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些混乱,秦风还是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可从只言片语中,他还是弄清了一些事情,比如这个女人不是像他一样,通过买票坐上的船,而是承诺了交出自己的孩子给船员,然后才坐上的船。
而那两个船员似乎对那个河灵非常忌惮,甚至连说话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
孩子,河灵,等等,秦风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两个船员,莫非是想将孩子…投入河中,喂食河灵?
看到那两个船员与那女人争夺孩子,且口中又说着什么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之类的话,秦风愈发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船上,其他人也都开始疯了起来,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事儿了,开始加入到船员之中,开始抢夺那个女人怀里的孩子。
秦风震惊了,这还是他踏出丰城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残酷的江湖,数个大男人竟然为了什么河灵恬不知耻的抢夺女人的孩子。
“你说了要把孩子交给我,我才答应你上船的,快点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其中一个船员抱着小孩的两条腿,用力将她拉扯,小孩应为被抢,此刻已经哇哇大哭。
“住手!”
一个声音陡然响起,船舱内顿时陷入一片宁静,无数人将目光转移到了一个黑衣少年的身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群大男人竞对一个女人如此蛮横,难道不觉得羞耻吗?”那黑衣少年喝道。
船员看着他,怒道:“臭小子,搞清楚状况再说话,老子这可是为了保住你的狗命!河灵若没在一炷香内吃到…”说完,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小孩,继续说道:“这一船的人都会被掀翻,你难道想死在江里不成?”
“纯属胡扯八道,哪里来的河灵,我怎么没有看到?分明是你们故弄玄虚!”黑衣少年又道。
那船员被他气得鼻孔冒烟,吩咐着另一个手下道:“哪儿来的白痴玩意,把他给我扔下船去!”
另一个船员立刻过来,没想到这个时候,黑衣少年的旁边,又闪过来一个武将黑衣少年,伸手拦住了那船员,沉沉的道:“疯了吗你们?靠一个孩子保全性命,羞不羞耻!”
说话的正是秦风。
秦风挡在身后的那个黑衣少年,他也不认识,只是那个黑衣少年却说出了他最想说的几句话。
船员看到秦风竟然是武将,不敢硬钢,只好说道:“这位少爷您有所不知,这片江中混了一个六阶河灵,时常出现在船只下面,若是没人给他投食,它便要掀翻船只,杀光所有人啊!”
说完那船员又指了指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说:“她在始发地就上船了,上船前我们可是交待过她的,若是这一路平安无阻,权当是做善事将她送回老家,若是遇到河灵,就要将她孩子…她上船前就答应过我们了啊!”
船员说道。
“不必多说,她们两个人的票,我帮她们买了,但若想将一个五岁孩童扔于江中,喂食牲口,我绝对不答应!”秦风手一摆,厉声说道。
那船员急的满头大汗,跺着脚说道:“我的爷,您怎么就听不明白呢,这不是船票不船票的问题,您给我一万两银子又有什么用,河灵大人非要吃…您也没办法啊!”
“那就听天由命!”秦风话音落,背后的重刀抽出,然后被他重重的插在地板上,看那样子,他不是要和几个船员殊死斗争,就是要和那所谓的河灵拼死一战。
船舱里除了秦风之外,余下的几乎都通晓河灵之事,有几个见秦风执意要拦着的,顿时勃然大怒,其中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人,立刻剥开众人,两步来到了秦风面前,指着秦风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但你不能把老子也拉过去跟你陪葬!老子可是朝廷中的人,识相点就跟我闪开!”
“朝廷中的人?”秦风叨念了几声。
印象中,陈观之好像也是朝廷中的人啊,可惜,他对“朝廷中的人”并不敢兴趣,也不惧怕,便轻轻一笑的道:“你好像很怕死,那你就将那小孩抢过来吧,看看是你先被河灵杀死,还是被我杀死?”
那中年人心神一凛,秦风可是武将,他不过是一个武者,实力相差悬殊。
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没准等自己还没捞到那个小孩,自己的胳膊就已经被秦风给一刀斩断了。
不过,朝廷中的人可都不是如此傻的,既然能成为朝廷中的人,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知道自己硬碰硬不是秦风的对手,便开始鼓动起全船的人,开始疯狂游说、恐吓那些不知道真相的旅客。
在大舱之中,还有两位武将成员,被那朝廷中的人这样一说,吓得脸都绿了,纷纷加入到朝廷中人的队伍之中,开始逼迫秦风让开,让那女人将孩子交出来。
与从同时,河灵也更加凶残了,开始接连不断的撞击着大船,很快,船长开始喊话了,说船的侧翼受到了攻击,再来两下船就要沉了。
那朝廷中的人这下更急了,对另外的两个武将下了死命令,“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拦住,我去抢那个小孩,再不快一点的话,咱们一船的人都得死!”
话音落,秦风的声音响起,“看来,你还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刷”的一声,就在中年人开始去抢女人怀里的孩子的时候,秦风忽然动了,进阶的迷踪步,连续踩着十多个点,直接来到了朝廷中人的面前,刀一转,刀背被他当成了棍子,用力照着他的膝盖一敲。
但听“啪”的一声,那中年人旋即惨叫起来。
他的一条腿,竟然被秦风给敲断了!
另外两个武将见罢,纷纷想要上去帮忙,却被另外一个黑衣少年拦住了,“不许从这过!”那黑衣少年喝道。
俩武将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人过来给了他一个巴掌,直接将他抽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