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吃了点苹果和凤梨罐头,现在才好些,只是悲伤流泪是难免的。”大妈唉了口气,说道。
师父走过去,开始检视。
我也开始职业性的观察起她来,她长得真是好看,生长在山中,水灵秀丽劲儿是城里女孩比不了的。
她睡得挺安详,可是前额有一团黑气。
而且,脸形稍有些瘦削,看来是被折磨的。
她睁大了一双眼睛瞧着我们,可是暗淡无光。
“闺女,这位前辈仙长和小仙长都是本事十分大之人,你爹爹才请了他们来,以前我们请的都是庸医庸婆,所以没有一点儿的可比性。”
她瞧了师父和我一眼,仍然不敢相信,心里一直嘀咕,这俩人不会又是来骗钱的吧?
只是,看到我师父一脸仙风道骨的模样,居然一下子就相信了。
接下来,她很配合师父,比如伸出舌头张开眼睛接受检查。
她的舌头上有许多血色小颗粒,眼睛也是浑浊的那种。
师父脸色不是太好,站起身来,走向门边,说了声:“这里不方便,到外面来说话。”
出了门,师父神情严肃的对大伯大妈说道:“你们女儿是被下了蛊了,就是苗寨那儿干的。”
“怎么?”大伯瞪直了眼睛。
“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啊!”大妈捶足顿胸起来。
那些人为什么要下蛊呢?
是不是吃饱了没有事干?
应当不是吧,为什么要这么阴险呢?
我不自禁想起了花蓝来,当时她被下了蛊,瘦成了皮包骨,与僵尸没有两样。
大伯大妈吓得直打哆嗦,被下蛊的危险性之高,实在惊人!
“你们家曾经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师父问道。
“没有的事,我们一直很本分的生活在这个田园山村,与人和睦,我拖鸡和鸡蛋去贩卖,也从来没有狡猾的压称过。”大伯说得很坦荡。
师父瞧了瞧门边一会,才说道:“你女儿这么漂亮,是不是得罪了求亲的人?”
大伯回忆了一会,说道:“我们家早就跟吴旺财家儿子吴勉定了娃娃亲,村里人知道这回事后,很少有媒人踏进我们家门槛。只是,为了结婚,吴勉为了攒结婚的钱,去年八月份就去学木工,他和我女儿感情很好,这个不用担心。”
师父觉得大伯还是有些情感幼稚了,要是你没有得罪人家,谁又想来干这一档子坏事?
“下蛊的人会在三天后来的,而且三天后,你们女儿就得死。”师父的手在背后掐着什么,原来是在换算对方光临这儿的时间。
“仙长,要是他不来的话,我女儿就危险了,赶紧想个办法好吗?”大妈说道。
师父苦笑了下,原来大妈居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师父说道:“你理解错了,这蛊我会解的,刚才我的意思是说要是你女儿的蛊毒我解了,他再来的话,还会故伎重演的,要多多小心啊!”
接着,师父叫大伯去捉一只公鸡来,杀了公鸡后,取小半碗血放在一只碗里,还得用一些白酒泡上。
“是。”大妈赶紧出门去照办。
师父接着叫大伯把他女儿躺着的床放在了房间的中间位置。
还让大伯找来一张黑纱,把床团团围了起来,这样,里面几乎看不到一丝亮光。
二十来分钟,大妈把一碗公鸡血端了进来。
“一会你把女儿的衣服脱了,把公鸡血喂下。”
原来,师父要在床的四周围上黑纱,是为了大伯大妈的女儿遮挡的。
师父把一张符烧化后,放入碗内,又用温水瓶倒了一杯温水在鸡血中,然后拌匀。
递给大妈,特别吩咐:“虽然有些腥味,但是记住一定得喝完!”
大妈接过,连声说着谢语。
我想起这个姐姐一丝不挂的躺在眼前的床上,一张脸热得发烫,要是师父他们瞧见的话,我肯定难堪死了。
一开始,那个大姐姐极为恶心,几次想吐,可最终都忍住了。
师父赶紧用一张符贴在了她的背上,这才把一碗鸡血喝干净。
“呕吐物不要倒掉,一会有用,去找一个空罐子来,里面要放热水。”师父吩咐。
接着大家来到客厅休息,顺便吃些油茶和点心。
其实,油茶和点心都极好吃,但是吃到中途,那个大姐姐哇哇大吐起来。
这一来,我也觉得恶心起来,放下碗筷。
师父也是一样,暂时不吃了。
吐完,师父携着我手来到那个大姐姐的房间,只见大罐子里有许多被烫死了的虫子,它们都有着尖利的嘴。
“这就是蛊虫,要是这两天不把它们用鸡血混和药物打下来,她的内脏就会被这些已经觉醒的蛊虫分食,最后,成为一具骨架!”师父说道。
是谁干的,也太残忍了些!
师父让大伯把罐子搬到了洞门外,架起了干柴点燃,然后罐子放在上面,煮了起来,直到一个小时后,那水才被煮干,接着,罐子变得通红,那些虫子就化为了炭火。
师父让大伯在房屋门前挖了个深坑,把这破罐子埋进去,还洒上把石灰,重新填土。
“差不多好了,只是她吐了这么多,身体虚弱之极,还是让她休息几天吧。至于那个下蛊的人来是不来,也说不准了,因为蛊毒已解。”师父道。
大伯大妈大喜,赶紧去准备夜宵和铺晚上睡觉要睡的床单和枕头被子。
现在我也长大了些,与师父也不再同床睡,所以,我和师父各睡一房。
这个大妈倒很爱干净很讲究的那种,我闻着被条,能够感觉到一阵洗衣液的芬芳,这样躺着觉得挺舒服的。
我起了床,就前往大门外的一个人工挖的井旁洗漱。
“孩子,起这么早干嘛,多睡一会嘛,一会要长途乘车呢!”大妈端着个白菜盆过来,要洗菜呢。
看着大妈一脸的和颜悦色和笑脸,我知道那个大姐姐所中的蛊毒是解了。
心里也暗暗为这一家人高兴。
希望他们日后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