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齐家,齐廷业。”
她当即指着梁傅:“你去,给哀家抄了齐家,灭九族,灭九族!”
梁傅当即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太后,齐家只怕暂时还不能动,否则内阁诸位大人问起来,没办法解释。”三皇子也说道:“是啊,太后,总不能如实告诉内阁是因为齐廷业害得我差点不举吧!”
他怕齐家到时候狗急跳墙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更是看在齐家给他送的那几箱子古董财宝的份上。
太后一想也是,但还是怒气冲冲道:“但齐家死罪可免,齐廷业活罪难逃,正好之前因为皇上病了,所以一直没有处理齐廷业,你现在就去,赐他自尽。”
看在齐见忠的面子上,她也算是给齐廷业留了个体面。
梁傅当即说道:“是。”
消息传到齐家,老淮安侯夫人几乎就要高兴地笑出声来。
原本等了一个多月,她都快以为皇上是要放过齐廷业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让她等到了这一天了。
但她不敢在梁傅面前表现出来,甚至还得泪流满面地说道:“皇上,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廷业、廷业他可是见忠的亲子啊!”
梁傅只能说道:“老夫人节哀。”
等到老淮安侯夫人哭够了,她只说道:“事已至此,要怪只能怪我管教不严,才导致廷业犯下了这般滔天的罪过,只希望梁公公能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最后再和廷业说说话。”
说着,齐见贤直接往梁傅手里塞了个荷包。
梁傅摸了摸手里薄薄的红包,很给面子的说道:“也行。”
院子里,孟则知正坐在躺椅上喝药。
也就在这时,老淮安侯夫人带着齐见贤等人走了进来。
孟则知的脸上的神情瞬间就没了。
嗅着院子里浓浓的药味,老淮安侯夫人有些不适,只觉得腹中一片翻滚。
她当即抽出一条手帕捂住了口鼻。
孟则知面无表情:“你们来干什么?”
齐见贤皮笑肉不笑:“来送你最后一程。”
孟则知嗤笑一声:“怎么,你们终于攀附上了三皇子,准备杀了我了?”
齐廷毅:“当然不是。”
他看着孟则知,一字一句道:“因为要杀你的可不是我们,而是皇上。”
孟则知面色一变,连带着原本苍白的脸都不由染上了一丝红色,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
然后就听见老淮安侯夫人轻飘飘地说道:“由不得你信不信,反正传旨的公公都已经到了。”
孟则知的脸色瞬间就又变得苍白起来。
老淮安侯夫人心情很好,当下便将他们做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孟则知。
“没想到吧,皇上非但不是能救你的那个人,反而是你的催命符。”
“还有你爹,再聪明又怎么样,最后不还要被你连累地名声扫地。”
孟则知的脸色更白了:“你们就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全都告诉来传旨的公公吗?”
老淮安侯夫人笑了:“只要你不怕等你死后,你的这些书童护院也都死无葬身之地,你就尽管说。”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想见孟则知最后一面的主要原因。
听见这话,孟则知身体一颤,双眼泣血:“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见孟则知彻底绝望的样子,老淮安侯夫人只觉得一阵解气。
她哈哈笑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对了,还有你爹,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她转身带着齐见贤等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