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吧,别打扰本座吃奶。”小蛮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落在几人眼里,却又是哄笑一片。
只是众人笑得越凶,武千秋便感觉越是丢脸,被楚名堂戏耍也就认了,毕竟载的不是他一个,可是这小丫头却是咬着他武千秋不放,方才那一起上的架势,显然也把小王爷给包括进去了。
“上,给本王好好的教训他!不要留手!”武千秋也算是气急了,先不管楚名堂,不把这小丫头解决了,武千秋只觉得怒气难平。
楚名堂却也是紧跟着吩咐:“小蛮,三分力气就好。”
武千秋乃是天武帝国的皇子,能在他手下的修士,自然非是等闲。
就如那计都太子,当年与楚名堂也有一战之力,而计都太子在武千秋的众多门客之中,尚不算是最厉害的。
楚名堂自然知道这班人不算好惹,换做自己也不可能只用三分的能耐就能一起收拾。
可小蛮乃是帝命加身,即便而今的楚名堂,也是无法制住小蛮。所以楚名堂尽管高看了武千秋的门客,却对自家的小蛮也是充满了信心。
那一众门客摩拳擦掌的时候,楚名堂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毕竟已经知道结果的较量,看起来却是有些乏味。
不理会一边傲气泠人的武千秋,楚名堂却是一弹空间袋,拿出那一片彼岸花瓣,递到云描画手中,道:“描画,这是秘境中发现的。想来可以助你结成异象洞天。”
楚名堂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众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彼岸花!”若尘仙子也是不免捂住了小嘴。此时看着云描画的眼神,竟是有几分嫉妒。
当然并非是嫉妒楚名堂的关怀,而是嫉妒云描画得了如此至宝。
众人的目光落在云描画手上,而楚名堂却是暗中注视着那位城主的反应,果不其然,这黑衣老者喉咙不经意的动了一下。
楚名堂什么心思,当下却是对刘城主的身份已经了然。初次进来,觉得这鸿门宴摆的有些过来,但现在楚名堂却只是冷笑不已。
刘青山一记借刀杀人,却是玩得不错,不过楚名堂又岂是泥捏的?
莫说帝王戒尺护身,即便单打独斗,楚名堂有岂会怕了几个后辈天才。
别人只知道楚名堂那所谓的身经百战,见的多了是玩笑话,他们怎能料到,楚名堂十万年的底蕴,岂是身经百战,见的多了就能草草概括的?
“楚名堂,本王不得不说,你很狂!”武千秋冷笑一声道:“说句不好听的,你这种人本王见得多了,不过他们都死在本王剑下了。”
若尘仙子却悠悠开口道:“武王好大的火气。我看楚道友不过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罢了。何必耿耿于怀。”说话间此女更是对楚名堂抛了个媚眼:“想来楚道友不介意小女子过来一叙吧?”
“仙子倒是个秒人。”楚名堂也不推脱,只是含笑答道。
若尘仙子走到楚名堂身旁,款款落座,倒是一幅谈笑风生的样子。
不管是云描画,还是武千秋,望着场中两人都是禁不住心里一阵醋意。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武千秋对着一众门客怒声叫道。
众人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往小蛮那边走去。
小蛮却是抱着那奶瓶子,依旧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
面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这些修士即便心狠手辣,也做不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是以,第一个洞天修士只是用了凡人的力气,小心翼翼的一拳朝着小蛮打了过去。
小蛮哪里管他有没有用全力,见得那拳头飞来,她只是牢记楚名堂的吩咐,用了三分力气打了回去。
拳拳相撞之下,小蛮脸色不变,那修士却是一声惨叫倒了下去,那一幅拳头眼见的是骨头尽断,无比的凄惨。
一拳打废一个洞天修士,不仅那些门客色变,就连武千秋本人也是眉梢一动。
他确确实实感受不到小蛮的任何气息,自得心里暗暗猜测:“莫非这小女孩乃是什么妖兽的幼崽?是了,否则就凭他楚名堂怎敢与本王作对?”
