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宇见状就笑了笑,决定直接说治疗方法了:“你的冠心病是由血脂高引起,症状是头昏、胀痛、易怒、口苦、失眠多梦、舌红苔黄,属肝阳上亢型,须调节血脂方可治本,可用‘天麻钩藤饮’治疗,药方是天麻12克,钩藤20克,桑寄生15克,石决明20克,何首乌15克,益母草20克,黄芩10克,山栀子10克,牛膝15克,夜交藤20克,茯苓15克,菊花15克,蔓荆子15克,因为你肝火偏盛,另需龙胆草、丹皮各10克。”
华天宇把药方写好,交给麻福的司机收好。
“华大夫,你怎么不给我哥针灸?你针灸效果那么好。”麻瑞问道。
华天宇笑了:“不是什么病都要针灸的,你哥他是血脂郁结,病症都在血液之中,针灸就不适合了,用针扎血管那不成放血了?”
麻瑞眨巴两下眼睛,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外行指导内行了。
“这就好了吗?”麻福有点难以接受,来了就号脉开了药方,别的什么都没干。
华天宇道:“当然还有要注意的地方,那副药每天两次服用,尤其注意饮食,讲究一多一少,多吃山楂、绿豆、香菇、番薯等,这都是对降血脂有好处的食物,少吃高热量、高油脂的食物,否则药效会很差,还可能加重病情,所谓病从口入,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血脂高的主要诱因是饮食不健康,若能长期健康饮食,病症可以不药而愈,关键还是要管住自己的嘴。
麻福还是有点不相信吃一副药就行了,怀疑华天宇在忽悠他。
“这服药先吃一周,若没有效果,再来砸我的摊子不迟,但要注意一定要忌口,否则我是不承认的!”华天宇微笑道。
“那好,我先回去吃吃看。”麻福点头,然后司机就和比利一起搀他起来。
麻福给司机一个眼色,司机就来询问多少诊费。
“80块。”华天宇说。
“这么便宜?”
麻福和很多病人一样,一听到这么便宜的价钱都难以置信,就往便宜无好货上联想。
“这是号脉加开方子的钱,药材你需要自己去中药铺去抓,我这收费还是比较合理的。”
华天宇是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就号脉开方,也没什么高的技术含量,这价格比较合适。
麻福点点头,决定先试试看,就在别人的搀扶下上车,而比利却借口有事,来找华天宇。
“怎么了?”华天宇问他。
“你这里有没有壮阳药?比威尔刚还好用的那种。”比利偷偷摸摸的问。
“不是吧,枸杞也满足不了你吗?房事过度是要伤身体的!”华天宇郑重的教育他。
“不是,我另有用途,只要一次的量就好,拜托了!”
比利双手合十恳求,态度十分诚恳。
如果只用一次的话,不会对身体产生过多的影响,华天宇就返回诊室,在药柜里抓了几位药材,配了一小包药,主要以淫羊藿为主,乃是促进男子阳气生成、一展雄风的良药,至于效果如何,华天宇还没试验过。
“回去煮水滤渣,房事前30分钟饮下。”华天宇嘱咐道。
“谢了华老板!”
比利如获至宝,欢快的跑了,犹如得到了新玩具的顽童。
华天宇摇摇头,心说这对年轻情侣还真拼命,没结婚就用上药物助兴了。
时间上午十点多,华天宇看还来得及,就带上点干粮,背上竹筐上山了,结婚的车款和房款,必须要靠辛苦的采药换来,现在他有空就去采药,不过一直没有再遇到野人参了,不过意外的挖到一个树舌,估计卖给夏宇禾老板价值六七千块,聊胜于无。
晚上背着沉甸甸的竹筐回到家,华天宇发现家门口停着一辆奥迪,他一进院门,从屋里就走出来一位大老板。
说是大老板还真没错,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眼睛很小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身上穿都是牌子货,脖子上有根金项链,手上还戴着几个戒指,估计价值不菲,看起来财大气粗,不过总让人觉得有暴发户的性质。
“儿子,这位老板等你一天了。”华母出来说道。
“您是?”华天宇问道,他并不认识这人。
“您就是华老板吧,抽烟!”这位大老板一脸谄媚,拿出黄鹤楼在散烟。
“我不会,谢谢,有什么事直说吧。”华天宇看出他有所求。
这位老板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华天宇见状就让自己老妈先回屋里去,他和这老板私下里谈。
老板见周围没人,就说道:“鄙人薛胜,是雅琪美发店的老板,之前真是多有得罪,今天我是赔礼来的!”
