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余梦瑶换好新衣服后,余湛媳妇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余梦瑶对余家还算熟悉。出了卫生间后,她就直奔自己从前的房间。余湛媳妇望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欲言又止。
还好她早将那个房间收拾出来。不过,没等来娘家的客人,倒是先给余梦瑶用上了。
将余梦瑶身上除下的垃圾扔掉后,余湛媳妇也去冲了个澡,她没法忍受自己身上也有垃圾堆的气味。
等余富丰夫妇从海边回来,余湛夫妇将捡回余梦瑶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通,包括她身上的伤。两个老人都是心软的,听说这事后,立刻就要去看余梦瑶。
余湛拉住孙英子的手,劝道:“妈,你让她先好好睡觉吧。刚才在我那破车上,她都还能睡过去的,可想而知她在外是什么样了。”
孙英子小声道:“我就去偷偷看一眼。我也不吵醒她,就让我去看看吧啊。”
余湛拗不过,只得松手。过了会,孙英子一边用手帕揉着眼睛,一边哭道:“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那孩子身上,就没一点好的了是不是?”
余湛媳妇点点头。她帮余梦瑶洗澡的时候,也还抱着几分希望,可看到她腿上也满是烧伤的痕迹,她就彻底闭嘴了。
余富丰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说道:“肯定是在外面做了坏事,被人报复了。余湛,你想办法联系上你哥,看他还要不要这孩子了。”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们。”
余湛媳妇道:“你们说,她都变成这样了,大哥大嫂还会管她吗?不是说,以前他们曾经为了躲避祸端,偷偷跑掉的。”
“他们就是俩没有良心的畜生!如果他们不认这孩子了,之后你也没必要把她送过去。我们家不做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事!”
余湛明白了。自家父亲是怕大哥狠到连孩子都不要了,如果让余梦瑶亲眼见到自己是如何被抛弃的,只怕她就……彻底完了。
晚上,余湛媳妇翻来覆去睡不着,害得余湛也没能好好休息。
他气愤道:“你这是做什么呢?翻来覆去的……”
“我就是睡不着啊。你说,如果你大哥真的不要余梦瑶了,那怎么办?现在公公婆婆还能工作,愿意给她一口饭吃,可他们走了以后呢?难道,要我们来养她吗?而且,她和晓晓以前那么不对付,我们将她留在家里,晓晓又得怎么想啊?”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些事啊。”
余湛腾得坐起来,被窝里钻进凉风,冷得余湛媳妇倒吸了口气。她扯了扯余湛的手,缩到:“你躺下。”
“烦得很!”
余湛媳妇忙服软道:“哎呀,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烦,你快躺下睡觉吧。明天还得出门呢,别折腾了啊。”
“都是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八字没一撇的事,你现在想这么多干什么?就算大哥不要梦瑶了,说不定梦瑶自己也还不想留在这个家里呢。要不然,她早就回来了,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哎,你这不是想得很明白吗?是我傻,我不拿这事烦你了,赶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