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不敌君洛天,明知对方是假,却也没法揭穿,只好命令楚原将人放了。
当然,以楚天的性格,自然不会甘心吃下这个闷亏,只是忌惮于君洛天的实力,只好将这口气暂且咽下。
将人放了后,生怕君洛天不罢休,当即便带着楚原灰溜溜的朝着山顶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君洛天一眼。
君洛天自然发现了楚天凶戾的眼神,只是并未将其放下心上。
“多谢公子相救!”
水云月得救,朝着君洛天道谢,若不是君洛天相救,她将会有怎样的遭遇,简直难以想象。
“姑娘不必客气,在龙虎山境内便是龙虎山的贵客,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君洛天淡淡一笑,示意水云月不必放在心上。
只是他这话听在四周的人耳朵里,却不禁一阵鄙视,明明都知道他是假道士,连道袍都不穿,还敢在此招摇撞骗。
只是忌惮于君洛天强大的实力,一个个只好忍受住,都在暗暗憋着劲,等到了天师府,看他还如何招摇撞骗。
“感谢兄弟出手,不然咱们兄弟恐怕就要沦为笑柄了。”
“不过洛天兄弟,你还是莫要再提龙虎山,否则会引来误会。”
布子过好意提醒一句,在他们装装龙虎山弟子倒也罢了,若是真被龙虎山发现了,恐怕将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来。
君洛天一脸黑线,怎么都没人信他的话呢,明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呀。
“诸位,天师府见!”
君洛天没有与他们过多解释,便要转身回到龙虎山。
“公子且慢,这件礼物是送给老天师的,还望公子代劳。”
水云月指了指一旁的黑石,有些害羞的朝着君洛天说道。
君洛天望了望那块漆黑的石头,似乎没有特殊之处,不过在看到黑石上的那口折扇时,不禁皱了皱眉。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那口折扇可是一件宝物,恐怕这块黑石的价值便是那口折扇,否则岂会送来天师府。
“天剑宗的礼物,洛天便代天师收下了。”
君洛天将黑石抗在身上,身躯一颤,没有想到这黑糊糊的石头,竟然会这般沉。
“可惜了,如此才俊,放眼天下也是一位人杰,却偏偏是个骗子。”
布子过摇了摇头叹息道,明明不是龙虎山弟子,却依旧在招摇撞骗,不禁暗暗可惜。
“哼,什么骗子,我倒觉得他是真的。”
水云月娇哼一声,虽然知道大师兄所言恐怕为真,但她依然不会相信,欢乐的跳着脚,朝着山顶走去,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君洛天。
而此时,在龙虎山的山道中,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君洛天冒充龙虎山传人在招摇撞骗之事,瞬间传遍在所有人当中。
甚至有天骄看不下去,扬言要替龙虎山将这招摇撞骗的小子给镇杀了,免得玷污了龙虎山的名头。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骗子,此刻正扛着一块焦黑的石头,来到了龙虎山的后山。
后山可是重地,唯有重要弟子才能有资格来此,而君洛天能够随意来此,可见地位绝对不凡。
“这究竟是什么石头,未免太沉了吧。”
走至一处洞府前,君洛天将肩上的石头重重的仍在了地上,没想到这块不起眼的焦石,竟然会这般沉。
从山脚走至这里,险些将他的腰给压断了,额头上浮现着细微的汗珠。
“洛天!”
从洞府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仿佛是一个行将就木的风烛老人。
“师尊,如今天下年轻一辈尽皆聚在龙虎山,看来都想来瞧瞧您老的身子骨呀。”君洛天忍不住朝着洞府内的老人打趣道。
洞府内的老人,正是传说中的老天师,一身天衍之术,算尽天机,却也遭受天道反噬,命不久矣。
“我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了,天师府终究要交到你们的手里。”
老天师忍不住叹息一声,自己走至生命尽头,却不敢示弱,故而召集天下才俊来此,令世人瞧见,天师府没有没落。
“咦?我怎么感觉到你身旁有人?”
老天师惊咦一声,明明洞府外只有君洛天一人,但他却分明感受到两股生命气息,只是另外一股太过于微弱,显然瞒过了他。
“什么?有人!”
君洛天顿时一惊,举目四望,分明没有生灵存在,但老天师功参造化,断然不会猜错。
“原来是你身旁的那块黑石,那股生命气息正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老天师察觉出,那股生命气息竟然就是从君洛天脚下的黑石中散发出来的。
只是太过于微弱,饶是以君洛天的修为都没能发现。
“洛天,将这块黑石留下,你去前山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吧。”
洞府内的声音传出,虽然颇有些许威严,但明显有些气力不足。
给人一种感觉,洞内之人恐怕命不久矣。
君洛天道了声是,便转身朝着前山走去,替龙虎山招待远道而来的贵客。
至于那块黑石,则留在了老天师的洞府外。
洞府内,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耄耋老者,脸上沟壑横生,粗糙如树皮一般,一双眸中浑浊,却隐隐有精光闪烁。
“能够来到龙虎山,便是缘分!”
老天师低语一句,洞府突然打开,而那块黑石仿佛受到吸引,瞬间朝着洞府内飞了进去。
“受了如此重伤,竟然依旧存活,生命力还如此的旺盛,简直是奇迹呀。”
黑石落在老天师身前,老天师目光炯炯的打量着这块黑石,不禁啧啧称奇。
他一眼便瞧出,黑石中包裹着一人,只是受了重伤,在黑石中沉睡罢了。
若是换做常人,受了如此重伤,不知将会死了多少遍,但黑石中的人,却存活了下来,堪称是奇迹。
“也罢,我便救你这条小命,也希望你救一救龙虎山。”
老天师手掌放在黑石上,一股磅礴的力量朝着黑石中涌去,原本就血气枯竭的老天师,瞬间变得更加苍老,仿佛虽然都要彻底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