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阿康的时刻,我把棺材里每个新生队队员的队牌都取了下来,放入袋内,这算是一种不把他们留在这儿的一个心愿。
要是师父知道与自己同生共死的队员还躺在这儿的话,她会伤心的。
要是张焱姐在这儿的话就好了,她练过鬼修,应当是能够带上一两个人走的。
可是张焱姐根本不能从盒子里走出。
当时是想着这儿可能有一些很诡异的存在,她在的话,或许可以帮上许多忙,可是,进了村子后,不管白天黑夜,都有许多的强光照射,她根本就不能露面。
三个小时过去了,可是阿康根本没有出来,如果他出了什么差错,就是师父我也无法带出去!
在某一刻,我实在等不了时,站起来想要去推门,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一个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残缺的瓶子。
他就是阿康,上衣全是血,裤子袜子鞋子也都是血。
“赶紧走,只有三分钟时间!”他吩咐。
三分钟时间,短之又短的,得赶紧,阿康赶紧背起师父,一起往那堵墙奔去。
来到那堵墙前,忽然听到一声巨吼。
阿康此时已经进入了墙体,我的一只脚也已经跨了进去。
回头一看,只见一双血红的眼睛,很凶恶的样子。
可是只有眼睛,没有五官,这是什么存在?
难道是身子隐藏在了黑暗中?
害怕这个存在来追,我赶紧往前走,可是不见了阿康,只有师父的躯体和我的肉身。
我的灵魂立即进入了身体,负起师父,就往外面跑去。
长洞虽然只有百米,可是我却跑得近乎虚脱。
出了洞口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师伯师叔他们,还有车子也停在那儿。
我只觉得头昏目眩,将要倒地时,三师伯一把扶住了我。
师父放置好后,我看见他们纷纷朝着我说话,可是我一点听不见。
我这是什么状态?
五师叔赶紧给我灵疗,三师姐也给我进行针灸治疗。
很快,我的灵魂与身体才正式结合,这才恢复了五官。
“师伯,师叔,医院的那具师父身体是假的!”我一张嘴,就把这件最好命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证实的对了。”阿娇姐瞧了瞧三师伯五师叔说道。
“你们早就知道?”我问道。
“是的,”三师伯说道,“假的那个已经跑离医院,而且,还从军队里拿走了一样重要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我问道。
阿娇姐没有回应,我才觉得自己的问话是多余的。
虽然我师父是新生队中的重要队员,而且还是大队长,可我只是她的徒弟,与这个组织根本搭不上边。
接着大伙开始返回,一方面,留在这儿不安全,另一方面,如果假师父突然发难,也得有些准备。
五师叔开始给我详细检查一下身体,并说我师父只是受了些内伤,两个小时后就会醒来。
在车上,我开始把阿康的事情,村民消失的原因,还有那个可怕的存在说了出来。
其实至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吞噬村民?阿康手中的那个残缺瓶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石门中的存在到底是人是鬼是妖?
这次一棵梨一行,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大的搏斗,从始自终都有一种诡异,却又无可奈何。
而且我不得不承认,如果这次没有阿康,我们中的任何一人也不能出来。
两个小时后,师父醒了过来,我激动得握住她的手,藏在胸口。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这,估计我会痛哭失声。
从在棺材中见到她,再到她现在醒了过来,我已经连续惊喜激动了两次。
要是我再晚一点把师父救出,我师父就被吞噬了,想想都是后怕。
“师父,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我说道。
只是,她的眼神发直的盯住了我,忽然间按住了我的双肩,用的力气很大,我痛得大叫。
“师父,是我,小牛!”
良久,她才停下手来,恍然大悟,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是走出来了!”
阿娇姐望了下她,问道:“其他人呢?”
师父安静了,低头间,看到我从口袋里拿出的那些队牌,神色黯然。
“我们来救你们,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阿娇姐把我们来到这儿的前前后后说起,师父也认真的听着。
师父的表情变得很沉重,听了其他成员都死了后,人也真的老了好几岁。
“师父,要怪就怪我,如果能够多救得一人出来,就好了。”我大声嚷道。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外婆,她的去世让我内心恐惧,生老病死,是任何人也难以抗拒的,如果师父也有什么不测,我内心应该是多么痛苦!
师父瞧了下我,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小牛,都怪我,没有能力把自己的战友全都救出来,那么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去了啊!”
三师伯在这时忽然靠近,而且,还把一根针扎时师父的穴道,师父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吴老太不大对劲,在村子里受了太大打击,还没有恢复身体,现在再受刺激的话,肯定受不了,先让她睡一会才行。”三师伯说道。
看着师父苍老的模样,想起她刚才说过的话,我心里很难受。
大家也都沉默了,一言不发。
这一趟救人,竟然只有师父一人逃脱虎口,而村子里的危险仍然存在!
阿康在哪?
从墙里出来,看到地上有血迹!
当时,他的全身有多处伤口,汩汩冒血,而且内伤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理,会很危险。
我向师伯师叔他们形容起了阿康的身形外貌,结果他们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现在要知道阿康身份的只有师父,她要是醒来,情绪稳定,估计会告诉我们的。
回到城市,阿娇径直去了组织,交待情况,万详哥开着车继续载着我们来到高人庙。
五师叔的针疗控制得挺好,来到庙内,师父就醒了。
师父一脸淡然,对着师伯他们说道:“你们都回去吧,师门的事情日理万机,等着你们。”
“四师妹,在这儿有些不安全,还是跟我回道观吧。”三师伯一脸企盼的瞧着师父。
师父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
“四师姐,不能再纠结什么了,要为自己和子孝考虑一下,虽然你是在找师父,可是我们一样在找,大家共同承担就是。”五师叔也说了番肺腑之言。
师父仍然一阵摇头。
“师伯,师叔,你们放心吧,有我在,会好好照顾师父的,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峨嵋。”我在这一刻,已经决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率先要懂得担当。
两天后,师伯师叔他们都离开了。
而且,在走之前,他们已经发话,说既然师父已经加入了新生队,他们也责无旁贷,在峨嵋山的周边,形成一个对应该组织的辅助网。
师父把他们送出了道观门口,我却也坐在车上,把他们送到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