原来是那家美发店的老板,华天宇笑了笑,他已经知道了美发店的处罚结果,店被封没法开,却照样要付房租水电,关一天就损失一天的钱,最关键的是面临的巨额罚款,偷税漏税外加其他行政处罚,有三百多万,而且黎洲市商会也出手了,这位薛老板被排挤,黎洲市商圈已经混不下去了。
要知道国内混的就是人脉,薛胜本想拒交罚款跑路,可是别人已经盯上他了,银行系统也挂号了,银行向他催还贷款,否则将冻结银行账户。
要知道大部分商人都有银行贷款,然后用贷款去做生意,这样资金一冻结,基本就宣布破产了,薛胜抵押的不动产也会被银行收走拍卖,他将一贫如洗,人跑去国外也要讨饭,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按规定交罚款,来缓和关系。
薛胜多方打听,才知道事情出在他旗下的美发店上,得罪了大人物,所以今天才来到华天宇家。
薛胜把自己拎着的黑色皮包交给华天宇,说道:“这是五十万,赔偿华老板的损失,不成敬意,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华天宇说道:“你弄错了,我没为难你,你现在的处境都是你咎由自取,以宰客为目的的生意,你认为有好下场吗?”
薛胜可怜巴巴的说:“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把店给Tony经营,谁知道他给我弄成这个样子,我还准备起诉他呢!”
华天宇无从分辨这话里的真假,他也不想去分辨,就说道:“你行政处罚我管不着,把该赔偿我的钱给我就行了。”
“都在这里!”
薛胜打开了皮包,里面都是一叠叠的粉红大钞,确实是50捆,也就是五十万。
“我只收我应该拿的三倍消费金额,一共137727元。”
华天宇把包拿过来,拿出来十四捆,又从一捆里抽出22张放回去,这样他就拿出了十三万七千七百元,剩下27块就算了。
拿钱的时候他还抽查了一下真伪,应该都是真的,薛胜犯不着拿假钞来糊弄,得不偿失。
“不用拿出来,这五十万都是给您的赔偿。”薛胜说道。
“我说了,只拿我该拿的部分。”华天宇把那些钱找塑料袋装了,先放起来。
薛胜有点傻眼,他还没见过钱到手不拿的人。
这也不怪他,薛胜的出身就是如此,穷怕了才如此贪财,他后来铤而走险赚了钱,就迷失本心,疯狂的捞钱,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才有了雅琪美发店等诸多坑人的生意。
他还有几个在旅游区开的店,都是那种宰外地人的黑店,吃一饭四菜一汤,也能勒索个两三千,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客人不买账,他就武力威胁,和美发店的套路如出一辙,直到前天踢到华天宇这块铁板上为止。
华天宇收了钱,薛胜还跟在他后面不走,显然想要一个承诺。
华天宇道:“好了,我会和朋友说的,处罚方面不会撤,毕竟偷税和宰客是事实,但是你银行账户不会冻结了,以后只要你诚实经营,童叟无欺,被罚的钱还会赚回来的。”
“哎,谢谢华老板!那我就不打搅了,再见!”
薛胜这样已经满意了,只要不冻结账户,那点罚款不算什么,他点头哈腰的感谢一番,才出门离开。
“美发店老板来找我了,钱已收到,就放他一马吧。”
华天宇给张亮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后,就回到屋里,却看到沙发旁有一袋高档烟酒,华母就说是那位大老板拿来的礼物。
薛胜车子已经开走,这烟酒没法退了,华天宇也就收下了,算是他赔偿的发型损失费,毕竟他的店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光头,损失头发无数,在村里走到哪都回头率超高,还有顽童对他喊“秃老亮上南岗,买个帽子戴不上”的顺口溜,给他生活带来了一定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