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这家伙什么都可以吃下去,但是吃人这种事情太过残忍,不过吞噬鬼魂,倒确实可以让它变得更加强大。
穿着红色衣服的长发女人让我想起来,晚上的那个车祸。
司机小哥说的就是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外衣,长头发的女人,所以才将车开进了百货商店,
甚至还差点撞伤了泉姐家的小王子。
这所有的事情连接在一起,想必是真实的。
全身毛茸茸的饕餮,现在变成一个黑色的大老鼠,在电视柜上悠然自得的迈着步伐,最终他同意我的观点,我的手掌随时准备出动。
不过我明白,这家伙说的话也未必完全可信,如果遇到比它更强大的东西,它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所以目前来看,我自己必须做出两手准备,必要的时候,我亲自送这个鬼离开,并且找出老板娘究竟为什么在家里养只鬼。
还堂而皇之的说什么风大,别让我出来。
我就是要出去看看。
就在我和饕餮商量好之后,却发现走廊里根本没有了声音,安静无比,我站在房间的门后面,仔细的听听,可以确定外面真的没有声音。
昨天我打开门,向走廊的角落里看了看,你就拿出手机拍照。
什么都没有。
饕餮在我的掌心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居然恬不知耻的笑着说道:“小子,这小鬼恐怕知道本大王即将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吓得魂飞魄散跑了,行了,睡觉吧!”
我根本不相信它的鬼话,正准备走出去看一看的时候,却听到楼梯上有人上台阶的声音,我迅速退回的房间,留了一个门缝,向步行街看过去。
是旅馆的老板娘上来了,我只好关上房门,否则她该对我起了疑心。
塑料拖鞋,在地板上摩擦着,她走到尽头之后,又重新折了回来,一会儿之后又下去了,而我却不死心,仔细说在房间里听着敲地板的声音。
可是直到天亮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耳朵里。
守了一整夜之后,我的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疲惫不堪。
滴滴滴……
短信到达的声音,我打开一看,原来是罗秀秀发过来。
她居然说,让我快点杀了这个光头的女人,然后回到李沟村埋了村长,要不然三天之后,村长就得诈尸。
我不明白的是,李沟村一个大活人没有,哪来的村长死了?
再说李沟村出事都好几个月,这村长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会诈尸,这旅馆的老板娘好好的,我总不能拿刀直接上去砍了她。
可是不管我发短信还是打电话,她始终保持沉默,根本不接听。
我甚至开始怀疑拿手机的人是不是罗秀秀?
但宁可信其有,我把手机放进口袋,我决定调查一下老板娘之前,所祭拜的那个坟究竟是谁的?
可是我刚走进卫生间,电话又来了,泉姐打来的。
“泉姐,这么早呀!”
“刘全有,你快来,我这出事了,你快来看一看。”
“行,我就来!”
扯下毛巾,洗了把脸,一路狂奔来到了她所在的这栋楼,然后飞快的来到她家门口,敲门。
泉姐一把拉开了门,居然浑身是血,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紧张的问:“泉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的说:“我刚刚在厨房杀鸡,所以搞成这样!”
如果说杀一只鸡,能把自己杀得满身是血,这恐怕是我见到最奇葩的女人,我睁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十分不解的说道:“请允许我说句实话,我以为你杀了人,为什么满身是血,一只鸡至于吗?”
她喉咙处应该是吞咽着口水,然后脸色惨白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带进了厨房。
可当我看到厨房的时候,才感觉到她的身上已经好多了,整个厨房到处是血,就连天花板上都是血。
我从来没见过杀鸡杀成这样,于是我左右看了看,话说我也没看到这只鸡究竟在什么地方?
“鸡呢?”
“飞了!”没错,她就跟我说了两个字,飞了,就当下这情况,足以说明那只鸡,已经失血过多,怎么可能还能飞?
她语无伦次的说道:“我从菜市场买了只大公鸡,回来准备烧板栗给我儿子吃,刚开始并无不妥,就在这池子旁边,我准备杀掉它的时候,这刀刚下去。”
“就在放血的时候,这只鸡突然挣脱了我的手,在整个厨房里飞来飞去,再然后拍打着翅膀,从这窗户飞出去,我被吓坏了。”
鸡血这种东西能够辟邪,按理说根本不会鬼混所致。
可是一直发了疯的鸡又该如何解释?在正常情况下,一只大公鸡可爆发不出这样的力量,即便是洒干自己的血,也未必能够流出这么多血。
可是泉姐身上,还有厨房的一地和墙面全都是血,可以想象一下这只鸡,在临死之前做过怎样的挣扎?而我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我刚刚路过的时候老李头家里好像开着门,便说:“泉姐,也许你太过紧张了,也许你下刀的时候不够彻底,所以这只鸡才会发了疯,这也是条
件反射,我下去看看鸡在不在了。”
“恩,好,我打扫一下,麻烦你了。”
厨房的窗户没有防盗窗,所以这只鸡很容易飞出去,只不过后面,是杂草丛生。
而我再次路过老李头家里的时候,发现他家的门是打开的,我本能的放慢了脚步,朝着里面看过去。
老爷子坐在藤椅上,在客厅的正中央就这么前前后后的晃着,整个房间昏暗无比,哪怕是白天他也不愿意打开窗户。
而我却有一种错觉,就是老爷子躺的这张躺椅似乎有人在晃,我透过椅子的下角,似乎看到有一个影子。
可是这只是错觉,没办法证实。
啦拉,一阵对风从后面吹过来,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我只好下楼替泉姐寻找那只鸡。后面是一块荒地,杂草丛生,而且垃圾满堆,顶着一股恶臭味儿,我寻找着这只‘飞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