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卫推门进来之前,秋寒把脸上的泪痕都擦干净了,淡褐色的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忧伤,但又带着酒意的迷蒙。
“寒,来,我抱你到窗口,等会就可以看到烟花了。”大卫象似没看到他睫毛上的湿润,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床前,就要弯腰抱起秋寒。
“大卫,我累了,我想睡觉了。”喝过酒又哭泣过的秋寒,此刻就象一株雨后青翠的嫩竹,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着迷的清新气息。
不等他的话说完,大卫已卷起薄毯裹着他,把他直接整个身躯托起,小心翼翼的象是捧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忍住不舍得。
他托着秋寒坐在窗前。
秋寒只好不再说话,微醺的意识因酒精上头愈加显得昏沉。
宽敞明亮的玻璃窗没有打开,外面的温度不是赤裸的秋寒能抵得住的。八点正,窗外就开始噼叭作响,一朵朵硕大而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一朵接一朵的,满眼都是艳丽璀璨。
“好美。”秋寒情不自禁地低叹,但也伤感此美景昙花一现。
最后一束绚丽的烟花是一颗爱心,里面用英文拼着大大三个字母“han”。仅仅一眼,这颗心的字母就印在眼瞳里,刻在记忆中。
鬼佬耍起浪漫,任谁都会动容,能否动心,又是另回事。
“寒,你懂的,对不?”窗外已恢复了黑色的夜幕,没有星星也没有满目的璀璨,偌大的房间,只有耳边大卫饱含深情的问语。
“大卫,我的心,你也一样懂,对不?”就算是不胜酒力,他依然明白自己的心。这辈子,除了少爷,他不会再爱任何人。
“寒,请试着接受我。”大卫蔚蓝色的眸在背光中,显得特深幽,深蓝得近似墨。自己喜欢的人就在怀中,却屡次清晰而明白地告诉他一个残忍的答案。
“大卫,我的头很沉,想休息。”秋寒说的是实话,酒力上头,晕沉得只想睡觉。大卫很体贴小心地把他放回床上,盖好薄毯。
秋寒很快真的睡着了,坐在床边的大卫凝视着他纤长的眼睫毛,略显秀气的唇,下颌到脖颈的线条真的很优美。这段日子,大卫经常凝望着他的睡颜发呆,长时间的发呆。
床头柜还有半瓶红酒,大卫倒了一杯红酒,边欣赏着眼前最美的景致,边徐徐啜饮手中杯。
“少爷……。”秋寒无意识地嘟哝了一句继续熟睡,但床边的人儿听了之后浑身一震,蓝眸有束明亮的火焰点燃了。
今天是春节,所以他没有在秋寒喝的水中添加安定剂,日愈恢复体能的秋寒会在晚上睡眠时动弹,为避免身体的断骨造成以后的后遗症,他每次都会在秋寒临睡前喝的水中加安定剂。
噙着口中的红酒,大卫的眸露出了一丝笑意,俯下身子,覆上秋寒的唇,手捏着他的下巴,很轻易就撬开了他的齿关,缓缓地把口中的酒过渡到他的嘴里。
“呜……。”秋寒在懵懂昏沉的意识中遭到异物入侵嘴唇,自然地张口欲发出声音,一股清冽带着适温的液体流入了口中。
“咕噜……。”还没等他完全清醒就已下肚,满腔的醇香果味。他伸手欲推开仍覆在自己唇上的人,但接着更多的液体流到了自己的嘴里。
等那重压离开了自己,过一会又覆了上来,如此反复,他竟生生地被迫吞咽了不少这种液体。
“大卫,够了。”终于寻得机会,秋寒低吼。
“寒,不够。你要醉了,我才能有机会吻你。”大卫的声音里有满满的渴望和执着,一种带着不被期待的渴望和妄想的执着。
秋寒很想睁开眼睛瞪他,但眼皮实在是重,即使稍微有点清醒的头脑也已被弄得模糊不堪了。
“大卫……。”还想说什么,但真的无力了。
床边的人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此人叫自己的名字了,深刻的五官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秋寒,你逃不掉的。无论怎样,你都逃不掉的,我要把戴迪卫克留在你体内的位置一点点地挪出来,注进我的名字,刻在你的骨血里。
红酒瓶已完全空了,大卫最后覆上去自己的唇就没再舍得离开。秋寒的身体在他的眼中现在再熟悉不过了,早在秋寒生日的那天晚上,他也是不省人事地醉倒在自己的怀中,在酒店的床上,大卫就已迫不及待地品尝过他的味道,就在那次,大卫发誓要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秋寒,他要他的全部,身心都要。他很贪心,一直是这样。他在秋寒的手机里装追踪器,他知道戴迪卫克的身边危机四伏,有了米柔这个女人,戴迪卫克就有了致命的软肋,没有会关心保镖的安危,但他大卫就关心,这个令他无法不心疼的男人。
