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南院。
戚家的南院很大,赶得上一个秦府那么大了,不过秦风只来过这里一次,这次是第二次。
“秦风兄弟,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方才若不是秦兄及时救场,我可就栽在那帮混账的手里了!”戚二少爷戚高远一看到秦风来,立刻热情的迎了上去。刚刚二人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的经历,至今还令戚高远二少爷心有余悸。
他其实早在秦风被传唤来之前,就已经被戚政大公爵叫到了殿里了,当时气氛凝重,势头不利,又有孙荣在旁边一阵煽风点火,戚高远差点就被盛怒的戚政老爹给就地正法了。
多亏了秦风出现,凭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局势力挽狂澜的挽回了过来。
现在的戚高远,对秦风可谓是心存至高的感激,若不是碍于身份,他几乎都要跪下了。
“戚二少爷不必客气,你我本就是朋友,谈谢就太见外了。”秦风拱手说道。
“对,对,我们是朋友!快快,快进屋里喝茶。”
一声“朋友”把戚高远喜的合不拢嘴,能和秦风这样的人攀上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至少在戚高远二公子的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来到客厅,分别就坐,茶水很快就端上来了,秦风端起杯子小酌一口,然后便把杯子放在桌上,开口说道:“二少爷,今日之事虽没酿成大错,却也给我二人敲响了警钟,你我二人,从此以后不得不将这件事引以为戒!”
“引以为戒?这是为何?希望秦兄说得再明白点儿?”戚高远听到这话之后,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秦风问道。
秦风这时便说:“你我联手调查戚连大公子遇害一事,本是正义之举,可如今为何却连连受阻,甚至是被人反咬一口,诬告你我二人滥用职权,危害百姓?”
不等戚高远说话,秦风便抢先说道:“是因为有人在算计你我二人!”
戚高远大吃一惊,急忙的道:“可是谁在算计我们?难道是陈观之?”
这下轮到秦风吃惊了,秦风怜悯的看着戚高远二少爷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替这人的智商捏了一把汗,如此透明的一件事了,他竟然还不知道是谁在算计他。
真不知道这智商的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估计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秦风心里想到。
“二少爷,据我所知,今日前来戚政公爵面前,控告你我二人的那位孙荣,实则是三少爷戚长驹自小到大的修行导师,换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孙荣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由三少爷戚长驹指示,或者是默许的结果。”秦风神色肃然的道。
此话一出,戚高远方才呆滞的脸上,才露出一副震惊神情,他像看待怪物似得看着秦风,吃惊的道:“原来是孙荣把我告的,我还以为是陈观之把我控告的呢!”
秦风“…”
“不是陈观之,是三少爷的修行导师孙荣!自从戚连大少爷死了以后,我看三少爷一直蠢蠢欲动,这次正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在戚政大公爵的面前抹黑你…他,窥探公爵之位已经很久了。”秦风正色的道。
听到这话之后,戚高远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怒色,一颗拳头捏得劈啪作响,眼神愤怒而又失望的注视着前方,咬牙说道:“连三弟都敢欺负我了不成?我真摊上了一个好弟弟啊!”
秦风见此情形,继续在一旁说道:“恐怕你这个弟弟不但要欺负你,而且还要把你往死里整,孙荣出现在大公爵面前,就证明他已经做好要跟你决裂的准备了,从此以后,你就别想再睡一天安生觉了。”
秦风继续说道的:“以后这些水啊,食物,甚至连睡觉的时候,您老人家都要提高警惕,说不定什么时候您就会被一口水,一块肉,甚至是一个破窗而入的飞镖害死!”
戚高远被秦风吓得脸色都变了,变得惨白惨白,刚刚还想端起杯子喝口茶的一只手,结果听到秦风这话之后,立刻又给缩了回去。
戚连大少爷死后的样子他虽然没见,但也听人说过,是被人前后夹击,小腹中了一刀,然后后脑勺也中了一刀,死相很惨的。
虽然跟戚连大公子的感情颇深,但他也怕今后会步入大公子的后尘。
想到这里,戚高远一把抓住了秦风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激动的对秦风说道:“秦兄!我的好兄弟,你可要救我啊!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啊!”
“我恐怕无能为力!”
秦风直接断了他的念头,不过话锋一转,秦风旋即又道:“倒不是救不了你,只是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秦兄何出此言?”戚高远诧异问道。
秦风心里一笑,与戚高远饶了这么大一圈,总算是该说些正经事儿了,于是秦风便道:“大公爵临走前可是特地交待我,要将我从陈家缴获来的所有东西,全部交给城内衙役看管…”
“只是…”秦风继续说道:“只是这些东西送人的送人,卖了的卖了,却再也集齐了,只怕到时候戚政大公爵一定会问罪与我,所以说,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听到这话,戚高远不禁老脸一红,秦风口中所说的那句“送人的送人,”说的不就是自己吗,陈家两把雷钢剑,现在还在他手里呢,那就是秦风送给自己的。
只是雷钢剑实在是罕见之物,价格不菲,若要叫他立刻还回去,他还不愿意。
犹豫半响,戚高远便说:“我看不如这样吧,城内几个衙役跟我都听熟的,我现在就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教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可能的把这件事往后拖一拖,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万万不可!”秦风说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把几个衙役全都给害死了吗?哪日若是戚政大公爵问起陈家这批东西的时候,几人却说还没收回来,那不就成了怠慢工作了吗?戚政大公爵肯定饶不了他们。”
“那,你说怎么办?”戚高远抓脸挠腮,有些猴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