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诊脉也就单手……
所以……
一想着自己的手啊,脚啊,嘴巴啊……
苏浩辰就觉得冷汗淋漓,还是不要开口好了。
很快,影雪就将苏浩辰带到了韩筱雪的房中。
楚云璃忙道:“浩辰,快为筱雪看看,她高烧不退,又陷入了昏迷。大夫说是心中郁结所致。”
虽然楚云璃知晓,大夫说的都是实情。
可是她需要苏浩辰有更快更有效的方法为韩筱雪降温,助她转醒。
苏浩辰听到已经被大夫诊治过了,却还要他跑一趟,更加委屈了。
“那不是已经知道原因了,怎么……”苏浩辰没有继续说完,却是嘟嘟囔囔,在楚云璃的注视下,悻悻的闭了嘴。
他从医药箱中取出垫手的小枕垫,为韩筱雪诊了脉。
“大夫说的并没错,就是心中郁结,加上着天气严寒,受了些许风寒,导致高热不退。你们既然已经请过大夫来就诊了,那应该开过药才是。”
所以,是不是他可以不用再另外开药了?
楚云璃摇头,“我过来的时候,大夫刚走,所以,是找你来开药,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快速为筱雪退热?”
好吧。
苏浩辰心中悲哀。
他肯定上辈子欠了墨天耀跟楚云璃很深的债。
所以,这辈子成了任由墨天耀跟楚云璃使唤着还债了。
苏浩辰认命的在宣纸上写下一串药方。
“速去药铺抓了药来,为韩姑娘煎服,若是可以的话,让韩姑娘温水沐浴,水温不要太高。”
苏浩辰吊儿郎当的模样收起,瞬间又成了身为医者应有的模样。
一本正经的说着。
韩夫人点头,吩咐丫鬟道:“还不快按照苏太医所言去抓药来。”
丫鬟赶忙从苏浩辰手中接过了药方,欠身离去。
楚云璃转过身,这才发现,韩宇不知何时已经进来。
在苏浩辰进来的时候,她一门心思都在留意苏浩辰为韩筱雪诊治,好盯着些。
“师兄。”楚云璃唤道。
韩宇微微一笑,“师妹。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韩夫人的目光在韩宇跟楚云璃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下。
对于韩筱雪的病情,苏浩辰的医术她是听过的,倒是略微松了口气。
只是看到自己的儿子时。
又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天色不早。
楚云璃并没有在韩府待上太久。
跟韩宇简单的叙旧过后,便离开了韩府。
跟着一起离开的,自然还有苏浩辰。
韩宇亲自送着楚云璃三个人出了韩府,苏浩辰是骑马而来,如今自当也就骑马跟在楚云璃的马车旁,一路往七皇子府而去。
目送着楚云璃的马车远去之后,韩宇便重新入了府内。
韩夫人还陪在韩筱雪的房中。
韩宇也再次折返回来。
韩夫人见到韩宇过来,她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韩筱雪。
随即转身往外走去,说道:“宇儿,你跟为娘来。”
韩宇点了点头。
跟着韩夫人出了房间。一路走着,韩夫人轻声说道:“宇儿,你的心思,为娘都看的通透,只是你自当明白,七皇妃……她虽是你的师妹,却也是墨阳国的七皇妃,而你们的身份,便仅仅只是是兄妹,也只能是是兄妹,你明白为
娘的意思吗?”
韩夫人驻足,认真的看着韩宇。
韩宇点头,“娘,孩儿明白。”
韩宇没有想到韩夫人会跟他说的是这样的事情,他低垂着头,没有再过多的言语。
夜色,很快就拉开了帷幕。
韩宇躺在屋顶上,将别在腰间的酒壶取出,一抬手,薄唇张开,酒水倾泻而下。
流入韩宇的嘴里。
韩宇的喉结滚动着,一口又一口的酒水被吞入腹中。
韩夫人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重重的一声叹息,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浩辰的方子很是管用,韩筱雪服用汤药之后,已经没有那般烫人。
温度正在逐渐恢复正常。
只是,心中郁结,却需韩筱雪自己走出来。
她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她的嘴唇有些泛白。
只觉得浑身无力,想要强撑着身子起身。
丫鬟连忙将韩筱雪搀扶起来,用枕头放在她的身后,让她靠起来更加舒适些。
“咳咳——”韩筱雪忽地咳嗽了起来。
这倒让丫鬟给吓了一跳。
丫鬟道:“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夫人都快急坏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夫人,说小姐您已经转醒了。”
韩筱雪并未言语,丫鬟快步的离开了韩筱雪的屋内。
“咳咳——”韩筱雪又咳嗽了起来。
她觉得浑身乏力,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丫鬟很快就领着韩夫人走来。
韩夫人见到韩筱雪的脸色苍白。
伸手探了探韩筱雪的额头,只剩下一点点发热了,只是脸色苍白如纸。
“娘……我没事儿。”韩筱雪摇了摇头,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
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
韩夫人看向一旁的丫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韩夫人伸手在韩筱雪的后背轻轻的顺着气,让韩筱雪能够舒适些。
“你这孩子,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儿。”韩夫人有些嗔怪的说道。
“娘,我真的没事儿,不过是感染风寒罢了,娘不必担心,很快就会好的。”韩筱雪不想要韩夫人担心,便随口一说。
“别想瞒着娘了,昨日七皇妃来看过你,都说过你的事情了,既然那个三爷没有这个意愿,你又何必如此委屈了自己?”
韩夫人说着,韩筱雪垂下了眼睑。
眼眶里瞬间氤氲气一阵雾气。
她不知道要如何跟韩夫人说起。
对于萧谨,她的确心中存了执念。
只是那种执念,在昨日,她便知道,终究会化成空。
她苦涩一笑,“娘,您都知道了,但是我是真的没事儿……既然三爷不喜欢我,我自然也不会再死皮赖脸的缠上去了,我……”
韩筱雪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提起萧谨的时候,她的心口忽然好疼好疼。
疼的她都快窒息,喘不过气来。“你明白就好,娘不希望看到你们兄妹两,都为情所困,为了得不到的而伤心难过,你明白吗?”韩夫人语重心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