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玄幻奇幻 > 农门医女要致富 > 第326章吃粥
  杨八妮一脸祟拜地看着金一秤:“啊哟,一秤姐,你是说的啥哟,我咋一句也听不懂哩?”
  金一秤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冲着她一笑:“嗯,你要是听不懂也就对了,这些研究成果怕是要千百年后才能大白于世的,现在你就全当自己是听了个热闹吧。”
  金一秤一边说话一边反复揉搓小姑娘的手脚和小腿,慢慢的,刚才因为全身抽搐而僵硬扭曲的肌肉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了。
  杨八妮一边学着她的样子给那个小丫头做按摩一边道:“一秤姐,你也教我医术吧?我算看出来了,学医就是好,关键的时侯就是能救命。”
  金一秤笑了笑:“行啊,我看你这个人也挺细心的,应该也是个学医的料,有空了我就教你。”
  “好嘞!”杨八妮高兴得眼睛笑成了一对弯月芽。
  不一会儿掌柜的夫妇回来了,一个手里捧着大水盆,一个手里提着烧酒,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伙计,每人手里拿着几个油灯。
  进门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儿已经不抽抽了,脸色也过来劲儿了,神智虽然还不是很清明,但是眼睛子已经不再一下一下地往上面翻了。
  两口子这才算是松下一口气来,那妇人上前,一把抓了女儿的手就大声哭了出来:“啊哟,我的丫儿哟,都怪娘,都怪娘啊,娘一直都以为你是因为懒,不想帮娘干活儿这才总是装着拿不住东西的,万万没有想到,你是真的脑子里出了毛病哟。
  娘平日里那般说你骂你有时侯急了还动手打你,真真是太不应该了,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啊。好在现在你已经好了,真是观音菩萨保佑,叫她身边的童子下凡来救了你的命。”
  金一秤在一旁苦笑:“我说这位夫人,我现在只是用银针暂时止住了她的症状,不叫她继续发作而已,至于她的病根本就没有除根,只要我把针一拨,怕是她还会复发。”
  “啊?”那掌柜的一声惊呼,“那你这个针就别拨了呗,俺就叫俺闺女整天带着,这东西它又不碍事。”
  杨八妮当真是对这掌柜的无语了,冷哼一声道:“你想得倒是容易,哪怕不拨针,怕是她还要继续范病。”
  金一秤冲这掌柜的道:“有笔墨吗?我现在给你开个药方子,你先连夜给抓回来吧,病因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个丫头是吃了不该吃的肉,让猪肉里的寄生虫进到自己肚子里面去了,然后那只虫子在她的肚子里头产卵,卵又进了脑子里头,进而孵化成幼虫,幼虫不停长大,损伤和压迫了她的脑神经,然后……”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掌柜的两口子已经一把捂着嘴到门外嗷嗷嗷地吐去了。
  那两个拿着灯的小伙计相互看了一眼,很有几分幸灾乐祸地道:“嘿,幸亏掌柜的给咱们的伙食差,只有素菜没有肉,咱们得不了这个病。啊哟,真恶心,往后我这辈子是再也不吃猪肉了。”
  “可不是?以往咱们还羡慕他们一家三口有肉吃呢,原来他们吃的肉这么恶心啊?往后是送到我嘴边我也不吃了。”
  待到那两个人吐够了重新进了门,那妇人勉强喘匀了气息,接了金一秤递过来的药方问:“小男子,小先生,要是依着这个方子吃,我女儿的病就可以好起来吗?”
  “不可以。”金一秤道,“这个药方只是把她肚子里的虫子和虫卵全都给打下来,至于已经进到她的内脏以及大脑里的虫卵怕是就不好杀死了。眼前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往后的事情就要全凭着她的造化了。”
  掌柜的两口子悔不当初。那个男的当即甩了自己几个耳刮子,提着灯笼出去抓药去了。
  这一边这个老板娘一看女儿眼前没事儿了,连夜把在走廊里头搭了一架上好的顶子床,让她住,顶子床上盖着厚厚的布幔就跟一单间小房子似的,住着暖和又干净。
  也不用和那个三个男人挤一位屋,住的还干净舒服,金一秤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一大早,小二就给送上了精米粥和花油卷,小二口口声声说这是掌柜的奉送的,怕他们几个有心里障碍,小二还一再重审:“这些花卷用的都是素油和猪肉一点也不沾边。”
  听他这么一解释,金一秤反倒没啥胃口了,对那个小二道:“回去和你们家掌柜的说用滚过的盐水把所有碰过生猪肉的刀和案板都好好煮煮烫烫再用。”
  那小二连连点头称是。
  杨八妮昨天全程在场,听金一秤详细地讲了那么多病情,这会儿当真是啥东西也吃不下。
  青檀和周大勇两个人不知道其中细节,倒是吃得十分香甜。
  香喷喷的米粥刚进了嘴里,那个掌柜的突然张牙舞爪地就冲了进来,对着屋子里的人就是一声大吼:“拉了,我闺女拉了!拉了那么大一盆白花花的虫!”
  “噗!”
  青檀和周大勇面对面坐着,嘴里的粥同时喷了对方一脸。
  金一秤和杨八妮想笑,都给拼命忍住了。
  金一秤站起来道:“嗯,我过去看看。”
  杨八妮一把扯了她:“一秤姐,这东西去看啥啊?多恶心?”
  金一秤道:“你是不知道有的寄生虫生命力极为顽强,要是全虫下不来,留着一个脑袋挂在肠壁上,单那个脑袋还会继续繁殖,所以我得看看那条虫子到底整体下来没有,如果没有,还得再调整药剂量。”
  杨八妮尽管恶心,但是想起来昨天还说要跟着金一秤学医的事儿,干脆把牙一咬:“一秤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金一秤和杨八妮出了门,只留下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十分嫌弃地互视了一会儿,站起来各自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