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婕进入总统套房,里面没有人影,她四处探看。柜台明明就说总统套房找她。那个男人也说过会找她。
  把值班经理吓得屁滚尿流的塔吉先生则是安排在另一个普通旅馆房间就进入总经理办公室要求看一些文件,和这男人自我要求的高等待遇比起来肯定是随从。
  理查正随着黑色衣服将身影没在夜色之中,窗外黑夜有着点点万家灯火。他知道自己不快乐,但是,快乐又是什么。如果是地位金钱,那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快乐。
  “你在找些什么?”躲在暗影之中的理查终于强迫自己出声。
  “请问您需要什么?”
  “旅馆运作没有问题吧?”
  “我想目前没有。”没看过鸡走路也吃过鸡肉,安瑜婕暗想。她在业界超过十年,旅馆总经理怎么做她不可能不知道。
  “你不想知道为何我让你当总经理?”
  “您必定有些理由。”安瑜婕仍旧一副专业的样子,不因为他与她父亲过世有关就急着接近他找出答案。
  理查心中好奇是她本来性格就是这样,还是有某些原因。
  “让我满意,你要什么我都帮你。” 理查走近她,修长手指抬起她下巴。
  “我不是妓女,不出卖身体。” 她害怕的闭上眼睛好装作不害怕。
  “是吗。”理查以身体优势双臂将安瑜婕围到墙边无处可逃,唇接近她的。她的背脊直直压着墙。这种接近接吻的动作,让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但不给她想要的,刻意吸引她陷入他设好的陷阱。
  他双腿挤进她腿间将她合身黑色窄裙微微挤高几乎露出底裤,温热身体抵着她隔着薄薄布料的柔软部分。双手在她身侧移动。
  安瑜婕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她咬着嘴唇坚持着,不让自己发出无耻的声音。
  他手指贴向她胸前柔软小丘,隔着薄薄胸罩她能感觉到他手中热气。修长手指慢慢从敞开衬衫领口握住她光滑颈子,他的唇在她另一侧颈子呼着热气,手也不客气地滑到她肩头挑落一边肩带,往胸衣内探去。
  “你很兴奋。”指头接触到的是凸起发硬的尖端,他不再控制自己,吻上她脖子。
  安瑜婕发现整个世界都在转动,她的头不听使唤又昏昏沉沉。手不知何时围上他颈项。
  理查将手移到她臀部抚摸,沿着裙?滑动,进一步偷偷进入裙底,隔着布料找寻她敏感处轻抚着。
  她的底裤很快就潮湿,湿润透过棉布印在他指头。他更进一步将手指越过棉料,从缝隙攥进碰触她私密肌肤和柔软毛发。他碰触到两瓣私密处时,她倒抽一口气。小核处已经湿润,沿着越来越多的蜜液,他找到蜜穴,一指轻柔的进入探索。安瑜婕捉住他手臂,身体软软挂在他身上无法移动半分。
  她闷哼一声,不习惯陌生的入侵。
  滑润液体包围他指尖,更流下手指。他兴奋身体紧绷,不比她好上多少,虽然是他在引诱她。他吻她的唇,舌头也进入她的嘴。
  “你好湿。”
  他灵活手指退下她的底裤,一只手指轻易进入后他以两只手指进入潮湿小穴口。
  “你为我准备好了。”
  他推进她身体里。
  一阵撕裂的疼痛令她喊出声,手推着他胸膛。
  她的湿润让他无法控制,他无法停下来和她讨论他的最新发现。
  包围他的液体也让他疯狂。他压在她身上没有移动的意思。
  隔天,安瑜婕已经无处可寻。她拿走阿西法·塔吉前去用餐时留在总经理办公室放在公事包里的一封信,她雇用的私家侦探说没戒指的话这封信也很好用还可以让她通过前往父亲当初探勘地点的检查哨,本来她还半信半疑,但就算旅馆前总经理等人认识阿西法,法律上他的确也得要有信件证明被集团总裁委任来执行公务。
  “阁下,您是故意的。”阿西法双手抱胸看着主子。
  “嗯。”
  “您想知道她是否真的想报仇还是较高的职位会让她放弃。”
  “嗯。”她还是想报仇,经过昨夜她还是走了,显然她很重视对她父亲的承诺。还有一点阿西法不知道,他以为安瑜婕会因为和他上床而黏着他不放。显然他错了。
