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欢乐道其他人也原路返回,只有曼罗和阿娇留在当地。
而且,她们俩的阵法还在当地,有相互倾轧的现象。
当时,阿四就说了,她们俩为了是否处决阿康的事情吵过,闹得甚不欢愉。
“曼罗前辈,念在你是太姥姥的弟子,还是阿四的师父,我刚才没有说出你对阿康极力包庇的事,要不然,你现在早已经尸骨无存!”阿娇说道。
“那可谢谢你啦!”曼罗说道,“不杀之恩,以后一定多所报答的。”
阿娇拂了下自己凌乱的刘海,说道:“这么说来,我也就知足了,受人点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你记住就是。”
不一时,阿娇也离开了,阵法也随之消失。
曼罗却还没有走,这儿走走,那儿瞧瞧,分析计算着什么。
灵熊却没有给她好辞色,说道:“曼罗,你要这儿是搞侦察吗,要是这样,就赶紧给我走!”
曼罗瞧着它,冷笑了下,说道:“你哪里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学计算的时候,你还幼稚得紧呢。”
“说我?”灵熊的全身皮毛陡然竖起。
曼罗笑了笑,一指指向灵熊的身体,一道柔和如同月光一样的光彩透了进去,结果,灵熊瞬间没有了火气,竖起的皮毛又恢复了原状。
“他奶奶的,真是邪门了,让我生气都不能够!”灵熊骂了一声。
“大家别担心,如果她是在这儿搞侦察,我能感应出来的。”我劝了大家一句。
我体内的阴气与棺材中的阴气同一个系统,要是她存心使坏,我体内的阴气会率先紊乱,这如同报警。
一时间,大家纷纷回房睡觉,只有我一人在外面陪着曼罗。
我知道她在测量我师公率着阿康离去的地方,修为越高的人,这种测量也就越准确。
刚才,她与阿娇的针锋相对,使我明白她与师公肯定是一条心的,而且,她所做的,我渐渐发觉,也是为了帮助师公完成事业。
所以,我对她渐渐有了些信任。
只是,为了她在欢乐道的安全,对她还是一副冷漠的态度。
甚至还表现出一些防备。
忽然间,师父从山下的路走了上来。
“你好啊,曼罗!”师父率先说了一声。
曼罗仿佛作贼似的,立即停止了测量,脸上还有些尴尬的神情。
“好。”她应了一声。
“我想问问,这些年来,你一直扮成我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师父问道。
她的脸上更是红了下,说道:“执行任务。”
“据我揣测,扮成我的模样去执行任务,在当时的情况下,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师父说道。
见师父紧逼的眼神,她有了些崩溃的表情。
不再回答师父的话,身体一旋,竟然消失了。
我惊诧间,师父打出了四张符,一张符在上方,一张在左,一张在右,一张在前,结果,曼罗又现了原形。
“答应我,以后不管你干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扮我的模样,你自己对自己都没有自信吗?”师父斥责。
这时,我从她们两位前辈的话中猜测出了事情的大概:在与师公的相处中,曼罗与师父都是喜欢师公的,只是,师公的心里,只喜欢师父,曼罗为了吸引师公的注意力,常扮成师父的模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曼罗的眼里射出一种恨恨的光,说道:“我就不相信,你现在是越来越苍老,而我却驻颜有术,归元难道仍然喜欢你?”
师父长叹一声,说道:“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对那事儿根本不在意的,可他要喜欢谁,那也是他的自由,我不想听到你的问题。”
“真的?”曼罗仿佛知道了真切的答案,脸上现出了一些庆幸,“好了,我得走了,你的弟子子孝,我觉得是个人才,与我的弟子阿四,我觉得挺般配的,希望不要错过这段姻缘!”
我一听,立即耳根子发热,没有想到,在今晚,居然听到这么一个话题!
而我盒子里的张焱姐,在听到这话后,竟然没有反应,我察觉到,在师公的岛上,她的修为已经很高了,对这些扰乱心神的话,有了一定的定力。
曼罗转身要离去时,忽然又有一丝不放心,回过身来问道:“告诉我,归元有了风吹草动,你就来了,还不是放不下一颗心吗?”
师父听了一脸怒容,说道:“他是我师父,走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应当与他师徒相聚吗?”
瞬间,曼罗又放下了心,身子一旋,这时,是真消失了,师父没有再拦截。
曼罗的阵法,也随即消失,白天成了黑夜。
远处,传来了一声鸡啼。
“小牛,告诉师父,这么多年了,你师公是什么模样?”
师父的话让我内心一震,师父到底是在玩暧昧还单单只是存在师徒之情啊?!
但这事情,我决定为师父保密,要是曼罗吃起醋来,发生什么事情都能预料。
“人还不是太老,也不是仙风道骨的那种,胖胖的,四方脸,浓眉大眼,奇草已经使到了八片。”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最后还加了一句,“其实,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极具亲和力。”
“这就是了,他根本还没有变,就是那个样子,”双手不自禁的合上,祈祷着,“但愿师父能够不死不灭,永远年青!”
听了她这么虔诚的话语,我有些微的感动。
“师父,进层坐吧,外面凉了呢。”我说道。
可是,她没有动,一直是那个姿势。
张焱姐也从盒子里出来了,瞧着师父,有些怜悯她。
“师父,在那岛上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详细说来。”
师父这才回过了神来,说道:“好吧,你们慢慢说,或许,我与师父见面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进了客厅,我先把今晚发生的事情经过说起。
然后,张焱姐也说了在岛上的事情,只是,也说得挺详细,细节描述挺到位。
师父虽然一边喝茶,一边笑呵呵的,仿佛毫不在意,其实,做徒儿挺了解她,这时应当是醉翁之意不在茶。
张焱姐说完,师父就要离开了。
“师父,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