武千秋心有傲气,原本想激楚名堂一战,但是现在却不把楚名堂放在眼里了:“楚名堂,原以为你是个人物,却不想只会借助外物逞凶。”
楚名堂自然也不争辩,只是和若尘仙子两人继续闲聊着。
那一众门客见了小蛮的厉害,哪里还敢心存试探,当即齐齐的冲了上去。
而小蛮自始至终,都是毫不在意,看着那些修士冲来,小蛮只是缓缓的扬起拳头,挑着冲在前面的修士打。
那小小的拳头每打出一下,便会伴随着一声惨叫。
即便小蛮只是用了三分力气,也不是这等闲洞天修士可以承受的,一拳落下,不是伤筋,就是断骨,真正的无比凄惨。
武千秋派上去的十几人,竟是没有一个能拦住小蛮哪怕一拳。
坐在椅子上的武千秋,直气的咳嗽连连,他的手更是不觉之间,将那椅子上的扶手捏的粉碎。
“楚名堂,依仗外物算什么本事?有胆与我一战,你敢吗!”面对武千秋的质问,楚名堂却是无动于衷。
“怎么许你武千秋养着一群看门狗,就不许我楚名堂收个徒子徒孙了,世上哪有这般道理?”楚名堂一脸的嬉笑,直气的那武千秋脸色铁青。
若非楚名堂迟迟不肯迎战,武千秋真想一掌将楚名堂拍死。
便是一直作壁上观的几人,也觉得楚名堂此举太过无耻了一些。
“楚族长,你这养气的功夫怕是不比唬人的本事来的差。”若尘仙子悠悠开口。
楚名堂哪里不知,这是变相的说他脸皮厚呢。
可惜若尘还是低估了楚名堂的气量,活了十万年的人,怎会在意一个小辈的挑衅?
至于那屡次叫战的武千秋,在楚名堂看来,不过是一只唁唁狂吠的疯狗罢了。
“若尘仙子若是舍得亲近的话,定会发现本座别的本事也是不差。”楚名堂嬉笑一声,与那若尘仙子一唱一和,真好似打情骂俏一般。
“楚名堂,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本王与你讲话,你听不懂不成?”武千秋忍着愤怒没有骂出粗口,能将武千秋逼得说出这种话,楚名堂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呵呵……”楚名堂闻言却是哂笑不止:“武千秋,天武帝国派你至此,莫非就是与我这山野之人拆台的不成?非是本座不给你面子,你连我的下人都难敌,又有何资格与本座挑衅?”
楚名堂的声音很是平静,但在武千秋听来,却是字字诛心,厉害的紧。
因为私人仇怨,忘记此次的使命,是说他武千秋毫无容人的气量,至于说武千秋不是小蛮一合之敌,倒也不见得。
只是武千秋这种视面子比生命还重三分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与小蛮动手?
小蛮本事不小,但是她的年纪放在那里,武千秋就算赢了,也得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而外人斥责至于,只会说天武的小王爷比楚家的仆役厉害三分;当然若是输了,那就更是不齿,外人定会传言,堂堂天武帝国的十皇子,竟是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手里。
是以,武千秋不管能不能胜得小蛮,都是出力不讨好的事。
而楚名堂的意思也说的很明白,你武千秋要是不顾大局,与我为难的话,那便先胜了我的弟子,方能与我较量。
武千秋一时踟蹰不前,他纵容有些心思,又岂是楚名堂这般狡诈如狐。十万年的帝师底蕴,楚名堂学会的可不仅仅是修道,胸中的沟壑,更是这些小辈拍吗都赶不上的。
武千秋哪里不知,分明是又落入了楚名堂的圈套。这与楚名堂一战,竟是有些骑虎难下。
看着武千秋吃瘪,楚名堂却没有继续落井下石。
当然不是楚名堂怕了武千秋,而是楚名堂觉得,不管是与这等小辈斗志或者斗勇,都毫无一丝趣味可言。
“楚族长,小王爷,尔等此次,都是为那魂舟而来。而今机缘未现,我们自己先打起来了,岂不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诸位说是也不是?”奈何城主刘青山见得武千秋落在下风,这话虽是看似居中调停,其实目的不过是给武千秋一个台阶下。
“哼!楚名堂,本王心有河山,岂能有你这山野村夫计较?真要与本王动手,只怕百招之内,你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武千秋冷笑一声,虽是看似放弃,却也不忘记继续激怒楚名堂。
“大话谁都会说,响屁谁都会放。”楚名堂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是继续与若尘仙子谈笑风生。
武千秋嘴角抽动了几下,却是没有继续开口。
楚名堂牙尖嘴利,武千秋自觉口舌之争,只怕远远不如楚名堂。
而此时,被小蛮打翻的那些王府门客也是各个哀嚎不止,等着武千秋为他们出头。
“废物,连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解决不了,本王养你们何用?不堪一击,丢人现眼!”武千秋怒喝一声,却也无颜继续带着这殿中,带着计都太子殷荡早早的退了出去。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方一出大殿,武千秋便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懑,破口大骂不已:“楚名堂你这匹夫,安敢欺我!”
“王爷息怒,且听我一言不迟。”殷荡小声劝了一句,生怕武千秋迁怒与他,是以不敢废话,而是直接断言道:“那楚名堂本事平平,根本不是王爷的对手。今夜,我设计将那小丫头引开,然后王爷……”
武千秋起初还不信,但是听着殷荡说起当初在血冥山二人交战,武千秋当即大笑不已。
只是殷荡却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离血冥山开启,已是足足大半年的时间,楚名堂身为天骄,实力岂能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