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弯下腰，说道：“至琛，那个在睡觉的就是爸爸。”
上一次见到余言，至琛年纪还小，他根本不记得了。况且父亲这角色对他来说实在陌生，他瞧着余言，竟然不敢过去。
“过来看看嘛，这是你爸爸。”余富丰招招手。
至琛紧张地抓住连美凤的手。连美凤努努嘴，说道：“过去看看，爸爸在睡觉，不吓人的。”
见至琛不愿意动，连美凤便牵着他朝床边走了过去。近距离看余言之后，连美凤竟然内心没什么波动。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在余家人看来是恐怖的。
“喊爸爸。你不是会问我爸爸去哪里了吗？爸爸生病了，在医院睡觉呢，所以没办法陪你玩。”连美凤解释道。
余富丰劝道：“小凤啊，你别逼至琛了，他怕余言也是正常的，毕竟才见到。等以后余言醒来了，让他多和至琛相处，就会好起来的。”
“好。”
“诶，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等会一起去吃个饭吧。我们就去余湛那里吃饭，他们那最近客人还不多。”
“对对对，去我那吃饭。”
“……好。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至琛之前还说想你们了。”连美凤回得倒是干脆。
可即便这样，大家还是觉得怪怪的。孙英子提了水壶，拉着余富丰往外走，说道：“我们去打个水。”
一关上门，孙英子就说道：“都是你，为什么要让小凤过来啊。”
“我怎么知道她找人了。以前让她去找人结婚她也不肯，我以为她是放不下余言。现在余言回来了，他们又有一个孩子，我让她过来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那个年代，谁还不是因为孩子继续过下去的，他们怎么就不行了。就是他们年轻人想太多，你别也跟着想太多，回头把人直接推走了……”
余富丰老两口嘀嘀咕咕了一路，等回到病房已经表情自然了。两人还给连美凤母子各拿了一根香蕉，让他们吃。
孙英子摸着至琛的小脑袋，感叹道：“这下好了，余言回来了，往后我们至琛就是有爸爸的孩子了，谁也不能再看不起你了。”
至琛懵懂地吃着香蕉，并不理解孙英子感慨的模样是为什么。
连美凤瞧着至琛，说道：“余言回来，也许对他自己最好。毕竟，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由来更重要的了。”
余晓可不想继续听连美凤说下去了。
她指了指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先去吃饭，我在这里守着。我下午还有事情得忙，不能在这里守着。”
孙英子摆摆手，“你们都去吃，我在这里守着。等会让你爷爷给我拿点吃的回来就好，去吧去吧。”
余湛皱着眉头道：“妈，你还是跟他们一起去吃吧，我留下。余晓你吃完饭就去忙自己的事，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余晓从来不与家人客气，就说道：“那就让小叔留下，奶奶你也去吃饭。你要是觉得小叔在这待着不方便，那就吃完饭再回来。你觉得这样怎样？”
“这……”孙英子还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