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虹脸色难看,一张俏脸寒意浮现,被楚名堂的逼迫气得娇躯轻颤,一双凤目绽射血色精光,逼视着楚名堂。
然而后者却无动于衷,只伸出了五指手指,轻声数道:“五。”
“你个混蛋,胆小鬼,懦夫,丢尽了东原的脸面。”秦雨虹气急大骂,颇显泼妇本色。
楚名堂眼睛斜睨夜空,继续数道:“四。”
“如此不给情面,你可是狠狠得罪我了,日后机会来临,我誓必剥你皮,抽你筋。”秦雨虹不顾丝毫美女形象,咆哮着威胁。
楚名堂顿时面色一沉,声音亦骤然一冷,“三。”
秦雨虹被这副罔顾无视的态度,气得早已将理智抛诸九天云外,饱满的胸脯剧烈颤动着,顿时乳波如卷云、如海浪、如潮汐,风光艳丽引人浮想。
“姓楚的,你不得好死。”
“若不是看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你当真以为本座这般好说话,不识好歹的蠢女人。”楚名堂冰冷道,已开始迈步,“二。”
秦雨虹被毫不留情地一骂,顿时面色难看,脸涨红得像霞,但五息时间已然逼临,自不敢再肆意撒野。
“师妹,回来吧,你受的辱,师兄会替你报的。”
圣子早已脸如寒冰,神色阴沉得像是要降下骤雨雷霆。
“师兄,我……我愧受你托。”秦雨虹转身望着圣子,顿时从一个破口大骂的泼妇变成温顺明事理的乖女人。
“这不关你事。”圣子的目光如流霜,冷冷投向了场中那个正在步步逼进的年青人。
“一。”楚名堂提醒,“时间快到了,再不退下就永远留下。”
秦雨虹娇躯乱颤,冷冷地看了楚名堂一眼,转身就朝战台外飞去,边撤边回敬道:“姓楚的,你就交给我师兄对付了,至于你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报还的。”
楚名堂闻言,顿时动了滔天怒火,他从不怕人威胁自己,唯一的软肋,也就是逆鳞,就是其亲近之人。
他的女人,常伴其左右,将全部身心交付于他,自然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根本就不容受到半分欺辱。
“找死!给本座留下。”
楚名堂脸色阴沉如水,庞大的道识之力直接载着欲望之力冲出,瞬间就追上了仍离战台有十丈距离的秦雨虹。
“笑话,被气晕头了吗,你还能追上我?”
秦雨虹顿时把握住了楚名堂的命门,原来是其女人,当即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
然而,笑声才刚发出,便戛然而止,她的脸色瞬间一扭曲,接着嫣然一笑,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张俏丽娇容变得妩媚艳丽,刚刚布满寒霜的目光更是化为了满目柔情似水。
“师兄……师兄,你之前不是挺喜欢我的吗?你还说要娶我,那就现在吧,我现在就把身子给你。”
秦雨虹边说边解落衣衫,她身上穿着一件粉红的战裙,将其凹凸有致的身体体现地淋漓尽致,但也因此,难以轻易解开褪去。
“师兄,你干嘛不要我,之前不是说很爱我嘛,为什么见到了澹台惜研那个贱人后,便对我爱搭不理了,那个狐狸精,她根本就看不上你。”
澹台惜研,就是北溟的那具伪仙体,掌控北溟过半区域的超级势力瑶池圣地的圣女,也是被苍穹院评定为八千年一遇的秩序圣体,自然也是本届的凤榜第一。
在场的观战修士有好几千,突然见到了这一幕,顿时一个个愣了神。
“秦雨虹中邪了吧,她在干吗?”
“哈哈,爱不得,所以怨憎恨,这可如何是好啊,哈哈哈。”
“唉,又是一苦情女人,一厢情愿,却被圣子负心,好可怜啊。”
“秦雨虹和圣子平日走得极近,外人都当他们是一对,原来两者间存在这般丑闻,不错,来东原抖露顺带丢人,本王喜欢。”
“真是不害臊,大庭广众下,居然自曝丑闻,还不顾廉耻地脱衣服。”
观战修士反应过来后,纷纷热议起来,还有很多目光都落在了秦雨虹即将解开差点弹跳出来的那对玉兔处,目光火热。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呢?”
欲望之力被楚名堂收敛在了道识之力内,无形无质无色,外人都没有察觉,第一时间自然是没往这方面想,但过了一会,不少人还是反应过来了。
“对啊,方才还好好的,一下就丧失了心智,胡言乱语起来,定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猜此举定是楚掌门所为,大家还记得青面天王吗,楚名堂当时就施展了一种异常的精神攻击,叫做欲望之力,可以侵入他人大脑,引发其灵魂深处最强烈的欲望。”
闻言,大部分修士倒吸一口凉气,这欲望之力果真玄妙,也很歹毒,竟让烈女迷失沉沦在爱欲中无法自拔。
楚名堂没有理会那些复杂的众多目光,反而是朝秦雨虹奔去,银霜剑赫然在手,展露银霜冷芒。
圣子脸色难看许多,完全没想到这陡然出现的一幕,一下摆放在台面上,顿时不堪无比。
“楚名堂,此仇本圣子定会记下。”
圣子心中下了决定,面上罩着一层寒霜,血眸中杀意凝成实质化,宛若毒蛇般流窜。
但当察觉到楚名堂的动向时,圣子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要杀他师妹,这怎么能容允?
