂在海棠腰上的手,偏头吻了吻她美丽的脸颊,也不管司徒皓谦的态度是否友善,他优雅的从身上掏出一个白金的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送进嘴角。
旁若无人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叼在口里的那根雪茄,龙逸两只一夹徐徐抽了几口,这才不急不慢的朝司徒皓谦的方向走过去。
放肆对着他就吐了一口眼圈,呛得司徒皓谦浓眉紧蹙,他身后的一个手下见这个男人居然敢对着他们老爷的脸吐烟圈,刷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教训他,却被司徒皓谦扬起的一只手臂及时的制住。
这么多年了,还没人敢对他司徒皓谦这么不敬,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
敢用着那么凌厉的眼神直视他深不可测的眼睛,这个人还是第一个,这一下子就挑起了司徒皓谦的兴趣。
冷冷的瞥了一眼正用着一种解读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司徒皓谦,龙逸漫不经心的勾唇一笑,“司徒家举办订婚宴这么隆重的场合居然也不邀请一下我龙某人,看来您倒是真不把我们慕容集团放在眼里。”
自嘲的笑了笑,龙逸接着道,“不过也是,到底我们慕容集团及不上司徒集团声名远扬,我龙某人自然是高攀不上的。虽说我没有邀请函,不过大家都是商界中人,以后免不了会打照面。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不来似乎不太像话。放心,虽然您这未来女婿曾经是我的妹夫,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来并不是砸场的,相反我是来送贺礼的。司徒老爷该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龙某人吧?”
听了他那番话,老谋深算的司徒皓谦自然猜到了他是谁,这几个月有关慕容集团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龙逸是何人他自然不陌生。
勾着一脸的讪笑走上前,司徒皓谦连连跟龙逸赔礼道歉,“原来是慕容集团的龙总裁,失礼失礼。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对于龙总裁的事迹我可是早有耳闻。慕容集团这些日子以来在商界横扫千万,司某人哪敢有瞧不起的道理。只是你我未曾打过照面,也就没有寄邀请函给你,还望龙总裁莫要见怪才是。”
说完,司徒皓谦随即扯着嗓子就对一旁的服务生说道,“来人,拿两杯酒过来,我要好好向龙总裁赔罪!”
闻言,龙逸赶紧摆了摆手,“司徒老爷客气了,我说过我是来送礼的,慕容集团虽然比不上司徒集团,不过才刚上轨道,龙某人需要操心的地方还有很多。晚点我还有应酬,就不多留了。”
客套的跟司徒皓谦应承了几句之后,龙逸转身便冲宴会厅门口的方向拍了几下手。
而后,只见门口进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每两个人手上都抬着一份看起来像电视机那么大的礼物盒,前前后后抬了五个。
感觉上似乎很沉,因为抬东西的几个人看起来有些吃力。
众人不解,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着什么贵重的礼物,不过送给司徒家的贺礼想来也不一般吧。
几个人抬着礼盒来到龙逸身后,跟龙逸行过礼之后就退出了门外。
司徒皓谦一见这阵势,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随时老奸巨猾,也有点闹不懂这小子在玩什么花样。
不过面子还是要要的,既然人礼物都送来了,他自然要卖龙逸一份薄面,“龙总裁真是太客气了,人来就好,何必准备这么大的礼。既然你今日还要应酬在身,那改日司某人一定做东就今日之事好好的给你赔个罪。”
“司徒老爷严重了,礼物我已经送到,希望您不要嫌弃才是。”经过海棠的数日调教,龙逸早已熟练的掌握商场上阿谀奉承的本事。
侧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席挽枫,龙逸朝一旁被冷落许久的海棠走过去,深情款款的搂住她的腰,他转身跟司徒皓谦打过招呼之后,就勾着一脸得意的笑搂着海棠朝宴会厅门口走去,“不打搅各位了,龙某人先行告辞了。”
目送着龙逸和海棠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席挽枫眼里微微划过一丝讶异,原以为龙逸是来讽刺他的,没想到他竟然是冲着司徒皓谦来的。
余光落在了地上那几分龙逸送给司徒皓谦的大礼上时,席挽枫的唇边渐渐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看来,多日按兵不动,龙逸已经准备出招了。
他是说他这段日子只拿他们席氏开刀,原来那小子是在等待时机,也是,毕竟司徒皓谦那个老家伙老奸巨猾,自然要比他席挽枫难对付的多。。
想必司徒皓谦待会儿拆开了那礼物应该会有不小的收获。
果然,当司徒皓谦命人拆开礼盒之后,所有的人都吓得惊声尖叫,因为那礼物不是别的,而是五筐的蛇!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说是混乱之际,那一条条的蛇从筐子里爬出来之后布满了会场里的各个角落,吓得那些宾客逃也似的一边尖叫一边直往宴会厅门口逃窜。
看见那场面,又瞥见司徒皓谦那张愤怒到极致的脸,再一看司徒晴天更是吓得连连让手下驱赶地上的蛇时,席挽枫偷偷抿唇笑了。
他在心里暗叹,这个龙逸果真不是等闲之辈,他居然敢往这里送蛇,把原本喧闹的订婚宴搅得人仰马翻不说,还把司徒父女气的那可以说是七窍生烟。
看来,这个龙逸抢他们席氏集团的客户算是客气的了,原来他真正要对付的是司徒家。
今天这事一闹,他应该是想借此向司徒家正是宣战吧!
耳边传来司徒晴天吓破胆的声音,停在席挽枫耳朵里特别的解气,“快点,你们快点把这些蛇给我弄走!”
而另外一边,司徒皓谦暴怒的嘶吼声几乎震慑全场,“马上给我去查那个龙逸的来历,敢如此戏弄我司徒皓谦害得我司徒家颜面尽失,我一定不会放弃该死的臭小子!”
说完,司徒皓谦就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喷火器,怒不可止的朝地上那些蛇喷去,已经有几条蛇爬到了他脚底,再不用火烧怕是要爬到他身上了。
好好的一场订婚宴变成了蛇宴,席挽枫的心情突然变得格外的好,至少不用去吻他不想吻的女人,这样他不会觉得对不起某个人了。
这一次是多亏了龙逸,下一次也许就逃不掉了,毕竟就算这场订婚宴被龙逸搅合了,他好司徒晴天未婚夫妻的关系也暂时成了定局,未婚夫妻接吻上床都很正常,要是不亲密司徒晴天必然会对他答应这门订婚起疑。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席挽枫也不是吃素的。
以前他是风流成性,但是在遇到某个人以后,他学会了洁身自爱,除了那个人之外,以后哪个也别想近他的身。
一看不远处的父亲和爷爷都被地上的蛇困扰着,席挽枫赶紧夺过旁边一个手下的喷火器一路驱出一条道来大步流星的去救爷爷和父亲,至于司徒家的一对父女,最好被咬死算了,谁让他们作恶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