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在住院部打听华天宇的情况了。”
等了几个小时,终于有了消息,守在监控室的便衣警察通过对讲机在通报情况。
这个便衣一形容那人的长相,和牙猜长相不符,但是身形一样,劳拉一凛,脱口而出:“肯定是牙猜,他化妆了,放他进来。”
因为事先和医院通气,如果有人打听华天宇的消息,就说昏迷不醒送去了病房,所以牙猜在获知了病房位置后,就上了住院部的大楼。
那个便衣通过监控不断在汇报牙猜的行踪,但监控并不是无所不在,在经过一个楼层后,他们就失去了牙猜的踪迹。
劳拉对付杀手最有经验,她说道:“不要慌张,他既然来了,就不会悄悄的离开,他肯定要化妆一下才会来病房,他喜欢制造意外,那就很可能是化妆成医生或护工接近病房。”
这么一说,那些刑警就不紧张了,守住了各自的位置。
十几分钟后,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装着药剂的推车上了华天宇所在的楼层,并逐渐接近了华天宇的病房,消失的时间肯定是去偷衣服和推车了。
大家都激动起来,鱼终于上钩了,因为医院得到吩咐,不需要有医护人员为华天宇治病,所以只要是来了医护人员,肯定就是牙猜假扮的,那双阿迪的运动鞋也出卖了他,和之前他进医院时穿的一样。
“大家准备,一会目标进入病房,我们就都冲进去。”这些刑警的小队长在指挥,警察都摩拳擦掌。
牙猜装扮的医生左右看看,周围没有人,就推开华天宇的病房,推车走入其中。
之后他迅速转身关门,来到了病床前看到华天宇是睡着的样子,他见华天宇在挂吊瓶,就从兜里拿出一个针管,把一管不明液体注射到了滴液器里,不用问,这又是某种剧毒。
华天宇当然是在做样子,滴的其实是葡萄糖,本来紧闭双目的他突然暴起一脚,踹中了牙猜的肚子,然后华天宇从床上跳起,飞身扑击。
牙猜身体素质不错,被踹一脚仍忍痛站起来反击,他用的是泰拳的路子,招式凌厉且霸道。
他招式虽然好看,但是功底实在不怎么样,华天宇用上了力重的熊戏,招招势大力沉,牙猜每硬拼一次,都要闷哼一声。
这时候病房房门被撞开了,劳拉和几个警察到来,警察举枪让牙猜不要动。
牙猜一看大势已去,就想撞碎窗子逃走,然后华天宇早就严阵以待,一记飞腿把牙猜踹飞,他撞到墙壁后摔倒地上就晕晕乎乎了。
警察蜂拥上来给牙猜按住,然后上了背铐,随即在他身上搜索,发现了一堆药品和电子零件,这家伙带的东西还真不少。
劳拉把他脸上的伪装都除下,露出了牙猜原本阴鸷的脸庞。
华天宇长舒一口气,心想这下可以安心了。
然而经验丰富的劳拉掀开牙猜的裤腿,上面完好如初,并没有伤口,这明显不是凌晨潜入华天宇家里的那个人。
华天宇心中一惊,这才知道原来要害他的人不止牙猜一个。
“你的同伙呢?”劳拉用英语在问他。
“啐!”
牙猜向劳拉吐了一口血沫,劳拉闪开了,但看牙猜一脸凶恶,怕是一时拷问不出什么了。
“老实点!”
警察用衣服蒙头,押着牙猜离开,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平静,然而华天宇悬着的心还没放下,至少还有一个杀手没有现身。
“你还是要小心,我去警局,如果问出来他同伙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劳拉跟着警察们走了,华天宇面沉似水,办理了出院手续就离开了。
如果躲在家里会安全许多,但华天宇还有必须要去的地方,那就是戒毒所,方守仁的病情刚有起色,而且清心丸短缺,不能就这样荒废了。
他开车到了戒毒所,方露今天焕然一新,虽然仍是素颜,但是周身上下打理过了,看起来清爽许多,这是有了信心的表现。
“昨天我喂我爸吃了一颗药,吃下去半小时他双眼都是红的,看起来好吓人,过后睡着了,我感觉比前几天闹腾的程度小了许多,开始主动要水喝了。”
这就是进步,昨天消减了10%的余毒,减少了大脑对白冰的依赖感,身体机能就逐渐恢复正常。
“是个好现象。”
华天宇拿出医箱,准备开始针灸了。
今天他换了一套针具,在给方守仁服下清心丸后,继续用针灸加愿力的方法,帮他化解白冰的毒素。
今天遇到的阻力比昨天小了一些,华天宇没有那么吃力了,但还是报废了一整套的针具,还好这是一次性的,花不了多少钱,白冰之毒恐怖如斯。
针灸完毕后,华天宇就要离开,方露送他出来,有些难为情的说:“谢谢你一直为我爸忙碌,等他好了,我再好好感谢你!”
“都是朋友,这些就别说了。”
华天宇也是没什么心情,挥了挥手就驱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没有人跟踪,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华天宇就等着劳拉给他消息,争取把牙猜同伙给揪出来,才能高枕无忧。
到了下午,劳拉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牙猜始终没有松口,问什么都不说,无法确定他同伙的存在。
“我知道了。”
华天宇挂了电话,在思考如何解决对手。
这次的对手不同以往,像是暗地里的老鼠,只会玩阴的,他们已经把牙猜抓了,同伙肯定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不得而知。
华天宇预感到他们还会再来家里,当晚他做好准备,在卧室外打地铺,等着对方上门。
晚上他把梁婉君哄睡着了,就独自守在卧室外,开启了闻字诀,只要有人来,他就会听到。
因为监控有失灵的先例,华天宇连手机都不看了,现在全凭自身实力侦测杀手。
他这样打坐休息了一夜,虽然辛苦,但是对精神没有影响,早上打一遍五禽戏,就可以舒缓疲劳。
他守了一夜,都没有人闯入。
清晨梁婉君起来了,见华天宇在外面,忙取过一个外套给他披上,“老公,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我也刚起。”华天宇亲了她一口,然后就去洗漱。
然而梁婉君面有忧色,她并不笨,华天宇睡过的地方一片凉意,他显然在说谎,在隐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