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笔钱是为何哲的家里人准备的。”楚明遥不急不缓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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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楚明遥:怀孕好痛苦,不想生孩子……
  林琛:为什么呢?
  楚明遥:我想吃烧烤,想吃好多好吃的零食。
  林琛:没事的,我帮你吃,你在旁边看着也是一样的。
  楚明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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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何哲家庭困难,自己的老爹多年前就抛下他们走了,只留下他和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在一起过日子。
  在鎏川会混了三五年,平时都靠替陈峰办事才能多赚点钱支持家里的生活,现在他也不在了,家里的老母亲已经没人能够供养。
  面对陈峰的质问,楚明遥不自觉地挺直了后背,自问这件事办得问心无愧,所以没必要怕他。
  “我小妹让你交钱就完事了,还……”
  禹郑楠最见不得楚明遥受委屈,台下的小声议论他听不清也就算了,连身为龙首的陈峰都想带头扰乱人心?
  攥紧了拳头,指关节依次发出“嘎嘣”的脆响。只一拳,他就能保证陈峰今天要从这里横着出去。
  “哥!”
  一个健步冲过去,在拳头落在陈峰又眼眶的那一刻,禹郑楠及时停了手。顺着手臂冲出去的那一道拳风拂过他的上半张脸,要不是楚明遥的一句话,那股腾腾杀气肯定会要了他的命。
  从大哥的座位上站起来,楚明遥扫视着台下的一众兄弟。
  说到底,大家都是小混混出身。尽管这一个多月来做了不少的好事,心里的那点黑暗在面对金钱的时候还是暴露无遗,这点,楚明遥不会怪他们。
  “我不管你们怎么揣测我,我只说一句,何哲的死和我无关。”站在木质的栏杆前面,说话时,一本正经的大姐大简直就像是电视里的军人那样正直。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银行卡,她在向所有人表明今天捐款的目的。
  “但,何哲到底是我们的兄弟,他的母亲就是我们的母亲!母亲现在没有人供养,难道我们不该献一份力吗?给点钱,不应该吗?!”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羞愧感油然而生,相互看着左右的人,不少人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大姐就是大姐,能坐在上面的高位上就是有她的原因。身边的兄弟死了,大家都只是觉得可惜而已,却从来没有人想到他家里年迈又失明的老母亲。
  “应该!”
  台下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男人昂首挺胸的走到台下的红箱子前,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钱包,二话不说就一股脑把里面的钞票全都倒了进去。
  仰视着站在二楼的楚明遥,男人始终面无表情,沉默了一秒,突然朝上面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道歉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用这样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恶意揣度大姐的歉意。
  很快,后面的人轮番都上前来把自己的钱倒进了那一只红箱子里。
  什么一百五百的,只要是自己身上的钱,他们全部都倒了进去,甚至钱包底的钢镚都不漏下。
  那一只小箱子哪里装得下这么多钱?里面涌出来的纸币全都掉在了地上,纸质的箱子也撑出了好几处裂缝。
  旁边本来放着一张表格,用来统计所有人捐款的数额,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一张表格依旧空空如也,并没有半个字写在上面。
  看着下面捐钱比领钱还主动的兄弟,陈峰恨铁不成钢的深吸了一口气。
  本想着借着这件事打压楚明遥的威望,这下可好,倒是让会里的小弟更加相信她这位大姐的人品。
  白忙活了,这次可真是白忙活了!
  “小妹,何哲可是联系我要杀你的人,这样的人,你还帮他干嘛?”禹郑楠小声地问道。
  “他人都死了,就算是杀他的人替我出气了。”把手里的那张银行卡丢下去,里面的三十万还有交付给禹郑楠的二十万报酬,权当做自己这个当大姐的一点心意了,“但老人家毕竟是无辜的,一个失明的老太太,难道我真的要看她饿死吗?”
  二十万,对于一个助理而言,这是他一年可以拿到的钱了。
  楚明遥一直觉得何哲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是他身后的那一双手想要自己的命。
  转过头,站在旁边的陈峰一直在鄙视着下面主动捐款的人,双唇抖动,应该是在默念着什么脏话。
  他是楚明遥最怀疑的人,但没有证据,所以也只是怀疑而已。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想,必须要想出一个办法才行。
  ——
  这次鎏川会的捐款,一共筹集了二百万。分开存在五张银行卡里,每一张卡都由会里的专人保管。
  恰逢周末,楚明遥带着鎏川会的十几名上级代表来看望何哲的母亲。
  何哲母子住在一处老式小区里,距离南仓街30号只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每天按时回家照顾母亲是何哲生活的一部分。
  小区里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婆婆,子女们奔波在外赚钱,凑在一起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也算是比较方便的事。
  巨大的榕树下放着七八张竹椅,不少老人都像猫一样靠在椅子上来回摇晃。
  秋天的上午气温有二十多度,是一天中最适合晒太阳的时间,听着广播、聊着天,老年的生活就该像现在这样悠闲。
  “大妈,您儿子平时除了鎏川会,还和别人有往来吗?”