  “老话一句,无论如何请您还是离她远一点。对她对您都好。”阿西法再度提醒主子。理查懒懒语气和眼神让阿西法差点摇头,要不是知道主子很聪明,他几乎要以为理查是个自愿被女人利用的笨蛋。他也几乎要同情起安瑜婕,如果主子硬要和她扯上关系,她逃也逃不掉。安瑜婕贸然偷走东西捻狮子胡须的下场。他几乎可以期待安瑜婕被主人逮回来之后的命运,但主人大概也不会有一天宁静了。
  “阿西法。”站在旅馆大门口,理查上车前喊住正要打开驾驶座车门的随从。
  “是。”
  “我要放假。你送我到机场后直接先回英国吧。”
  阿西法睁大眼看着主子,理查从学校毕业后就从来没放过假。现在为了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普通笨女人竟然要将公事丢在一旁跑去热得要命的沙漠。
  理查坐在舒适的私人飞机里,他预计安瑜婕已经到达目的地,等他赶上她必须开始小心安全,她不知道她将自己陷入何种状态。
  安瑜婕怕被抓到不敢住普通旅馆,透过网路订到一般人家出租的房间。
  她翻开父亲的笔记本,里面的地图标示着一个地点,首先要先到两座山峰之间,但是她不太清楚到底是要爬上哪座山,地图最上方有个箭头朝上可能是标示北边的意思。地图虽然有画些地形,或许本地人看得出来不同,对她来说笔记上写两座山峰看起来雷同。
  安瑜婕拿着盖有理查家族纹章的信一路通行无阻,什么签证、通行证都免了,她没时间深究为何年轻的女私家侦探会知道这么多,也不像大多数英国私家侦探般畏惧。她自己透过网路查到很多理查的资料,但是他本人与照片有些差异,或许是年纪不同,所以她一开始并没发现他的身份。她感觉他声音很像那天在伦敦救她的男人。
  大多数人看到那封信犹如见到理查本人般对她毕恭毕敬,但是正由于如此他要发现她的行踪会很快,很快这个区域的人就知道理查代理人在此地,消息要传到理查耳朵不难。她只能预估自己只能顶多比他早个一两天,希望大忙人如他不会立刻追踪而来。
  她为自己请来向导,一个亚洲女人在这里找人和找地点都比她想的难很多,最后不得已她只好拿出从理查随从阿西法公事包里偷来的那封信,但是立刻让向导拿来利用,所有花费和人力都是冲着那封信来,相信不用等到账单送到英国矿业集团手中,她很快就会因为风声走漏太快被抓。种种困难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更好奇父亲到底卷入何种麻烦。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因为她人生中大部份时间她总是试图躲避麻烦不像最近一直惹麻烦。
  一队骑马的人拦下安瑜婕雇用的车队。带队的人头戴红白相间头巾,头巾一角拉起遮着脸,咖啡色马匹装着和其他人不同的精致马鞍,缰绳挂着流苏,那高壮匹马以骄傲姿态不耐烦在原地踏步,与其他马匹长得不太一样,想必是阿拉伯马。安瑜婕在英国看过几次,但没有机会骑乘。
  向导下车走上前去与那人谈话,安瑜婕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向导翻译说马队的领导人跟安瑜婕要那封信。
  “我们必须听从。”
  “好吧。”
  向导既然坚持她也不好多说。毕竟是本地风土民情。她从斜背袋拿出那封信交给他拿给马队首领。那人扫过一眼就还给向导,并对他说几句话。向导回到车旁告诉安瑜婕马队会提供协助。
  “恭敬不如从命。”安瑜婕回答。
  年轻向导闻言知道安瑜婕不太高兴,也只能耸耸肩让马队首领上车。沙漠里有多层保护总是好的,只可惜外国小姐不懂保护者身份给她无上光荣,保护者也无意曝光。
  车子里没有人说话。安瑜婕坐在司机和马队首领之间。
  车队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片荒野绿洲中,车子开进一小片岩石旁林子里停好,人员下车走进树林。
  安瑜婕跟着向导穿过树林。原来是在一大片大岩石上方有已经搭好的营地,营地望着河水穿过的峡谷,其他人转往旁边较大的帐篷。
  被壮丽景色吸引站在原地的安瑜婕被那个显然是首领的男人拉往反方向小帐蓬。
  “进去。”声音粗哑的男人将她拉进帐篷。
  显然这是专门给某个特殊人士的,里面有放满绣着金线精致抱枕的床铺和地毯。
  “你会英文?”安瑜婕站稳脚步,转身小心看着男人。
  “是。”
  “你为何要帮我?”
