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师父也想通了,说道:“好吧,以后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
我伸出一只小手,捏成了拳头,与万详哥的拳头碰在了一起。
之后,万详哥为着家人的安全,自己先开车离开了。
“花蓝,你也通过了。”师父言笑宴宴的说道。
“我?”花蓝由一时的吃惊,变得欣喜,最后高兴的叫了我一声:“大队长!”
“哎。”我也高兴的应了一声。
“仙长,我呢?”巴鲁见师父好久也没有说他,觉得没戏了,只是,心里还有一个念头,如果自己也政审通过的话,就可以与花蓝在一起,心里对这个念头很是盼望。
“你还不敢说。”师父说道。
“为什么?”巴鲁的内心扑腾着。
“因为你爷爷老寨老祭司的原因,在他而言,他与欢乐道的人是走在一起的,所以绝对不会让你加入专门与他们为敌的组织,这一点,你要想清楚。”
巴鲁再一次信誓旦旦的保证,回去一定把寨子里的事情处理好,即使与爷爷为敌也在所不惜。
他也是,被相思病冲昏了头脑。
寨老祭司与他,还有他父亲之间,可是三代单个家庭的恩怨,先是寨老父祭司杀了他的爹爹,现在又反了过来,是他在反对自己的爷爷,这近乎残酷,可生活规律又是这么安排的。
我亲自下厨,做好了一道大餐后,大家进了我的房间,我教他们怎么利用电脑上互联网。
花蓝最是兴奋,坐在我旁边,问这问那。
张焱姐倒是在房间里潜移默化之下,懂得了许多,没有多少惊奇。
可是,花蓝与巴鲁这下算是看到了外面的更多精彩。
“唉!”
晚上,在床上,与我一同睡的巴鲁一声长叹,声音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意思。
“怎么啦?”我想知道他内心真正想的。
“我对于对付自己的爷爷有信心,可是对于与花蓝却一点信心也没有。”
听了这话,我觉得他这时的气质与蛊会上君临一切,很是残忍刻毒的气质大相径庭。
“呃,这个,我没有经历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我回应。
“可是,”巴鲁说道,“她对你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种喜欢,对我呢,却有种讨厌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没有信心了。”
“这个,我真不懂,呃,睡下,明天要早起坐飞机呢。”
与巴鲁睡了一晚,我觉得,与他倒有许多共同话题的,自小我与人无话不谈的,除了他外,也就只有家乡的小伙伴老六了。
第二天,巴鲁早早就走了,在分别时,我看到了他的眼神,应当用四颗字来形容:归心似箭!
花蓝自上了初中后,由于蛊师太交待,不能与我一起住庙内,所以在学校与同学住寝室。
我以为师父这些天来并没有惩罚我,也就觉得她已经忘了这事。
没有想到,当有一天放学,我回到庙内,刚走到了外院,她就一脸紫气的对我说话。
“小牛,给我跪下!”
师命难违,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后,扑通一声,我就跪在了地下。
师父这下当真要教训我了,内心还是忐忑的,因为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师父,我错了,错就错在自己没有认真考虑,就去抓人质,结果,反被他的师父戏弄。”
“你把过程说来给师父听听!”师父一脸愠怒。
没有办法,我只好把一切说出,过程细节说得很详细。
“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事先没有经过周密的计划,自以为是之处甚多,没有考虑到人心的险恶,就如忠邪道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本没有把弟子钟果的性命放在眼里,作为大队长,第一次行动就躺枪,这以后队伍跟着你哪还有信心?”师父确实说得很对,这仿佛跟我上了人生的第一堂课,很有启发。
“师父,你罚我吧,我错了。”
“好,站起来,跟师父打一架。”
打一架,怎么回事?难道要我跟师父打?
师父袍袖一动,真是准备应对我了。
这是我跟师父学了两年多后第一次与她对阵,心里又有种想胜的感觉,因为,我表现好了,师父夸奖我也未知。
天下武功,唯快不强,道家符咒术也是这样。
所以,第一项符咒术的较量,我准备在快字上下功夫。
每次画符念咒,我都对自己有苛刻要求,一定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且还要在配合上很默契,并且极快,这也成了我修行的一个理念。
我左手画基础符,右手凭空画符,两项一同进行。
师父见了,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只是,我明显看到师父的手有些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别多想,进攻!”
师父的话让我没有了疑虑,只好全力以对。
“急急如律令!”我的左手先把基础符打了出去。
师父的手也动了下,把符打过来,符在中间的位置相碰,很快,双方的力量就抵消了。
再然后,是我们凭空画符的较量。
师父一直说,我凭空画符悟性和练成时间比她好了数倍,对此我信心大增,常在半夜修炼时练这一门一般人根本不会的符咒术。
或许是我练的确实到位吧,这一张隔空符打出去,我的符居然比起师父的快了一些,在中间线再往师父那边两尺左右,我的符与师父的隔空符相撞在一起。
这一项,我是胜了。
接着,是洗髓功的较量,洗髓功,是道家的一门高级别功法,练成之人,身轻如燕,闪打腾挪,都是十分灵活,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还以为是神仙呢。
师父的年纪估计确实大了,我看到他的动作与刚才还慢了些。
这个状态,我都有些不想打下去了。
“小牛,别犹豫,师父还留有一手呢,有什么招,都放出来吧。”
我一向听师父的话,真使出了自己的平生所学。
这一次,我的诀窍还是一个快字,所以,当某一刻我看到师父的手出得慢时,一拳已经砸在了她的琵琶骨上。
“嗬!”
师父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往身后飞了数米,然后跌倒。
“师父!”
我奔过去,把她扶起。
怎么回事,怎么身子骨这么弱,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难道,师父真的是老了?
“哇!”
师父咳了下,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师父,你受伤啦?”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太大意了,也太糊涂,居然不知道师父冒着生命危险去欢乐道组织那儿把花蓝救了出来,肯定与一众高手过招,受伤是难免的,真力花费巨大,也是难免的。
这以后,师父头一偏,就晕了过去。
我也慌了,可是,多年的修行,也使我学会了临危不乱。
赶紧打了个120,估计要二十来分钟才到的样子。
把师父挪到了她的床上,她身体弱,很好移动
忽然间,我发觉师父的周身有一圈黑气,是很黑的那种,还有一些血光,那血光很是逼真,真的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