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秦少爷之大名,那日在城门楼下三战三劫,百战不殆,实在威风,本公子只是想跟秦少爷交一个这样的朋友,不知可否赏个脸,到寒舍一坐?”戚高远抱拳一笑,对他说道。
其实刚才戚高远一直就在暗中观察,只听说秦风在那日比赛之中轻松打败武将强者,却没想到竟然连二重天的姜十二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计不行,戚高远只好令用一计。
“既然戚家二少爷如此看得起秦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秦风将他的重刀重新裹上,从屋顶飘了下来。
秦风不是愣头青,这点儿局势还是看得明白的,纵使自己再强又有什么用,终究不是戚政大公爵那种武皇的修为,大公爵一声令下,秦家顷刻间荡然无存,冒然抵抗只会将秦家带入深渊。
秦风明白这个道理。
“还不快去给秦少爷准备一匹马?”戚高远责令陈观之说道。
“是,这就去!”陈观之应答一声不敢怠慢,吩咐着手下去牵马匹去了。
很快,秦风便随着戚高远一起去了戚家府中,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名门之后,一路上有说有笑,外人看来两位好似好朋友似得,实则两个人都是各怀鬼胎。
戚高远可并没打算真的带秦风前去府上喝茶,秦风也没有打算真的过去喝茶。
没过一会儿,秦风便来到了戚家正门,戚高远下马之后,立刻安排手下说道:“你带秦公子到府里一坐,不可怠慢,我要亲自为秦公子泡一壶好茶!”
“是,秦公子这边请。”手下为秦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先一步带着秦风进入府中。
留在门外的戚高远目送着秦风进去,本来一张祥和的脸,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对紧随而来的陈观之说道:“守在外面,待会看情况行事,只要苗头不对,立刻传唤我爹过来!”
“属下遵命!”陈观之连忙答道。
这边戚高远交代完了之后,便跟着进了戚家,秦风已经坐下,双手交叉在胸前,重刀夹在怀里,身姿格外端正,气势非常了得。
不熟悉秦风仆人,都被秦风这等气势吓得不敢靠近。
“秦公子,久等了!”戚高远拱手走了进来。
秦风看着他,两手空空的,不禁问道:“不是说喝茶吗?茶呢?”
戚高远尴尬一笑,急忙说道:“茶已经泡上了,要三息时间才能好,秦公子稍安勿躁,静坐便是。”
果然,戚高远说完这句话,仆人就端着茶水上来了,秦风接过茶来一喝,有些失望,算不上什么好茶,但也不算太差,比不上王有金的冰山雪茶,但也要比自家的武商夷的茶好许多。
戚高远也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却是没喝,一双眼睛始终观察着秦风。
“茶水怎么样,秦公子?”戚高远问道秦风。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秦风只喝了一口,就将茶水敦在了桌子上,他直接道:“戚二少爷若只是想请在下喝茶,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点,说吧,你一定还有事要说。”
“不错!我确实有事要问你!”
戚高远见秦风把话说开了, 也懒得再含蓄,直接道:“此事关乎我大哥戚连的案子,秦公子一定要实话实说!…敢问秦少爷,我大哥遇害当日,秦公子在什么地方?”
“当日赢了比赛,领了丹药,然后就回家了,有什么不妥吗?”秦风淡定说道。
“嘭”的一声,戚高远一个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指着秦风喝道:“你胡说!事出当天,有人看见你和我大哥在一起了,你为什么隐瞒真相!”
“不是隐瞒真相,而是说漏了一句,当时赢了比赛,领了丹药,在商楼逛了一圈,碰见了戚连大公子,然后就回家了。”秦风笑道。
“却是还有一个女人你没交待呢!那女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她杀了戚连大哥?”戚高远开始向秦风发难,疯狂问他关于戚连大公子遇害时的一切。
秦风平静的看着他,还是没答,慢慢端起杯子,小饮了一口,然后才说:“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你就别管了,你就说是不是吧!”戚高远继续逼问。
“一定是听陈观之那个老东西说的吧。”秦风继续喝茶,不慌不忙的道:“可我怎么听说,陈观之却私自放走了一个女人出城?这事儿你知道吗?你肯定不知道吧!”
啊?
戚高远大吃一惊,却还是不太明白怎么回事,急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陈观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你,不要挑拨离间!”
“坊间听说,陈观之为了将那女人送出城去,不惜将戚政大公爵赐给的令牌都给了她!…当然,我也只是听说,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秦风一笑,眼里多了一丝玩味的神情。
戚高远凌乱,发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没想到这时候秦风又道:“我要是你,我一定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这么走。陈家与秦家素来水火不容,秦家已经不止一次遭到陈观之父子的暗算了。当日污蔑我秦家私藏女人,最后却什么也没搜到,如今又污蔑我秦家说是我害了戚连大少爷,戚二少爷,你说此人用意何在?”
“我…不知道!”戚高远摇头说道。
“你知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你肯定知道!陈观之这是想将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教我秦家上下替他背这个黑锅!”秦风厉声说道。
“你胡说!陈观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戚高远不敢相信的说道。
小小的戚高远少爷,此刻已经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已经崩塌了。
明明半个时辰之前,陈观之才刚刚表过忠心,现在怎么又成了叛逆之贼了?可怜戚高远虽然大于秦风一岁,心智却远远比不上老练的秦风,现在,已经被秦风耍得团团转了。
“是不是胡说,一试不就知道?你且问问陈观之,他的令牌还在不在?”秦风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