温热的唇一下下地印过秋寒的脸,还有他完美到不可以思议的柔和线条。大卫想要他,用尽全身心地爱他。但又怕这种强加的爱让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无法承受,所以他只能想尽办法一点点地侵入,相侵相入,再相爱。
掀开薄毯,里面的身躯尽管布满了疤痕,但在大卫的眼中却散发着极尽的诱惑力,那些疤痕已全长出新的嫩肉,淡淡的红,在灯下令大卫心揪着疼,怜惜地亲吻着那些伤疤,蓝色的眸盈满了令人心动的情意。可惜秋寒看不到,如果看到也不知道他是否也会感动。
#已屏蔽#大卫看到,蓝色的眸早已炙热成暗蓝色。
避开秋寒身体侧边的断骨,大卫的吻继续往下,这些地方,他都很熟悉#已屏蔽#。因为可以为喜欢的人做一切事情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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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再次覆上秋寒的唇,大卫深情舔吻着,一下一下从外到内。
“寒……。”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徘徊在秋寒的梦外。
有些不满身下的人没有反应,他稍用力咬了一口秋寒的唇,果然,秋寒不负疼痛地呜咽了一句:“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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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他在睡梦中发出的似乎永远这个词。#已屏蔽#
他大卫算是折在他秋寒身上了。
谁会料到大名鼎鼎的BQ雇佣兵团的VK先生在重大的节日里给人如此做着“手工”?只为了取悦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
即使在给他做着“手工”的时候,他还低唤着另一个男人的称呼。
真TMD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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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秋寒浑身颤抖着吼叫少爷名字的时候,他有睁开眼睛,只是淡褐色的眸很失神地望了会天花板,接着又缓缓地阖上眼睑睡了过去。
大卫呢?处理完秋寒身上的痕迹,他披上衣服冲出卧室,在书房拨了个电话出去:“马上找两个经验丰富的漂亮男孩儿到客房。”欲火焚身,快要灭顶。
“不,算了!找五个保镖到练习场去。”在要挂电话的当下,他还是改变了主意。
等大卫把五个保镖打趴下时,他已全身流淌着热汗回房,而始作俑者仍然熟睡在床,毫无知觉。
走近床前,凝神望着秋寒清秀的脸,大卫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寒……晚安。”
然后转身去浴室冲凉。
第二天,秋寒很早就醒来了,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侧边睡着的大卫。一条小薄毯横只搭在腰间,遮住很少的一部分,赤裸的胸膛饱满的蜜色肌肉充满了爆发力与张持力,完美得有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那种力量与野性结合的身躯绝不是在健身房就可以练出来的,那是长年累月的佣兵岁月时时为了生存而与死亡相抗衡的结果,那是种血腥与暴力塑就的极致之美。
这种体形的完美跟少爷的很相似,只是少爷身上更多的是一种优雅中渗加了暴戾感,少了大卫的肌肉血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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