  “我不知道。”
  “您儿子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
  蹲在何母身边,顾笙杰和两名警员小心翼翼地问询一些问题。她是和何哲最亲近的人,从她这里得到的消息才最有用。
  天知道,何母对何哲的了解竟然还不如自己这个警察,问的所有问题她都能用一句话来概括:我不知道。
  何母左不过才五十多岁,经历了丈夫离开和儿子惨死的悲剧,她鬓角的青丝已经变得斑白,她始终闭着眼睛,远远看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人能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悲痛。
  这些警察已经缠着她两天了,那些问题反反复复的问,硬要勾起自己最不愿聊起的儿子。
  “我只知道我儿子混社会,别的一概不知!他整日回来从来不聊那些事情,你们别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何母被他们问得不耐烦,索性回了这么一句。
  “警官,别为难何阿姨了,有什么事情,你问我就好。”
  身后传来的那个声音透着对自己的鄙视,那一副孤傲的态度,也只有鎏川会的大姐大敢摆出来给自己看。
  那一片黑压压的颜色将这一栋居民楼围得水泄不通,手里拎着豆油、肩上扛着大米,还有最边上那男人抱着的两只金华火腿,怎么看都和他们这一身衣服显得不搭调。
  同样是黑色,别的组织来的时候,阿爷阿婆都着急忙慌地往家跑。而鎏川会的成员来了,几个阿婆还主动招呼着要不要喝水、嗑瓜子。
  主动给大姐从角落里搬来一张小凳子,男人顺势还择了个可以照到太阳的地方。
  “问吧,有什么问题我来替何阿姨回答。”楚明遥问道。
  几名警员面面相觑,被楚明遥那股气势还有身后的男人们吓了一跳。
  这架势,哪里是像被问询的样子?分明是要朝顾笙杰招呼啊。
  “是大姐吗?”从竹椅上直起身子,何母脸上的怒气消减了很多。
  平日里常听儿子说大姐怎样怎样不好,但身为母亲,在她看来楚明遥做的事情都是好事。所以哪怕自己的年龄比她大了二十多岁,也心甘情愿地叫她一声大姐。
  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鎏川会的大姐,不过光是听她的声音,何母便知道她一定是一位美人。
  “阿姨,您坐着,剩下的交给我来应付。”
  “楚小姐,关于何哲在鎏川会的事,我们同样需要你的协助。”合上手里的笔帽,顾笙杰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畏。邪不胜正,就算恶势力再强,也不能压倒自己。
  “行,没问题。”
  这场较量两个人的实力相当,东风压不倒西风,西风也战胜不了东风。
  顾笙杰提出的每个问题楚明遥都应答如流,因为跟何哲实在不熟,所以大都是敷衍而已。
  记录着楚明遥的每一个答案,顾笙杰心里自有一张谱:不愧是鎏川会的大姐,把自己撇的是干干净净,每个问题都找不出什么破绽。
  这样心机深重的女人,真是不懂林琛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相信她,难不成她会做什么迷魂汤?
  顾笙杰:“大致的问题我们已经了解了,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楚小姐能跟我们去警局一趟,做详细的调查。”
  “哦,我懒得去。”楚明遥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
  楚明遥不按套路出牌让气氛有些尴尬。
  “对不起,这是命令,你必须也有义务要执行。”顾笙杰早就想带楚明遥回警局了,刚才的几个问题只不过是先礼后兵而已,既然她主动答应配合,那他当然要得寸进尺。
  翘起二郎腿,楚明遥像看小丑一样打量着眼前的顾笙杰,勾起的嘴角满是对他的不屑。
  “如果我不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我们只能……”
  顾笙杰话还没说完,站在楚明遥后面的禹郑楠便横到两人之间,藏在西装下的肌肉跃跃欲试,只等着他开口就打掉他的两颗门牙。
  俯视着比自己低了几公分的顾笙杰,禹郑楠冷冷地问道:“只能怎么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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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楚明遥:我今天想吃点肉,不想吃素了。
  林琛:不行,医生说你肉吃的太多了,要补充维生素。
  楚明遥:我想吃肉,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林琛:那我想想办法。
  两分钟后,
  楚明遥:我的肉呢?
  林琛(撅起嘴):来,想吃肉就吃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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