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转瞬一想赶紧点点头,拽着大刘走了,回身指着平台,说道:
“赵新利他们已经捆好那一坨,你看看我们怎么将她弄下去,如若人为用绳索放下去,似乎挺危险的!”
周海有些没明白胖子的意思,回身看过去。
瞬间了然,胖子是怕人干折断,毕竟都在屋顶晒干了,现在到处都是非常脆弱的,如若一掰,真的都酥了。
瞬间周海想到干鱼片,周海自己抖抖身子,算了今天不祸害美食了。
胖子抬手招呼着大刘,一起去十九楼西户阳台看一下。
周海这边朝着平台走去,此时那苫布已经将那一坨人干打包好,两面怕变形还衬了几根长竹竿,捆成的井字形。
别说弄的不错,王满早过去招呼着自己人多拴几根绳索,一个小警察跳到之前的那个小平台,拽着下方的一根绳索。
剩下的四个人员将两根绳索丢给楼下,他们也缓缓将这个包裹朝下面放下去。
双方配合的极好,毕竟店铺的窗外,有很多突出的装饰性金属物,只能斜着向下运输。
很快一边落地,下方的人员钻到倾斜的这一侧来,将包裹稳稳接住。
刚刚准备的运输车辆,早开过来,将包裹稍微倾斜着塞进车子后面。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赵新利看看现场发现大刘和胖子没了,一猜知道一定是周海给他们分配了任务,想想指着人干说道。
“头儿,我跟着车子先回心,先给尸源家属采血,还有那梳子的头发,三下进行dna对。
至于这个尸体,我们还需要进行水疗吗?”
赵新利自己说完都抖了抖身子,因为他看过水疗,那个过程真的是太刺激了,而这个人干已经跟咸鱼相似,这个样子怎么去泡?
再者,哪有那么大的池子?
周海瞥了他一眼,赵新利觉得这目光似乎有穿透性,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得透透的,赶紧垂下目光。
“水疗是必须的,不过这个不用很长时间,别看她已经晒成干儿了,越是如此越是容易恢复。
至于浸泡的池子,去找小梁,他之前准备了一个超大的不锈钢池子,可以并排放四个人的那种,怎么样够大了吧?”
赵新利笑着点点头,他觉得自己是找虐,非要争论这个干吗?
“我现在回去,第一时间进行水疗,我一会儿找小梁帮准备液体。”
周海点点头,不过还是伸手拦住他的动作。
“问一下曾大姐什么时候回来,这里面的检验很多需要她亲自操作。”
赵新利有些不解,歪头问道:
“怎么,难道你认为这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推死者掉下来的?”
周海目光远眺看向远处紧紧地抿唇,说道:
“现在说一切都太早,等他们勘察完楼,我们需要进行尸检,这样才能找到答案。
毕竟暴晒che:n-g人干,这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接受的,可你看看死者父亲,似乎很淡然。”
果然顺着周海的视线,赵新利也踮脚望去,站在警车旁边的一个身影原地抽着烟,他身旁有一个小警察陪着。
如此位置似乎等待着什么此人四处望着,不过目光都没朝着这边装车的位置看过来。
周围的人都被警方和制服女清理了,能站在这里等候的一定是彭春玲的父亲。
即便是傻孩子,也是自己养大的,失踪不担心不问津,现在突传噩耗说是孩子死了,还死在平台,少了一些激动和悲痛,怎么看怎么别扭。
赵新利想要说什么,周海摇摇头,制止了他的话语。
“不要轻易下判断,也不要被我的猜测影响,这样会带偏你的分析方向。
还是要从证据出手,你先回去吧,采血做dna,不过全程要用执法记录仪录像。”
赵新利点点头,转身下楼。
王满拍拍手,朝着那些属下吆喝道:“赶紧清理现场,将下面平台圈起来,所有我们带来的东西全都打扫赶紧。”
周海一阵诧异,侧头看向王满,问道:“打扫卫生?
这是什么意思?”
王满撇撇嘴,解释道:“次我们处理了一个案子,走的时候将案发现场旁边的一个店面门前踩的很脏,然后一些封锁现场的胶带什么的丢下了两条。
这个店主太有精力了,直接将我们举报到精神明办,说是我们的行为不符合东南市公务员的形象,也不利于东南市创建国家级卫生城市。
再者,军人的原则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警察要维护现场的同时,要随时保持周边清洁,不能影响他人的卫生环境。”
周海不解地盯着王满半天,微微蹙眉问道:
“你说得我有些没有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王满噗嗤一下苦笑出来,伸手拦住周海的肩膀,美国生活的时间长了,很多官僚习惯真的难以理解,想想摇摇头。
“算啦不吐槽了,反正让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出现场后也尽量将现场恢复到我们来之前的样子,算是养成一个好习惯吧。”
周海此时算是明白了一些,拽着王满三楼那个房间进入楼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胖子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二人了电梯,很快来到十九层。
刚刚停下要开门,外面听到一阵吵架摔门的声音,不过隔着电梯门真的听不清到底是哪儿来的吵架声。
随着叮咚一声响,电梯门大开,可外面的楼道内并没有人,吵架的声音似乎还有,只是被隔绝在哪个房间,二人没有停留直接走向西户。
西户的门大敞着,一进去看到蹲在客厅阳台的两个人。
周海环顾了一圈,房间内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一扇卧室门前。
而房间内似乎有人呜咽哀求着,不过少年拽着门拉手一动不动,那样静静地盯着胖子他们,以至于周海他们进来,都没有感知。
这应该是彭春玲的弟弟,这眼神太熟悉了,与刚刚站在楼下彭父的眼神如出一辙,极为淡漠。
似乎这些事儿和死的这个人与他毫无瓜葛,难道这一家人都是如此?
周海思索着朝着阳台走去,胖子听到声音起身朝着周海摇摇头,说道:“这里有蹬踏的痕迹,不过这样的痕迹遍布阳台,真的分辨不出哪些是主动蹬踏,还是挣扎的蹬踏。”
周海站到阳台边,看向外面,作为高层有这样未封闭的阳台真的不多,毕竟处于安全考虑,非常容易出危险,在下面观察的时候发现,大多数的住户都将阳台封闭了,只有零星的几户没有封闭,彭家是其之一。
别人家也算了,他们家有着两个智力和精神不是很健全的人,怎么还是如此敞开着?
是经济原因,还是什么问题?
周海深吸一口气,回身问道:“别的方面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