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下之后，商暮说：“你就暗示他们，这件事情是东岳做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好像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商暮便说：“好了，你去吧。”
黑衣人点头，随后离开。
等到看不见黑衣人，商暮从自己的位置上面站起来。
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刚刚走出门，转身，商暮就看到了灵曦。
灵曦朝着这边走过来，看起来好像是刚刚过来的样子。
商暮及时止住脚步，才避免了和灵曦撞上。
灵曦也停下脚步，她抬头看商暮：“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都是段篁那个狗东西，大晚上的来找她，然后就害她浪费了一些时间。
在灵曦回去之后没有多久，段篁就找上来了，然后非要和灵曦聊什么以后关于东厂以后的事情。
灵曦没打算和他闲聊，正打算打发他走的时候，智行号的声音在脑海里面响起了。
就是商暮的黑化值又上升了。
灵曦想要过来，段篁却一直在那里说些废话。
于是，最后灵曦就直接将他打晕了。
可是还是来晚了，这里的事情明显结束了。
这次灵曦可以明显的知道，不是因为商暮胡思乱想才增加的黑化值。
这次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因为空气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原主常年生活在这种杀戮和血腥之中，所以她对血腥味很敏感。
在走到这里之后，灵曦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根据这个血腥味来说，这里一定是刚刚死过人没有多久。
商暮知道灵曦是能够看得出来，他平静的说：“刚刚打死了几只蟑螂。”
若是换一个人，一定是能够听出来商暮这句话里面说的蟑螂不是真的蟑螂，而是人。
灵曦就不一样了，她看着商暮说：“蟑螂被打死的话，是不会有血腥味的，你在说谎。”
空气一度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商暮才找到自己的语言。
他动唇：“刚才杀了几个想要刺杀我的刺客。”
灵曦沉思。
若是普通的刺客的话，商暮的黑化值应该是不会身高的。
不过这个好像也不是很绝对，毕竟商暮是一个自己胡思乱想黑化值都会上升的奇葩。
这么想着，灵曦直接开口问：“刺客是什么人？”
“不知道。”商暮说道：“我杀死他们之后没有看，就直接扔掉了。”
前面的一句话是骗灵曦的，后面的一句话就是真的了。
商暮确实是没有看到那些刺客的尸体，但是他知道其中是有许寒骑的。
从许寒骑回到商国的皇都之后，商暮就一直让人盯着他。
不要说来刺杀自己了，就连他悄悄的去找段篁的事情，商暮也是知道的。
灵曦看不出商暮是不是在说谎，于是她就不继续去关注这一点。
上下看了商暮一眼，确定他没事，就转身准备离开。
商暮长腿一迈，就和灵曦并且走在了一起。
之前商暮还没有发现，这么和灵曦并肩走之后，他忽然发现灵曦有些矮，比起他来说，差不多矮一个脑袋。
对于男子的身高来说，灵曦是有些矮了。
商暮侧头看灵曦一眼。
嗯，不仅仅是矮，而且还很瘦。
莫不是小时候没有饭吃，饿成这样的？
商暮是知道的，很多进宫当太监的人，都是因为吃不上饭才会到宫里面找这样一份差事的。
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谁不愿意家庭圆满呢？
灵曦虽然和他们的情况不太一样，但是，也是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想到灵曦挨饿受冻的样子，商暮心悸了一下，随后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灵曦：“好像朕还没有问过你，你是为什么到宫里面来的？”
灵曦不知道商暮想得这么多，还以为他是想要问自己为什么会不当许寒骑的细作，做商国的厂公。
效忠许寒骑的是原主，灵曦怎么知道原主是为什么会眼瞎看上许寒骑，然后对他这样死心塌地。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乐意。”
这句话说完之后，空气一度沉寂。
商暮是真的没有想过灵曦会说出这三个字。
他想过很多种答案，就是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个答案。
好在商暮不是普通人。
毕竟是暴君的位置上面这么多年的人，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的。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你会乐意进宫？”
灵曦这个明显是不愿意回答的态度，反倒是让商暮更加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听到商暮的话，灵曦的心里面开始有些烦躁了。
她隐藏在袖子下面的手抓了一下，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
“这个你应该去问当时的我，问问她为什么要去找许寒骑。”
听到灵曦的这句话，商暮就大概是明白了，灵曦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他便说得更加清楚了：“朕想要问的是，当初你为什么会效忠许寒骑，而不是做一个普通人？”
灵曦侧目看了许寒骑一眼，将原主的经历说出来：“我是之前西启之前一个公主的女儿，从小就生活在宫里面，如果不选择和许寒骑站在一起早就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灵曦的脸上还是那样冷淡的表情。
商暮侧头看灵曦，脸色沉寂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才说：“其实，朕小时候和你差不多。”
“嗯？”灵曦问：“你小时候怎么了？”
商暮看着前面说：“我的母妃不是正统选秀的秀女，她本来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已。是在皇帝一次酒醉之后，被强迫的。皇帝并不喜欢她，所以即使在她生下朕之后，她的地位还是很低。”
至于有多低，商暮没有继续说，不过看他的反应，应该是和原来差不多的。
不对，应该会更差。
原来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后宫的那些嫔妃是不会针对她。
现在他生下一个皇子，那些嫔妃怕是嫉妒到发疯。
她们这么努力都没有生下一个儿子，而商暮的母亲仅仅是一次意外就生下来商暮。
灵曦继续问：“然后呢？”
商暮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了，他微笑：“然后朕就是商国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