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姐回来了!”
修车行里几个年轻小伙子看到冷鸢都微笑着打招呼,十分熟络,语调之中还带着一股浓浓的东北味,不过他们看到冷鸢带着个男人过来,都有些好奇,要知道冷鸢很少和男人接触,不由得暗中揣测两人的关系。
冷鸢进到了车行修理间,房间内有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在拆着一个发动机,四处都是零件和维修工具,显得有些凌乱。
“哥,我让人欺负了!”冷鸢进来就以撒娇的语气说道,完全不像是外面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
“马勒个巴子,谁这么大胆?”
这个一脸胡茬的中年壮汉一下子站起来,满脸怒容,他一下就看到了华天宇,就用纯钢扳手指着问道:“是这小子吗?”
华天宇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冷鸢还是要修理他一顿,他自信可以跑掉,不过肯定会加重伤势,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谁知冷鸢不屑的说:“什么啊,他这个菜鸡,打人自己先嚎,我能让他欺负吗?”
“那是谁,我特么削他去!”
这个身高一米八的汉子说的也是东北话,双手都是黑色机油,性格冲动且狂暴,他长相却和冷鸢有点像,估计是亲属。
“我不知道。”冷鸢说。
“那我怎么去找他?”那男人有点傻眼。
“他知道叫什么!”冷鸢一指华天宇。
“哥们,快说,谁欺负我妹子呢?”
那男人放下扳手,张着两个大黑手就过来要抓华天宇,指缝间还在滴着黑漆漆的机油。
“停停,”华天宇赶紧喝止了他,他这身衣服还想穿回家,拉开距离后就主动上报:“那人叫甘龙,外号龙哥,据说是混南城区的。”
“什么狗屁龙哥,狗卵子一个!”
这男人朝外面吆喝一声:“哥几个,有人欺负我妹子,抄家伙!”
“操?谁敢欺负鸢姐!”
外面几个小伙子一听全炸毛了,拎着扳手、锤子,就都围过来,群情激奋的追问是那个瘪犊子。
“南城的甘龙,手下有几个人就装逼,今天让他给我妹子磕头认错,不服就腿打断、腰打折、鸡8打骨折,干服为止,出人命我兜着!”
东北人普遍热血冲动且重义气,打起架来还真的不顾虑身家性命,这和大国这样油滑的南方社会人士有本质不同,可以说他们真的敢下狠手,平时发生矛盾少有吵架,秉承的都是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你们干什么啊,别这么大动干戈,那个甘龙就是想打我来着,我也没挨几下。”冷鸢急忙解释,她可不想大家因为她犯事。
“那也不行,这仇必须点报,我妹子怎么是他们能随便打的?”
这东北汉子不听劝,去召集车行里工作的小年轻集合,然后特意嘱咐一句,把“狗蛋”叫上。
狗蛋不是狗的蛋蛋,而是一个人名,片刻从后院出来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始终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只是知道要打架后,带了一把小斧子别在后腰,整个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
华天宇看着那帮人凌而不乱的样子,很是惊讶,大国他们出去打架不太用家伙,而这群人带的都是带刃的凶器,这是要出大事啊!
“我哥真是的,每次都要打架。”
冷鸢埋怨的时候给华天宇做了介绍,那个东北汉子是她大伯家的哥哥,叫冷酷,车行就是他开的,冷鸢也因此喜欢上了摩托车,成了一个喜好骑机车的潮女。
“我说,你们不是真的要干掉甘龙吧?”华天宇问道。
“当然,我从小有仇不过夜,不过在找那狗屁龙哥之前,你的账要先算一算了!”冷鸢不怀好意的打量华天宇。
华天宇往后一缩,他现在如鹌鹑一样的孱弱,确实不是这位女侠的对手。
“自己去那边的小屋,不想要我喊人帮忙的话。”冷鸢威胁道。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离门口太远是跑不出去了,只好配合的进了那间小黑屋。
这是一个工作间,里面有很多修车工具和零件,冷鸢拿过一截绳子,要给华天宇捆上。
“喂,摸你那次我不是故意的。”华天宇在道歉。
“你还说!”冷鸢柳眉倒竖,“以前敢摸老娘的男人手都被打断了,今天也就我心情好,过来乖乖受缚,要不然把你手打断!”
华天宇权衡了一下,还是配合的好,只希望她下手轻一点。
冷鸢把华天宇捆住了一个折叠椅上,就频现冷笑,让华天宇心里发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鬼点子。
只见冷鸢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根黑色长鞭,在屋里一甩,发出“啪”的巨响,很有力道的感觉。
皮鞭加上她那身紧身黑皮衣,很有女王范,若是放在电影里肯定很养眼,不过现在华天宇只感觉大事不妙。
“她不会要虐待我吧?”
华天宇头上有了冷汗,现在确实有一些女人喜好刺激,用皮鞭、捆绑等手段满足心理需要,他脑袋里还浮现出“富婆快乐球”等不好的词汇,如果是真的,那华天宇要欲哭无泪了。
可这件事毕竟是华天宇的过失,谁让他摸错了地方,心里只期望她一会虐待的能打的轻点。
冷鸢挥舞了一下皮鞭,鞭梢在华天宇的眼前扫过,华天宇却没有眨眼睛,因为他看的出来,冷鸢清澈的目光中没有恶意,闹着玩的想法居多,要不然他也不会甘心的被绑起来。
“你怎么不害怕?我不吓人吗?”冷鸢板起脸来问。
一个美女这样的问问题,不仅不吓人,反而感觉很可爱。
“我怕的要死,女侠饶命!”华天宇配合她的演出。
“噗哧!你还挺有趣嘛!”
这把冷鸢逗笑了,她见鞭子恐吓无效,就扔了,然后找了个一根竹子做的痒痒挠出来,奸笑着向华天宇走来。
“你要干嘛?”华天宇又紧张了。
“你居然用挠我胳肢窝来威胁我,不知道我最怕痒吗?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冷鸢已经把痒痒挠对准了华天宇的腋下。
华天宇这才知道,原来她在意的这个,挠痒就挠痒吧,总比一些奇怪的东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