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瞥了一眼手中的小小的旭日令,微笑着点头,然后将之按在眉心处,心念一动,旭日令便收入识海,顿时,他的眉心处,有淡淡光芒闪烁,一枚小令虚影若隐若现。
“这旭日令,学院炼制时,倒是煞费苦心。”叶峰微笑了下,这个时候,景武吉一步踏出,冷冷的冲叶峰道:“念在你生死战,没有击杀闪猛的这点情分上,我今日暂且放过你,不过你把闪猛打得如此凄惨,我炎门自会对此事,出一个裁定结果的,到那时,你就准备领罪吧。”
景武吉说罢一挥手,有两人跃出,扶着疼瘫了的闪猛,站了起来,跟在景武吉的身后,快速飞走,替闪猛疗伤去了。
“裁定结果?领罪?炎门这算什么,取代学院执法殿的权力了吗?”叶峰听得呆了一呆,这炎门的人,未免太嚣张了吧?
周围的人都担心的看着叶峰,武道之人,力量称王,叶峰的力量,值得众人佩服,但是他因这场生死决斗,算是得罪了炎门,而炎门向来横行霸道,闪猛被虐得如此惨,炎门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新来的学友,如果有炎门向你问罪,暂时低低头,忍一下,也就过去了,新生嘛,素来藏拙为第一守则,不可锋芒太露,等你日后认得人多了,修为增涨了,那个时候,就没人随便欺负你了。”一个学子,忍不住用他的经验,劝说叶峰道。
“没错,光这个景武吉,恐怕你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整个炎门了,你不知道它有多难惹,我跟你随便举一个例子吧,旭日虎榜你知道吧,前十中有三人乃是炎门之人,真的不是现在的你,就能招惹的学院势力。”
“多谢诸位好言相劝。”叶峰知道刚才一战,为他加分不少,所以这些老生,都善意的提醒他,他微笑着回了一声,便朝着前方闪猛的院落踏去,以后这地方,便是他的了。
“唉,我等是好意,不过看那个新生叶峰,貌似没有听进去,这也难怪,任何一个拜入旭日学院的新生,在当地都是骄人天才,心高气傲已久,短时间内难以收敛,等他遭到更多学院的磨砺,他自会收敛锋芒,懂得藏拙的。”
那几个劝说叶峰的学子,见他谢了一声,并未有藏拙的打算,一人不由的叹息了一声,其他围观老生,无不唏嘘起来,还记得他们踏入学院之时,哪个不是像叶峰那样,雄姿英发,志要会当凌群雄之上,可铁一般的现实,很快便把他们的那份轻狂磨平了,从此人人多了几分稳重。
府邸之中,尉迟牛感受着浓郁很多倍的天地灵气,不由得叹道:“这个闪猛,倒是选的好地方。”
“这是自然之事,闪猛别看相貌粗豪,其实眼皮极活,擅长溜须,在炎门混的很好,所以他挑选的居住之地,远比一般的老生好很多倍。”秦烈笑着说道:“不过,叶峰,你此次狠狠杀了闪猛的威风,顺利拿到了旭日令,虽说是出了口恶气,但接下来,怕是要承受炎门的怒火了,你们千万得小心啊。”
“这么说来,我等进入向往已久的旭日学院,还得缩着脑袋做人不成?”尉迟牛忿忿的说道。
“没办法,少炎伤现在是如日中天,学院上下,都拿他当宝贝,所以他创立的炎门,极其势大,小心点,对你们有好处。”秦烈苦笑着劝说道。
“嗯,多谢秦兄提醒,我知道了,这些事先不去管它,大蛮牛,厉百草,你们先熟悉下新的居住环境,我到情报大殿走走。”叶峰刚入院落便又出门,让秦烈颇为诧异,这家伙进入学院之后,第一去的地方,竟是情报大殿,倒是和常人不同,一般人踏进旭日学院后,最先去的地方,都会是旭日藏经殿才对头啊。
这个时候,在另一座院落之中。
赫连虎和赫连菁,并肩高坐首位,酒席之上,盘坐着数十个交情好的老生,都在热烈祝贺赫连菁强势踏入虎榜第三十名次,旭日令晋级,突然间,脚步声嘈杂中,一群人领着受伤溢血不止的闪猛,冲了进来,顿时大煞风景。
“怎么回事?”赫连虎不悦起来。
“虎哥,你看我被打的惨不惨,这都是那个愣头青叶峰打的啊,虎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我炎门,岂能被辱。这口气,我也咽不下。”闪猛面目狰狞,此刻他脱离了叶峰的掌控,便生出了恶毒的报复心理。
“叶峰打的?……闪猛呀,委屈你了,以后炎门的事情,你就不必过问了,先安心养伤吧。”赫连虎有点讶然,随即瞥了一眼瘫了似的,浑身淌血的闪猛,便冷淡的说道。
“虎哥……”闪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听后期,这是要将他从炎门中除名?
“伤势要紧,至于叶峰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自会为你设法复仇的。”赫连虎淡淡的吩咐道,闪猛沉默了下,然后挣扎着,对赫连点头道:“既然虎哥如此说,我便放心了。”
说罢,闪猛示意搀扶他的两人,缓步被搀着离开了此地,他的脸上露出苦涩之意,对炎门来说,他已没有了价值。不过,对于赫连虎承诺的复仇之事,他倒不怀疑。
“菁妹,这叶峰在考核战场上,就对你屡屡出言不逊,还杀了刘闻和路宇,我本想稍后再教训他,没想到这小子,锋芒毕露如此。”赫连虎目送闪猛走出殿堂之后,神色冷了下来,这叶峰莫非以为踏入了旭日学院,便一切都顺利了么?
“你准备如何教训他?”赫连菁问道。
“呵呵,一个新生,又何难?”赫连虎淡定的说了声,目光看向桌间坐着的人,道:“你们谁跑一趟,告诉那个叶峰,让他来此领罪。”
“赫连,那人傲气的很,让他来领罪,恐怕他不一定会来。”景武吉开口说道。
“炎门问罪,一个新人,谁敢不来!”下方一人不屑的说道。
“是呀,似这般自傲之辈,我们见过不少,可他们的结果如何呢?”另一人同样冷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