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的过着,沈彩榆由于妊娠反应严重,多数时间除了工作,就是睡觉。杨最在国庆假期结束后,接了个大项目,加班的日子更多了,所以两个人基本上很少见面。
这个周五晚上,杨最说好要早点回家陪妻子吃饭的,可是临时有事,又没能回来。沈彩榆只能简简单单下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匆忙吃完,洗漱完毕就早早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沈彩榆听到手机铃声,很不情愿的接起电话,“你好,我是沈彩榆!”
“彩榆,是我!”
沈彩榆听出声音,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22点,“嗯,越菲,好久没联系了!”
“是呀,这段时间忙。彩榆,最近怎么样?还吐吗?”吴越菲关心道。
沈彩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哈,“好一点了,只要没吃错东西,就不会吐的那么严重了,不过,还是总睡不够。”
吴越菲笑,“看来,我又扰了你的美梦!”
“没有美梦,只是打盹。你呢?在sz还好吧?”
“嗯,很好,彩榆,我要结婚了。”吴越菲鼓起勇气道。
开心赶走了倦意,沈彩榆兴奋道,“真的?恭喜你呀,在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天,我们回梅州办婚礼。”
“嗯,那不错,我早就想看你穿婚纱时的美丽样子了。”沈彩榆期待道。
“彩榆”,吴越菲轻唤道。
“嗯?怎么?不会想让我当你的伴娘吧?”沈彩榆揶揄道。
“当然不是,我是说,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是必须的,不过伴娘就算了,姐妹团还是可以的。”沈彩榆兴奋道。
“彩榆”,吴越菲又唤道。
沈彩榆觉得好友有重要的事要说,收起了玩笑成分,正色道,“怎么了?”
吴越菲长叹一口气,“那个,黄泫然和林承彬也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听到这两个名字,沈彩榆愣住了。
吴越菲见好友不答话,小心翼翼道,“彩榆,彩榆?你还在听吗?”
沈彩榆回过神来,“哦,我还在。他们要去,也是应该的。我们大家都希望你幸福。”
“你不怪他们?”吴越菲担心问。
沈彩榆闷哼一声,“怪?能有什么好怪的,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也不能强扯着他们非跟我在一起吧。”
吴越菲觉得误会应该很深了,安慰道,“其实林承彬他……”
沈彩榆打断,“我知道,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关心着我,可是你知道吗?越菲,我要得不是这样。我结婚那天,他让女儿送水晶项链给我,这是要刻意提醒我,他还记得我曾经说的戏言?其实我要求的并不多,只是希望他能站在我面前,哪怕是笑笑,我也满足了。”声音刚开始是激昂的,慢慢的变成了哭诉。
吴越菲只能安慰道,“彩榆,正如你所说的,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他们也有苦衷。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不管怎样变,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听到对方的抽泣,不忍心,“彩榆,为了孩子好,控制情绪,哎,都怪我,尽惹你不开心。”
沈彩榆吸吸鼻子,“你也是关心我,嗯,我会自己注意身体的。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回来再详谈!”
吴越菲只能遗憾的说,“那好吧,你也放开点,回家再见!”
挂掉电话,沈彩榆起身上卫生间清洗了下脸。看着镜中消瘦的自己,吓了一跳,真是怀个娃不容易呀,突然发现母爱很伟大。
走出卫生间,想回床上继续睡,有一种意念却拉着她,神游的来到书房。
这个书房不大,杨最的书也不多,沈彩榆的书和资料占了四分之三的书架。
沈彩榆弯下身从书架的最底端的最下层抽出一本书,拍去厚尘,坐到了电脑桌前,拧开台灯。褪去色彩的封面映入眼前,这是一本小学语文课本,边角磨损了很多。要不是大学回家清理学生时代的书本,也许永远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秘密。带着沉重的心情,打开了书本的第一页。泛黄的纸张并不影响左下角张牙舞爪的名字,“林承彬亲笔”。这并不是林承彬的书,她知道,因为里面的笔记都是她生涩的字。她也不记得林承彬什么时候写上去的,只知道,他们当时同桌,可能趁她不在,学孙猴子“老孙到此一游”留个印记吧。其实对于林承彬,她更多的只记得名字。梦里的他也是模糊的小时候,就连声音也带着小孩子的稚气。
已经深夜2点了,杨最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家,今天的事总算解决了。猜想妻子一定又早早睡下了,经过房间,却发现书房里的灯开着。奇怪了,他探头一看,只见妻子趴在电脑桌前睡的正香,想叫醒她,又不忍心,只能走上前打算把她抱回房间。
杨最轻巧地抱起沈彩榆,只听见她嘟囔了一句,“林承彬”。
夜深人静,尽管这个声音很微弱,杨最还是听到了,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一下,低头,看到妻子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更是心疼。
沈彩榆感觉到了温暖的怀抱,贪婪的抱紧了些,轻唤道,“杨最”。
杨最觉醒过来,温柔道,“回床上休息吧!”
沈彩榆听到熟悉的声音,乖巧的点点头。
杨最不免觉得好笑,感觉抱着的是温驯的小猫咪,难得妻子也有腻人的一面。不知不觉间,他们也结婚半年了,现在又有了孩子,关系更紧密了些。他不知道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可是他希望只要在一起一天,就要肩负起一天当丈夫的责任。把她轻放回床上,掖好被子,宠溺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满足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