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雪是他偶然之下捡回来的伤患,当时他巧合到布鲁克林区去处理一些特别事情,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布鲁克林区是个穷人聚居的地方,由来以治安差犯罪率高居不下而闻名,虽然距离他居住所在的地方很远,但是偶尔他也会由于需要帮忙朋友处理一些特殊的治疗状况,到这边来。那天,也是同样的需要他协助的特殊状况。
不料,那天的事情状况复杂繁琐,他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彻底解决。驱车出来时候,路上清冷人迹稀少。离开事故的地方两条街道之后,他需要转经一些窄小的马路走近路离开,由于夜半,只有两车道的马路上只有几盏尚存没有坏掉的路灯奄奄地透着昏黄的光。
忽然车子前方的路面,由路旁早有预谋地冲出两个黑人,他们顺势伸手,拦住车子前方的去路。
瓦尔不想撞上他们,连忙急踩刹车,并且转动方向盘,将车头紧急摆向另一侧逆行的道路。更令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另一侧逆行的道路上,早早被人做了拦截的手脚,他的车子刚使过去,他已然觉察车子因着路面的状况,出了问题,行驶的速度减缓下来,最后直接停止了走动。
他心下一个咯噔,知悉眼下定然是个不妙的状况,连忙伸手解下身上的安全带,准备随时推开门跑掉。
他曾在新闻上看到过关于布鲁克林区夜间公然杀人抢劫的犯罪案件报道,却万万没想到,这种意外,今天竟然摊在自己头上,只是抢劫的东西,由别人身上携带的钱财,直接换成了他的随身财物和座下的车子。
他一个文质翩翩的医生,若要赤手空拳对抗那些丧心病狂可能还携带着枪支或者利刃的凶徒,想来不是个理智的抉择,但是眼下状况情急,他一时也想不出个好的应对方案。
就在他还在犹豫着该如何举动的时候,刚刚强行跳出路中心拦截的黑人,和不知道何时也由这边的路旁跳出的两个壮实黑人,配合地在车子的四个门前站定,将车子围了起来。
瓦尔眼疾手快地将全部车窗关上。
四个黑人见状,一阵骂骂咧咧。
好一会后,立在驾驶座旁边的一个黑人似乎是他们中的头领,他对着另外三人扬了扬握着枪右手,开口让其他三人闭口安静下来。
待三人都懂事地安静的时候,他举起握一柄短枪的右手,用枪柄敲了敲瓦尔旁边的车窗玻璃,凶狠地开口道:“你下车,我们不伤害你,我们只要车。”
瓦尔闻言皱起了眉头,这种说话相信的只会是三岁的小孩,只是这个黑人手上有枪,他要是隔着玻璃窗朝着自己的脑袋开一枪,等他挂了之首,黑人想要什么都能轻易拿到。只是,若瓦尔的血弄脏了车子,车子也被子弹弄出点划痕的话,想要出手,价格肯定会有所下跌。显然这个抢车的黑人也是想到这点,想要努力避免这样的状况,所以摆出一副半恐吓威胁半和平谈判的方式和瓦尔对话。
瓦尔想到这,也明白自己虽然小命冻过水,但是尚存一点点谈条件的机会。
他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惜命样子,隔着窗玻璃对黑人说,“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走到那里去。”他指着副驾驶座旁边的另外一扇窗玻璃说。他想要能够成功逃跑,也需要这些身材壮实一看就是一身蛮力的黑人都离他远点,不然他这边赶推开出门,黑人就眼疾手快地拎着他的衣领,把他小鸡一般提起来,扔到一边。说不定,末了,还会心血来潮地围起来把自己群殴一顿,想想他就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