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宇一夜未眠,两手交叉着枕在脑后,眼睛盯着棚顶,回想自己从小到大对白小冰的那份痴迷与怜爱,直到天亮的时候,他也没有睡着。
突然,身边的白小冰开始抽泣起来,双手向前伸着,眼睛紧紧闭着,嘴里喊道:“老公,你别走,我不再把你抓得那么紧,你原谅我,你回来!你回来呀?呜呜……”
周镇宇吓了一跳,急忙坐起身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媳妇儿,媳妇儿,醒醒,做梦了吧?醒醒,老公在你身边呢!”
白小冰停顿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满脸泪痕地慢慢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问道:“老公,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回来啦?这不是在梦里吧?”
周镇宇心头一震,猛然痛了一下,他握住白小冰的手,引导着摸着自己的脸,“媳妇儿,我回来了,我昨天就回来了,你好好摸摸,看看是不是一辈子都死缠着你的浑蛋臭老周?”
白小冰立刻像个弹簧似地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放声痛哭,双手狠狠地捶打他的后背。
周镇宇紧紧搂着她,鼻子一酸,眼睛也湿润了。
就在这时,周镇宇就觉得自己的肩头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知道这是白小冰在狠狠地咬他,虽然疼在身上,却甜在心里,他不但没有躲闪,反而搂紧了她,在她肩头温柔地亲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白小冰哭够了,将脸在他脸上和脖子上蹭了蹭,随后推开他,嘟着嘴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责怪的味道。
周镇宇擦了擦自己的脖子,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哭就哭呗!咋还往我脖子上蹭鼻涕呢?”
“噗嗤!”白小冰被他逗得猛然笑了一下,随后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烦人!姑奶奶打死你这不要脸的臭浑蛋!”
周镇宇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奈地说道:“媳妇儿,以后跟老公学功夫吧?”
白小冰顿时一头雾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要学你的破功夫啊?不学!”
周镇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媳妇儿,你这手劲太温柔了,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本帅不过瘾啊?”
白小冰顿时眉头一挑,“哎呀?我见过贱人,还真没遇到过你这么贱的,你这是天下第一贱啊!好,我用鞋底子扇,看你还痒不痒?”
说完就要下地找拖鞋。
周镇宇急忙一把拉住她,“媳妇儿,你刚醒过来,可千万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啊!这样会伤了元气的,再说了,我就真的不招架,不躲闪,你也舍不得真的扇我不是!嘿嘿嘿……”
白小冰马上坐回了他怀里,黑着脸说道:“看在我自己的面子上,就暂且饶你一次,下一次一并清算。”
周镇宇微微一笑,搂过她在她嘴角亲了一口,无限温柔地说道:“媳妇儿,昨天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突然晕倒啦?都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要离我而去呢!”
白小冰顿时一愣,瞪着她那双大眼睛说道:“我正领着几个新招来的秘书统计肉牛肉羊要出栏的头数,整理从出生到出栏的投入和防疫状况,抓羊过数的过程中,一只公羊和一只母羊打死也分不开,我看着看着突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们没跟你说吗?”
周镇宇抚了抚她的头,“傻媳妇儿,当时我都急蒙了,哪里还顾得上问他们啊?再说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媳妇儿白小冰,我谁也不相信。”
白小冰抓住他的手,一脸认真地问道:“浑蛋老公,你真的只相信我一个人说的话?”
周镇宇一撇嘴,“废话!除了自己媳妇儿以外,要是别人的话都相信,我被人家卖了还不得帮着人家讨价还价,卖完了还不得帮着人家数钱啊?哼!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谁害死的呢!我傻呀?!”
白小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还别说,你这臭不要脸的还没傻到家,心眼子这么多,我就放心了。”
周镇宇微微一笑,“听你这话好像要离我而去呀?咋滴,还要去尼姑庵清修啊?”
白小冰柳眉一挑,眼珠子一翻,撇着嘴说道:“你这臭不要脸的想什么美事儿呢?我干嘛要把我老公白白让给那些小狐狸精啊?做梦!老公,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周镇宇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臭屁地说道:“媳妇儿,是不是梦到我飞向月宫,要去和嫦娥约会呀?”
白小冰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想什么美事呢?你以为你是谁呀?天蓬元帅猪八戒呀?!”
周镇宇疼得呲牙咧嘴地揉了又揉,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香烟,拽出一根叼在嘴边,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向前缓缓吐出一道直直的烟线。
白小冰一脸痴迷地看着他,缓缓地说道:“老公,虽然我明明知道你是个臭不要脸的死浑蛋,还是无法自拔,我好像中了一种叫周镇宇的毒了,连你吸烟的样子都那么帅,我可怎么办啊?”
周镇宇眉毛一挑,一脸牛气地说道:“花痴!中毒就以毒功毒呗!你那么爱我,那就加把劲,用一辈子的时间,把我活活爱死不就行啦!哼!笨媳妇儿。”
白小冰又掐了他一下,随后将头靠在他胸前,悠悠地说道:“老公,昨晚我梦到咱们俩走进了一片沙漠,一惊之下,我马上转头就要往回走,却不想咱们俩此时已然身处沙漠中央了,身后来时的路不见了,再回头时,你也不见了。”
“不见了?后来呢?”
白小冰接着说道:“后来我就开始一路狂奔,疯狂地找你,直到遇见了一个老道。”
周镇宇微微一怔,一脸惊讶地问道:“老道?”
“是啊!老道对我说,你试着抓起地上的沙子,看看咱们俩谁抓得多,你要是比我抓得多,我就帮你找到你老公,抓得少你就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周镇宇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急切地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