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源，唐源……唐源！”
保罗休斯看着一脸傻笑的唐源，不知道这家伙中了什么邪！无奈之下，只能用大声叫喊，将他跑偏的思维拉了回来！
“啊！什么？小目标已经搞定了！”思维还沉浸在自己的得瑟中，唐源一时之间没能完全回过神来。
“什么小目标？”保罗修斯，一脸迷惑的看着唐源。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刚才走神了！你继续说你的方案。”唐源正了正神，开始继续听保罗休斯讲解他的设想。
看见唐源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坐姿，保罗修斯也就没有继续再追究他刚才走神的尴尬，而是又问出一个问题：“唐源，如果现在将一个行星环牧场交给你，并且按照现状估值。然后给你一年的时间……你能不能让一个牧场的估值翻一倍？”
保罗休斯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唐源略微思索了一番，反问道：“什么样的牧场？这要取决于星际牧场的估值起点！”
“嗯……，跟当初你接手的盛唐牧场环境差不多，甚至更加恶劣一些！”
“那么应该问题不大，牧场本身的生态环境被破坏的越厉害，在我的手段整治下价值增加的也就越多！”
听到唐源回答得这么肯定，保罗休斯一拍大腿，说到：“那就没问题了，我打算搞一个专门针对私人星际牧场债务的投资基金，目标是布里斯班星各大银行手中，属于私人星际牧场的那部分积压的坏账烂账。”
唐源对于金融，以及银行抵押之类的内容了解得并不多。按照保罗休斯所说的，可能应该是与抵押贷款有关。
保罗休斯知道，这种笼统的说法，唐源肯定无法马上理解，所以他立刻就进行详细解说起来：“布里斯班星的农牧产业，已经持续低迷了十几年。在这十几年中，布里斯班星的星际牧场市值也是呈现出了直线下滑的状态。正因为如此，银行业中几乎所有接受，以私人星际牧场作为抵押物进行的贷款，如今基本上全都成了坏账。许多星际牧场在十几年前的估值能达到3000万，按照当时的情况，进行1000万的抵押贷款完全合理。可是，当对方没有资金按时还贷之后，牧场放到如今的市场中，可能已经连300万的估值都达不到了。”
“这样被抵押的牧场难道有很多？”唐源也曾经参加过布里斯班星几大银行组织的农牧产品专场拍卖会，在拍卖会上买下了4个位于费辛岛的星际牧场。当时他已经感觉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了，可此刻听保罗修斯的意思，似乎这样操作还远远达不到利润最大化。
保罗修斯生态严肃地点了点头，回答到：“多，非常多！按照所能够收集到的信息，我大概统计了一下。刚才我所举例的这种贬值规模的，整个布里斯班星银行业手中的牧场数量不低于400个。规模更小的牧场，那就多得无法计数了。而超过这个规模标准的牧场，大概也有差不多80个。价格最贵的一个，当年估值超过1亿澳元！”
如此恐怖的贬值程度，的确耸人听闻。不过这对唐源来说是好事，如今这个被严重低估了的星际牧场市场，正是唐源可以挥舞着手中资金，大肆收购的好机会。
唐源摸着下巴，试探性地问到：“难道，你可以凭借银行业内的关系，直接以如今牧场的估值价格，将这些被抵押给银行的星际牧场收购过来？”
这个想法似乎有些太过理想了。
保罗修斯笑着摇了摇头，说到：“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上帝都做不到这一点！估值3000万的牧场，抵押贷款出去1000万，如今如果以300万估值售出，那么光是这一个项目的操作，就造成了700万的净负面收益。银行内这个巨大的窟窿谁来填？银行高层怎么向股东们交代？这可是分分钟可能导致银行高层集团下台的危机！”
“那么你打算怎么操作呢？以投资基金的形式就能够挽回吗？”唐源继续问到：“如果我直接在市场上，以如今的即时估值，收购那些经营不下去的牧场，这样会不会比较划算？”
保罗修斯从智脑的虚拟屏上搜索出一些早就准备好的资料，用来回答唐源的疑惑：“你所想的，直接收购的行为，其实只能是小范围进行，没办法进行大规模收购。首先，是澳洲国国内的《反土地大规模兼并法》。在这条法律中，对于同一个商业体，或者是同隶属于一个人的商业体，所能够兼并的土地，包括星际牧场的个数，占地面积，空间大小等等都有着详细的规定。并且还明确限定了，在多少时间之内，只能进行多少牧场的兼并，而兼并的牧场必须在多少时间之内，开发到什么样的程度，以此来杜绝恶意囤地性的兼并。所以，一旦盛唐控股资产运营集团开始在布里斯班星进行大规模的星际牧场兼并，必然会立即触发这条法令。这也是澳洲国难以出现农牧行业巨头级商业体的最大原因。”
唐源仔细阅读着这条法令，这还真是以前他所从来没有注意到过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保罗修斯继续说道：“愿意低价出售牧场的牧场主，数量并不多。布里斯班星能坚持到如今的牧场主，虽然也都维持困难，但一个个韧性十足，都不是这么容易倒下去的。除非是真的濒临破产，或者是急着改行，否则你很难大量收购到，愿意以如今的市场估值价进行出售的牧场。我们还是举刚才那个3000万估值牧场的例子。虽然可能如今他的那个牧场估值已经只剩300万了，但牧场主本人肯定不会愿意接受如此恐怖的资产缩水。所以一般来说，他们即便要出售，售价也大多会坚持在1000万以上！你想要捡便宜，也许能偶尔碰到。但要是想大规模踩狗屎，那还不如白日做梦来得实在！”
盛唐控股集团的商业信息部，按照唐源的指示已经在收集相关资料。保罗修斯的说法是否有夸张和不实的地方，相信很快就会见分晓。不过唐源内心已经趋向于相信保罗的信息。毕竟市场消息想要调查真伪实在太容易了，以保罗的智商不至于在这种地方作假。
保罗看见唐源沉默不语，显然是在衡量他刚才的说法，于是接着又说：“按照我的计算，如果我们采用投资基金的方式来合作，你获取牧场的成本，大概还不到直接采购成本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