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余晓睁开眼瞧了温庭晏一眼。看温庭晏还在桌边奋笔疾书，她嘀咕道：“早点睡。”
而后，她又翻身睡着了。
温庭晏的手顿了下，继续列纲要。每每写文章，他就会无法自抑地兴奋，为了保持这种带给他高效率的感觉，他是不会睡觉的。
睡觉对他来说，太奢侈了。
等真的醒了，余晓腾得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她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才发现台灯还亮着。
感觉到凉意的她赶紧把外衣套上。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才早上五点，心想温庭晏绝对一晚没睡。
春末，早起还是凉的。余晓拿了温庭晏挂在墙上的衣服，走到了他跟前，“穿件衣服吧，会冷的。”
“不用，这样能让我保持清醒。如果你愿意，可以帮我开个窗。”
“嗯？”
“吹风清醒。”
余晓犹豫了下，将衣服披在了温庭晏的椅背上。她将窗户打开时，感觉到一阵更强的凉意，心道这还真是会让人清醒啊。
她抓着窗帘看了会天，转头说道：“你注意看时间，工作虽然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我下楼去给你煮点粥。”
“谢谢。”
看温庭晏头也不抬，余晓抿了抿唇。她蹑手蹑脚地离开书房后，悄悄给温庭晏关上了书房的门。
她下楼后直接去了厨房，拿米、淘米、下锅到生火，她的动作很熟练。她已经许久都没有为谁做过饭了，温庭晏……他是第一个。
粥在锅里煮后，余晓又去烧开水。她拿了温庭晏常喝的茶叶后，泡了杯茶给温庭晏拿楼上去。
她开门后，将茶杯和水壶放在了窗边的桌子上。她回头看了温庭晏一眼，说道：“我给你泡了茶，记得喝。等会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嗯。”
“那……我先走了。”
离开房间后，余晓叹了口气。她嘀咕道：“这才是温老师真实的样子吧，做事的时候都不看人的。我还是赶紧撤吧。”
到厨房后，余晓听到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她揭开锅盖搅拌了会，感觉这粥冒泡的样子莫名治愈。
她深吸了口气，又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
温庭晏想起吃饭的事，已经临近中午了。他揉了揉脑袋，转身就瞥见了余晓给自己泡的茶。
他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这茶喝着又苦又凉，真可以说是难喝得厉害，温庭晏忍不住瞥了茶杯一眼。
这茶的颜色也太深了。
温庭晏叹了口气，默默喝起了茶。大约是觉得不行了，喝到一半他又吸了口气，拿起了水壶加热水。
凉冰冰的茶真的让他难受，谁泡的都不成！
他站在窗边看了会远方，才慢悠悠地下楼觅食。想起余晓还给他准备了早饭，他就直接揭了锅查看。
锅里干干净净的，他不由挑眉。这人不是说了要煮粥，应该不至于没找到米吧？
等他查看饭桌时，才发现余晓给他煮了清粥，还煎了鸡蛋、炒了碗青菜，可现在都凉透了。
“哎……暴殄天物。”
温庭晏摇摇头，只得将粥和菜放锅里再热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