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磨了很久，才咬下一小块牛肉。她伸手想夹住那片已经湿了半块的牛肉干，谁知温庭晏先一步抬手、避开了她的手。
他掰了一小块牛肉，直接递到了余晓嘴边。
“这牛肉味道不错，是哪里买的？”
温庭晏看向赵玉喜，说道：“是我在华城的阿姨自己做的，外头买不到。”
“那就可惜了。”
温庭晏给余晓掰完五片牛肉干，医生也帮她处理完伤口。余晓的四肢都已经被缠上绷带，她可以回家了。
温庭将余晓从床上拎起后，等见她双膝小心翼翼地跪在床上，温庭晏背过身道：“可以回家了，上来。”
“……会疼。”
杨青青适时提醒道：“她之前坐到开水里面了，后……背不能着地。我们刚才来的时候是把她抬进来的。”
“我知道了。”
温庭晏将余晓的手搭在肩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了起来。他的手尽量避开了余晓的伤口，可还是疼得余晓龇牙咧嘴。
“还好吗？”
余晓把逼出来的眼泪蹭到温庭晏肩膀上，小声道：“快走……”
她还能忍受，只要快点回家躺着就好了。温庭晏嗯了声，抱着她出了病房，拿着药的杨青青和赵玉喜走在他们后面。
走出医院之前，温庭晏提醒道：“麻烦帮忙撑下伞。”
“好。”
杨青青打开从小护士那借来的伞，余晓立刻乖乖把双手放到身前。她的伤口不仅碰不得水，也见不得光。
走了一段，她嘀咕道：“感觉自己好像王，连走路都是假手于人。温老师，麻烦你今天有空的时候找一下余言，我现在没有自由了，他得回来。”
“好。”
安全将余晓送回家后，赵玉喜和杨青青才离开。余晓趴在枕头上，抿着唇忍着，她感觉怎么都疼。
等温庭晏给她拿来好吃的饭菜，她也毫无食欲。温庭晏拿着纸巾给她垫在下巴上的时候，余晓还是忍不住皱眉。
“好讨厌这种没有自理能力的感觉，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在等死……”一想到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月，余晓就想自闭。
温庭晏搅拌汤饭的手顿了顿，说道：“暂时的，等你好了就又能活蹦乱跳，到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来，吃饭。”
吃了一口后，余晓小声道：“好硬，嚼不动。”
平时余晓爱吃煮得比较硬的米饭，可今天加了汤的米饭还是硬得她牙疼。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不想吃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想吃。”
余晓挪到枕头上，不打算再配合温庭晏。可这会距离她吃早饭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了，温庭晏觉得她必须要吃饭。
“不硬的，可能是趴着难受。换个姿势就好。”
温庭晏把碗放下后，轻轻将余晓捞到怀里。他避开了余晓给他说的伤口，很靠谱地曲腿给她当靠背。
余晓低着头，略不爽道：“你这样对我好做什么？又不喜欢我……你这是不对的，让我越陷越深却又不给回应，你妈妈没教过你不喜欢女孩子就要保持距离吗？”
温庭晏盯着她的额头，“没有……我妈没教过我这些。我只是觉得你可怜，想对你好，你想要我给什么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