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中飞过来一个黑衣少年,以极高的速度从街道行人的头皮掠过,在一息之间就闪到了那摇头晃脑的青年面前。
那酒楼青年刚刚反应过来,瞳孔一缩,凭空打出数道组合拳想要招架直面而来的压力,可是他的拳头在秦风的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
“嘭”的一声!
秦风一个重踹,直接顶着那青年的拳头,将那人踢飞三丈远,那人在空中吐了一大口的鲜血,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还未等她站起身来,秦风接着一个进阶迷踪步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狠狠的踏出一脚,直接将他“摁在”了地上,重刀同一时间祭出,直接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哇,好帅!”
就在秦风擒住那酒楼青年之后,一道脆甜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十分不解的看向身后,发现喊出这道声音的就是刚才跟人吵架的那个小姑娘。
此刻她紧抱着怀里的布娃娃,两眼放光的看着秦风,好似一个大明星的小迷妹似得。
刚刚她可是全程目睹了秦风从天而降并在一息之间就将酒楼青年擒住的样子,刚才因为秦风的速度太快,还没看清楚秦风的样子,待到秦风落稳之后,她才吃惊的发现,这个人竟然如此的好看。
所以她才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好帅。
当然秦风根本没有理会这些的杂音,倒是那个小姑娘的伴侣,此刻却被气得鼻子都歪了,周延和看了看秦风,然后又看了看少女,怒道:“彤彤,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过是一个武将而已,有什么帅不帅的?难道他还能比本公子帅不成?”
“可是真的好帅耶!”徐彤说道。
周延和顿时火冒三丈,一指头指着面前小姑娘厉声吼道:“徐彤!你小心给我说话,再这么没规没距,我可就不要你了!”
小姑娘嘴巴一撅,看向秦风这边。
此刻秦风正抓着重刀,指着那个酒楼青年,眼神中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那酒楼青年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也没有想到秦风竟然还在这里,竟然还没有走!要知道,他“宰了”秦风一顿之后,可是足足赚了三百两银子,三百两银子他跟店老板分成三分之二,啊手里还有一百两银子,为了避免秦风找上门来,他可是出去多了一天多了的!
一般前来丰城里的这些客人,大多都是前去逛黑市的,在乎这点钱的也不会守在酒楼这么久,不在乎这点钱的宰了也就宰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出去躲了两天之后,还能够被他抓到。
秦风的重刀几乎蹭到了他的睫毛,刀尖上闪着令人发怵的光芒,他脚踩着那贼眉鼠眼的青年,对他沉沉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你若说一句谎话,我便挑掉你的一个眼球,然后是你的手脚筋,明白了吗?”
酒楼青年哽咽了一声,“明,明白!我全明白!”
秦风便问道:“当时是不是你说的江鱼只要五钱?磷虾只要二钱?”
“是…是我说的!”那人哽咽道。
“大声一点!”秦风喝道。
“是我说的!我骗了你!”在重刀面前,那青年也只能认怂了,不过秦风却还是不满意,继续问道:“那还不将收我的五百两银子还回来?”
“五百两银子?”
此刻连正在围观的上楼老板听到这里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子怎么比自己还黑啊,明明就黑了他三百两银子而已!
那问天阁的老板在听到动静后,便立刻叫上众人赶了过来,他本欲搭救那青年,可秦风的重刀距离那青年实在是太近了,只消他将刀往前一送,那人便直接没了。
所以此刻纵使他手底下有四个武将的高手,却也不敢动秦风。
“我…我…”青年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知道自己宰了秦风不过是三百两银子,根本不是五百两银子,可是他又没法解释,因为这样解释也不行,不解释也不行。
解释吧,解释来解释去,只能解释得了只收了秦风三百两银子,解释不了自己骗他的事实,若是不解释吧,他还觉得委屈,因为他看出了秦风的意思,秦风不但想要要回那三百两的本钱,还想要点儿利息!
局势僵持不下,秦风此刻已经没有耐心了,重刀一转,瞄准那酒楼青年的手臂,“噗嗤”就是一刀,一刀直接穿透了他的手臂,刀尖嵌入青石板中!
那青年顿时“啊”的一声惨叫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秦风近乎命令的道:“既然是骗我的,为何还不将那五百两银子还我?”
重刀深深的将他的胳膊钉在了青石板上,别说是那青年自己了,就算是问天阁的老板看着都觉得一阵肉疼,眼看秦风又要动手了,他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也担心那青年最后忍不住,把他给供出来了。
毕竟,问天阁虽然宰客,但还不是人尽皆知,这点儿的名声还是要保住的。
而且,秦风在对那青年动手的时候,也给足了问天阁老板的面子,因为秦风在审问青年的时候,只字未提他问天阁的事情。
见秦风已经把人家给抓个正着了,而且那青年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被秦风当街打死,问天阁的老板终于出面了,他自顾走到秦风面前,先是指着他脚下的那青年,一顿痛批的说道:“好啊你个小混账,想不到你又干起了这种坑蒙拐骗的丑事,当年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念在你与我有点儿交情的份儿上,今日我便帮你还了这坑来的钱,以后休得再干这缺德的勾当了,知道吗?”
店老板演了一出好戏,至少许多不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正义凛然的正人君子,以为骗了秦风五百两银子的只是那酒楼青年干的。
而对于秦风来说,这倒没什么,他能要回自己的三百两银子,又能多要回二百两的利息,他又有何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