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昏昏欲睡,可大贯的嘶吼声还在继续穿透他的耳膜。
他小声道:“让她别喊了。少喊几声,她才有力气生下孩子,如果你不想她和孩子死在这里,就赶紧去……”
可守着他的女人对他的话却不以为然。她深信没有比女人更了解生孩子这事的人了,余言知道什么。
见身旁的人没反应,余言只弱弱地叹了口气。他是没力气等着大贯生下孩子了,伴随着大贯的叫喊声,他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被处理,此时还流着血。
刘勤带着医生过来的时候,大贯已经没什么力气喊了。刘勤被满屋子的血腥味给吓到了,竟生了逃走的意思。
只是,他还未踏出房门,就被人给揪了回去。原来是大贯下了命令,在她顺利生下孩子之前,谁也不能出这栋房子。
医生倒是不怕事的,立刻过去查看大贯的情况。
在他的指导下,大贯还是顺利将孩子生了下来。只是医生到得实在太晚了,大贯惠美子的孩子早在腹中就已窒息而死。
大贯并没有如一般失去孩子的母亲那样大声哭泣,而是冷静地让人将孩子处理好。孩子没了,可她还需要活着,活着为自己、为孩子报仇。
医生为她止血时,她的目光死死锁着昏迷不醒的余言。如果她这会有力气移动,只怕余言已经死了。
……
“啊!”
余言是被一阵剧痛震醒的。他睁开眼睛时,还觉得眼前发黑,还未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又感觉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唔……”余言疼得浑身颤抖。
他迷迷糊糊瞧见大贯惠美子坐在自己对面。他想,大贯一定是生完孩子了,所以才有精力来处理他。
他问什么都是没用的,只得默默承受着接下来的痛苦折磨。他咬牙忍受,以为如此就能让大贯惠美子慢慢减少对他的兴趣。
可大贯好像不是能用常理来思考的人。
连着打了几下也不见余言再哼一声,她便上前揪住了他的头发。她用力甩了余言两巴掌后,问道:“为什么不求饶?求饶啊,求饶我就让人少打你一会。”
“我不是铃木……你明知我不是铃木,为什么要折磨我?”
大贯用力扯住余言的头发,说道:“你就是铃木,你怎么会不是铃木呢?你不是见到家里放着的照片了吗?你妈也说了啊,你就是铃木,那个抛弃我、甚至想和别的女人赴死的铃木!”
“嘶……”
余言被用力往墙上砸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可大贯似乎觉得不够,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又将他往墙上砸了几下。
余言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大贯大约是用尽了力气,在手下的搀扶下喘着气。因此,余言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他紧紧捏着拳头,小声道:“大……大贯,上一次,你就是这样杀了铃木和他的爱人的吗?你将他的尸体怎么了,埋了,还是烧了?你是生怕杀人的事情败露,所以找了我来顶替吗?”
大贯深吸了口气,道:“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