虽说秦雨虹做出这等不宜见之于众的丑事,但毕竟是其师妹,若非爱之切,岂会这般?他现在满腔恨意,都是因楚名堂的卑劣手段而生。
“师妹,还不醒过来!”
眼见楚名堂逐渐逼近,圣子忧心似焚,暂且压下了对楚名堂的杀心怒意,忙运气于道识,传音炸响于秦雨虹耳廓内。
然而,后者却恍似未闻,继续剥落身上衣衫,朝前方虚容虚抱而去,脸上的神情迷离而享受,小嘴轻轻努动,香舌舔着贝唇,十分的诱人。
“该死,姓楚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圣子爆喝,宛如一道炸雷从天际轰落。
“不过是唤起了她心底最强烈的欲望罢了,她之所以不醒,是因为爱之深,爱之切,哪怕知道是幻境,也愿沉沦其中不肯醒来。”
楚名堂冷笑,却也可怜此女,但更想做的,还是斩杀此女,谁让其威胁自己的女人。
圣子闻言,面变急剧变幻了数次,最后咬了咬牙,什么都不管了,竟冲入了战台内。
比战途中,一方未认输,圣子便贸然冲入战台,这是罔顾比赛规则于不顾,公然破坏比战的挑衅行为。
“圣子,且慢,比战未结束,你贸然进去的话,可是破坏比战。”宁负秋及时站了出来,大声制止。
“圣子,趁还没跨入战台,速速停止,否则,此事务必说个清楚。”叶掌空亦倏地站起。
然而,圣子却恍若未闻……
楚名堂脚步不停,气势汹汹,杀意凛然,这是决意要杀他师妹,圣子哪敢停下脚步?
楚名堂自然注意到了圣子的动向,但他视而不见,继续逼近秦雨虹,银霜宝剑已然扬起,一道璀璨光华当空照落。
眼看这道足以灭杀秦雨虹的剑光即将覆盖时,秦雨虹仍未清醒,正要解开胸前的扣环,不少人都吞了口口水,很是期待下一幕,但也在好奇,那道无情剑光是否可顺利斩落呢?
轰!
剑光在丈外被截住,及时赶到的圣子袖子一抖,一道浓郁的血元冲出,直接兜住了十余丈长的剑光,碰撞之下,血光轻易便消灭了剑光,久不消散。
“师妹,速速醒来。”
圣子一指点在其眉心,一道血光径直透入秦雨虹脑海,顿时后者娇躯猛地一颤,梦呓一声地醒了过来,入目便见到自己师兄正轻搂着自己,顿时又喜又羞。
“师兄,你怎么在这?还有,我怎么了?”
秦雨虹柔声道,随后注意到了自己衣衫不整,周围更是投来了道道戏谑而火热的目光,顿时敛起战甲,将胸口上的大片白嫩给遮住。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且出去。”圣子眉目阴沉,抱起秦雨虹将其送至战台外。
“师兄,这好像才第五场吧,你就要上场了?”到了这时,秦雨虹哪还不明白一些事。
“师妹你先回去,师兄会应付好的。”言语间,多了一丝柔情。
秦雨虹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圣子语气的变化,心里顿时像被抹了层蜂蜜,当即如个听话的乖女人,走回了双榜高手处。
圣子这才转过身,赤红的目光望向楚名堂,阴沉道:“阁下好胆,竟敢杀吾师妹?你可知她是何人?”
东原众观战修士望着场上的两人,不禁停止了议论,尽皆凝神关注起来。
“她什么身份与本座又有什么关系,本座只知道,此女乃手下败将,而圣子你,竟罔顾战台规矩,强行出手阻拦,如若不给一个让人信服的交待,恐怕后果严重,势必会丢尽中州的脸面。”
圣子闻言,身子一颤,动了盛怒,他还从未受过威胁。
不过,楚名堂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堂堂中州的新生代第一辈,苍穹界龙榜榜首,竟为了一个女人,丝毫不顾大局,肆意妄为,此等冒失之举,会让太元教内的长者动摇对其的看法。
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他当着众多东原修士的面,做下此等不守规矩之事,若不给出一信服的交待,恐怕难以离开此处。
自古以来,比战台上,生死勿论,这次的挑战,圣子更是有意致楚名堂于死地,故而一开始双方便挑明了生死自负的规矩。
然而,毁规矩者,竟是他自己。
连他自己都出尔反尔,那这场比战还何意义?先前答应的条件亦可一概作废,完全没了约束力,这对东原众修士可没法交待。
虽然东原式微,但好歹在此事上理直气壮,毫无错举,而圣子他们也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无视众东原修士的地步,毕竟现在他们可处于东原修行界的腹地。
“阁下想要如何?”
沉默了半响,圣子发现,自己若不给出令对手满意的交待,怕是很难离开此地。
不过,他仍是毫无悔意,尽管秦雨虹表现地够蠢,但毕竟是因为深爱着自己,他非薄情寡义之人,就算付出巨大代价,他也会救下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