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被元空大师这样一说,顿时哑口无言,就算在法律上来讲,不知者也是无罪的,其实天满这时候跟梦游差不多,对什么都毫不知情,但如果将他交给村民,那肯定是被乱棍打死,元空大师说得也有些道理。
“那……那以后,你怎么保证不会出现同样的事情?”和尚问道。
元空大师叫和尚不要担心,他这次不但把那个人格打伤了,还加固了封印,如果没有人刻意帮天满打开封印,那不干净的东西,再也不可能出来。
既然元空大师这样说,那和尚就放心了,只不过和尚从此以后对天满非常严格,并且时时刻刻都监视着他,害怕还发生之前的事故。
不过天满并不在意,依然跟以前一样,吃饱了睡,睡完念经,念完经又吃,生活和人都没有任何异常,就是越长越胖,已经长成了个两百斤的大胖子,每天都笑呵呵的,人也随和,一点也不像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就在和尚以为所有事情都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又发生事故了。
就在前不久的一天晚上,和尚突然发现元空大师倒在了庙堂,嘴角还挂着血丝,和尚急忙摇醒了元空大师,问发生了什么事,同时,和尚还闻到了一丝诡异的阴气,和尚有些惊讶,到底是什么鬼魂,居然有胆子闯进寺庙。
寺庙有佛,特别是香火鼎盛的寺庙佛像更加厉害,别说进来了,普通的鬼估计靠近都会灰飞烟灭,就连厉鬼也是万万不敢进来,会被震得浑身发抖,所以圣元庙方圆百里,都绝对不可能鬼怪,这次居然有鬼闯进来了,简直不可思议。
元空大师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慧空,快……快去看看他。”
和尚知道出事了,急忙赶往天满的房间,果然他人已经不在,跟上次一样,和尚急忙发散大家去找,但这次哪都找不到,村子也没没有关于他的踪影。
和尚只能等元空大师伤后,自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空大师说,事情糟糕了,那天晚上闯进来了一只恶鬼,还把天满的封印给彻底解开,更加可怕的是,天满的实力,比以前要强大百倍不止,可能是那四十几个女人的作用,以他如今的年纪,恐怕难以再降服。
和尚说,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去,他带上众弟子一起前往,他就不信圣元庙的所有和尚还降服不了一个人和一只鬼。
元空大师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天满现在太恐怖了,就算整个庙的人一起上,还真不一定能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天满苏醒的时候,再次把封印修好,如果修不好,和尚就去找天家的人,一起对付他,如果他收到元空大师遇难的消息,请火速赶往天家,到那时候,再也别管什么,直接将天满给杀了,不然不单寺庙,天家,阴行,就连整个天下都会有劫难。
还有,从今天起,和尚就是圣元庙的新主持了!
和尚一听,师傅这是要去赴死啊,急忙反对,或者让他跟着一起去,但他的反对一点用没有,还被元空大师赶出了房间,第二天,元空大师连招呼都不打就下山了,只留下了一件主持袈裟给他。
和尚很是担心,但师命不可违,他也只能在寺庙里干等着,为元空大师诵经保佑,希望自己的师傅能够平安归来。
可就在昨天,元空大师没有回来,反而等来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说他是天家的主人,他叫天一,现在阴行的龙头老大,阴行四大家族之首。
和尚心里一喜,师傅正交代要找天家的人,没想到自己上门了,倒省去了自己很多功夫。
可让和尚没想到的是,这个天一居然开始大开杀戒,而且他的身手和天满非常像,武功也是他们圣元庙的武功,不过他比天满强,非常强,没一会,几乎整个庙的人都被他屠杀殆尽,连半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和尚也被他给打伤,在师兄弟的掩护下,负重伤藏在了佛像底下,得以苟延残喘到现在。
正是自己多活了几刻,才让他知道,原来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天一,而是他的师弟,天满!只是和尚也不明白,为什么天满会变了模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大胖子,如果不是听到他和一只鬼的对话,和尚也猜不到这个屠庙的人,就是天满!
和尚藏在佛像底下后,突然就听到了一段这样的对话:
“咯咯咯咯,这个破庙有点意思,我一进来就感觉毛骨悚然,佛光逼鬼啊,再进来几次,我这老骨头就该灰飞烟灭了。”
“哼,破庙?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圣元庙,这种等级的庙,屈指可数,不超过五座。”
“怎么,现在后悔啦?刚才你屠庙的人,狠得跟头狼似得,还使劲杀?”
“后悔?我天满会后悔?这世间的所有人,我想杀便杀,挡我路的,一个不留。”
“咯咯咯,那就好,不枉我老婆子千辛万苦将你放出来,没有这些和尚,以后阴行大哥这位置,你就坐稳了。”
“哼,有他们也不怕,只是他们到时候会跟苍蝇一样,惹人烦,就先把他们杀了,耳根落个干净,对了,我那可怜的弟弟找到了吗?”
“这个……暂时没找到,天一这人行踪诡秘,没那么容易找,给我点时间。”
“那天晚上让他走了,真不甘心,他一天不除,我这心一天就不踏实。”
“行,行,他总有一天会出来的,不可能龟一辈子。”
“哈哈,那可不一定,我那可怜的弟弟,可喜欢捉迷藏了,从小到大都是个胆小鬼。”
“这事咱先不说了,我帮了你这么多忙,只有一个条件,林原你不能杀,要留给我。”
“这小子?你杀他还不是给捏小鸡一样?用得着霸着吗?”
“你不懂,有人用命换了他一年安全,我现在一动手就好像魂要散掉一样,只要除了天一,那以后他就跟煮熟的鸭子一样了,飞不到哪去。”
“没问题,我对他可没兴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走,咱们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