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这里就是地表，真正的太阳跟假的就是不一样……”
“我还是习惯老家，这里我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毕竟是被污染的世界，听说地表人都是住山洞穿兽皮茹毛饮血……”
初来乍到的地下碎片世界人魔，对于地表世界十分好奇。
看到时钟镇的建筑，甚至脸上有鄙夷。
显而易见，他们受到污染的程度非常低，地下碎片世界的文明和地表世界的原始截然不同，这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和磨合，等到所有人魔走出传送阵，开始有时钟镇的人魔安排他们的起居住行。
最后，趁着传送门还没有关闭走进去一批时钟镇的人魔。
这些都是有些家世背景，但是有限的家世背景，却又不足够让他们得到足够的净化圣石，所以他们会选择进入地下碎片世界，在那里使用净化圣石比在地表效果会好很多也节省很多。
没有人魔注意到，赵牧悄然潜入其中一个人魔的意识梦境。
只见一个个人魔走进传送门，穿过一条漫长的通道从另一扇传送门走出。
天上有金乌横空，地上有一望无际的药田和视线尽头的庞大城市，看着高度发达的文明城市，来自时钟镇的地表人魔一个个本能的满脸厌恶负面情绪激增。
眼看有个别人魔要情绪失控，周围的药田变故突生。
药田上种满的白色的花朵，散发出无数光点融入一个个地表人魔体内，他们的负面情绪一下子被压制下来，虽然看着远方的文明城市还是很厌恶，但是已经不会失控。
药田中的几个稻草人，在这一刻活了过来走到地表人魔面前。
从身上抽出一根根稻草，编织成一个个巴掌大小的令牌。
“这些给你们。”
稻草人将令牌发下去说道，“你们都是高度污染者，需要在这些净灵花的药田生活至少十年，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地洞用来居住，什么时候能自主走进文明城市什么时候可以返回地表。”
所有地表人魔都很老实，他们都被提前交代过到了地下碎片世界要怎么做。
在稻草人的注视下，所有地表人魔来到药田田埂将令牌放在田埂上。
只是眨眼间，田埂上多出一个垂直通道。
地表人魔跳了进去，立刻有无数植物根须将他们包裹，将他们的身体在封印中净化，他们能自由选择是否离开地洞，更能在身体被封印的时候灵魂遨游在幻灵界。
幻灵界不是梦境，而是纯粹的精神世界。
地下碎片世界既要住人，又要种植满各种不能被污染的奇珍灵药，几乎任何一寸土地都被利用了，幻灵界就是地下人魔积累战斗经验开拓视野的主要途径。
除了没有血月污染，其他方面幻灵界完全模仿地表。
“睡吧！”
赵牧催眠被他遁入梦境的人魔。
转而自己取代这个人魔，精神意识变成他的样子进入幻灵界。
眼前一花，赵牧来到一座殿堂。
手里出现一个稻草令牌，光芒笼罩在上面变成一副眼镜。
赵牧戴上眼镜，殿堂立刻变成山洞。
看的出来，这是给地表人类准备的视觉特效。
走出山洞，眼前浮现一个个漂浮在半空的传送门选项。
从左到右，分别是主城、荒野、森林、大海等等不同选项的传送门，每一个下面都有详细介绍，给人的感觉就是在玩虚拟游戏一样，或许幻灵界就是游戏也不一定。
毕竟严格来说，人魔其实才是第零纪元文明的传承者。
别看地表文明失落十分原始，但是别忘了人魔一族最初的近百个不朽都是来自于第零纪元时代，他们想要保留下来完整的文明再简单不过了，只是地表因为血月光华已经不适合文明出现。
反而是黑海鬼域的人类，第零纪元的文明已经失落的差不多。
转眼之间，赵牧已经在幻灵界玩了几天。
各地都去了，但是没有做出什么超出地表人魔不应该做的事情。
幻灵界这种世界必然有主，就好像他的时光迷城内无数世界一样，任何一个世界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朽的力量足以做到有限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几天下来，赵牧已经对幻灵界有了一些了解。
只要动作别太大，小规模的通过时光入梦和真灵规则，足以让他悄无声息的潜入一个个地底人魔的真灵记忆，通过耳朵听眼睛看他已经选定了一些特定目标。
别看现在只有很少的碎片世界被人魔掌握，最初的时候人魔可是占据所有碎片世界。
每一个碎片世界的具体位置，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不算秘密。
通过一个驻守藏书店的人魔真灵，赵牧轻易的从这个人魔看过的一本书中知道了所有碎片世界的坐标。
知道了坐标，不意味着能找到碎片世界。
因为都是古老的坐标了，几亿年下来沧海桑田，地下的变动也是不少。
有些碎片世界改变位置，有些干脆就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这些坐标只能作为参考，真正找到具体位置还需要依靠生长规则。
通过生长规则，能够一定程度探查遍布人魔大世界地下的污染变异植物根须，再有曾经的老坐标定位辅助，确定一个个地下碎片世界只是时间问题。
赵牧派出一个分身完成任务，本体留在时钟碎片世界继续潜伏。
越是潜伏，赵牧对规则时钟这个女人魔越是警惕。
这个“时”的女儿，在“时”的记忆中就是天资纵横野心勃勃。
在“时”失踪后，立刻被周边四大至强不朽威逼打压。
这样的情况下，规则时钟一步步成为至强不朽，甚至在其他不朽都恐惧智的存在不敢下界的时候，悄然策反了天帝人魔，掀起了第一纪元人类文明的覆灭。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智尚且还活着。
但是智没有阻止规则时钟，变相的也就相当于默认了这个女人魔的做法。
赵牧甚至怀疑，规则时钟已经不输给镇守破碎星海的那一位，更怀疑智在规则时钟身上留下了某些后手，他可不相信智那种存在明知必死却只留下一种复活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