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至上而下,一记长达一人高的弧形光刃闪电的速度飞过夜空,不偏不倚的正好击中那只五阶蝾螈的脑壳上,水面旋即荡起数丈高的水花。
花云贝趁机游向岸边。
秦风本欲去迎接花云贝,没想到刚刚那个被击中的巨型蝾螈,却忽然探出水面半个身子,张着血盆大口,饿狼扑食般的更加疯狂的朝着花云贝追了过来,而刚刚那一记光刃,只在他的脑袋上留下一道轻微划伤。
五阶的灵兽,比同境域的武皇防御力还高,岂能被秦风一刀砍死。
能被秦风一刀逼退,就已经很不错了。
此刻花云贝已经游到了局里那边不足一丈的距离了,可这个距离对她来说却又是那么的远,天上地下一般,而她身后,被激怒的蝾螈已经距离她不足半个身子的距离了。
秦风救人心切,落地之后,再次借力跃至空中,这次他摸到了腰间的两把短刀,并在呼吸之间直接朝着那蝾螈往外凸出的大眼睛扔了出去,即将落地的时候,又迅速补了以及大登楼。
那蝾螈已是五阶灵兽,有着极高的危险感知预感,看到飞来的两柄短刀攻击的竟然是自己眼睛,它一下子潜入了水中,并高高的翘起巨大的扇子一样的尾巴,一下子拍打在两把短刀上。
“当当!”
如同撞在石头上似得,两把瓦钢短刀竟然被它坚韧的尾鳍给弹飞了出去,掉入了河中,秦风来不及心疼他的两把短刀,趁着那只蝾螈分心之际,秦风立刻跳入水中,抱起花云贝,接着一个纵身弹出水面,空中走了几步,最后稳稳的落在了岸上。
“咳咳!咳咳!”
花云贝因为刚刚紧张过度,一不小心呛了几口,咳嗽之中,吐了几口河水,秦风不敢在这就呆,抱着她远离河岸边沿,来到了一颗大树下,直接取出来两粒二品补灵丹,塞入了她的口中。
二品补灵丹虽然没有三品纯灵丹那般的功效,但是用于缓解过损的灵气已经很不错了,花云贝吃了秦风两粒补灵丹之后,体力马上感觉已经恢复了两成左右了。
她的身体,也没刚才那般寒冷了。
“以后,还敢不敢玩水了?”秦风这样问道。
花云贝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脚丫刚才因为被那只蝾螈吸进去了口中,而蹭到了它那满是倒刺的舌头而划出的几道血淋淋的伤口,花云贝瞬间哭了。
豆大的泪珠从面颊上滚落,花云贝哭得伤心不已,“好痛我的脚…呜呜…”
看着花云贝的的模样,秦风顿时哭笑不得,跟她说:“只是划伤而已,吃点儿解毒药就好了,不会留下疤痕。”
“真的吗?”花云贝的哭声戛然而止。
“小可,包里还有衣服吗?给她一件吧。”秦风没搭腔花云贝,而是冲着旁边的赵小可说道。
赵小可的背包随身携带,里面装着各种食材和水和衣服,赵小可在背包里翻腾了几下,总算找到了半件大棕熊的毛皮,立马给湿身了的花云贝披上。
“噗通!”
远处的河面,那只蝾螈看到到嘴里的猎物没有了,气愤的用尾巴狠狠的拍了一下水面,最后讪讪不已的又游回了河对岸。
五阶蝾螈在水里是个霸主,但是到了陆面那就是个弟弟。
哪怕它的防御依旧很高,可它的速度却不及在水中的一半,对付这种东西,秦风能轻松拖累死它。
“喂,谢谢你呀。”花云贝说道。
秦风微微一笑,叫她把披在身上的棕熊毛皮抓好,然后又跟她说:“谢我就不必了,有机会就把我的两把瓦钢刀还给我吧,刚刚救你时候掉水里了,怕是再也捞不上来了。”
那两把瓦钢刀跟随秦风至今,可谓是战果累累,先是一刀解决了戚连大少爷,紧接着又宰了那个想要害死自己的江城店老板,可以说,这两把短刀算是见证了秦风从武师到武将一路的成长,就这么将这两把短刀仍在这里,说实话他真有点舍不得。
虽然这两把短刀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不就是瓦钢刀吗?我们玉衡宗多的是。”花云贝不屑的说道。
赵小可在旁边看了花云贝一会儿,旋即开口说道:“小少爷,要不要生点火给姐姐烤烤暖呀?”
秦风摆摆手说道:“回去再说,再这里生火只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秦风说完刚想抱起花云贝返回营地,一个高达两米的巨人,忽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指着秦风大叫道:“啊!小师妹…我的小师妹!…好啊你个畜生,你竟敢欺负我的小师妹,还啃了她的脚趾!”
听到这话秦风顿时吐了一口老血,一脸黑线的瞪着那人,厉声一句:“你特么脑子有问题难道眼睛也有问题吗?那么大的牙印是老子啃的吗?老子怎么可能啃人的脚趾!”
说完,秦风还看了一眼花云贝的嫩白的小脚丫,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咽了一口口水…!
那大汉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似得,重哼了一声,鼻孔里喷出两股白雾,接着从背后取出他的大剑,瞪着红通通的牛眼,“哇呀呀”的就杀了过来。
看那个力度,似乎是想要一刀将秦风劈死。
秦风当然知道这人是谁了,一声声“小师妹”的叫着,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跟花云贝的关系,本欲跟他好好解释,但是看这人的智商,感觉解释了也是白解释,不如来点“实际”的让他更加明白一些。
“小可你在这呆着。”秦风这样说道。
下一秒,秦风就提着重刀闪到了那个大块头的面前,一个进阶迷踪步晃住了他的眼睛,接着绕到了他的身后,刀身一转,刀背照着那大块头的后脑勺,重重的拍了一下!
如同拍黄瓜似得,只听“嘭”的一声,那两米大汉应声倒地,再也没有了半点的还手之力。
不过秦风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秦风落回地面,一把薅住了他那杂草一般的头发, 直接将他拖到了河边。
似乎要将他拿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