  “我没有帮你。”
  理查拉开罩着脸的布,冷冷看着安瑜婕。
  安瑜婕闭上眼,好似这样他就会消失。
  “你真的不认得我?”理查恢复原本声调,不再压低声音。
  “你是我的前大老板。”
  “偷东西是不好的行为。”
  安瑜婕睁开眼睛。她果真被赶上还抓个正着。
  “我必须为我父亲查明真相。”
  “我们在杜拜旅馆之前曾经见过面。”
  “我不记得。”安瑜婕回想起在伦敦救过她的男人,但她不确定,不过那人也是刻意压低声音的。
  “安瑜婕,你别以为刻意接近我能揭开你父亲的死因。”理查用力拉起她手腕将她拉近。
  安瑜婕倔强抬头看着他。他眼里没有半点温柔,也没有欲望,只有盛满的怒气。
  “你何不直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僵持几秒,安瑜婕别开眼,在自己勇气消失之前开口问他。她怀疑他是父亲被下毒的幕后主使者。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理查甩开她的手,将身上披盖布料卸下。
  “你知道凶手是谁?”
  “些许没有证据的揣测。”理查转身拿起矮桌上水晶制作水壶和杯子倒水。
  “所以你是知道的。”安瑜婕双眼含泪。
  “安瑜婕,你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理查不想继续那个凶手是谁的话题。
  “我想知道我父亲到底为何被杀。”安瑜婕不光是想实现父亲过世前要她去发现的事,她很想知道父亲单纯的科学研究竟然最后赔上一条命。不,是好几条人命。
  “人已经死了,你知道又如何。”
  安瑜婕被这句话逼哭,两行眼泪划过她细白脸颊。理查叹气,将杯子塞到她手中,逃难似的卷离帐篷。
  晚餐在安静之中准备着,外面营火和人们移动状态随着斜挂着打开的布帘透进帐篷。安瑜婕雇用的人有些已经被遣回原本出发的小城,开车赶路的话今晚大概就能回到小城。留下来的大部份是骑马的人和理查的人手。理查在此地看来影响力不小。
  理查走进帐篷在床上放下一件白色裙装,样式是本地传统服装。
  “这是?”安瑜婕放下手中手机。
  “结婚礼服。”
  “为什么?”
  “你想去教授研究的地点就必须嫁给我。”
  “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安瑜婕不相信他说的。
  “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传统。以他们的习俗,未婚处女不能进入他们神圣的地点。你在这个国家随便找一个人问,都会得到一样的说法。”
  “我已经不是……。”安瑜婕想起什么般住嘴。
  “噢,我也想与你讨论这件事。我该负责任。”
  “你!”
  “你已经是我的,你以为我会让你投入别的男人怀中?”
  “你疯了!”
  理查拉她进怀里吻去她的抗议。
  安瑜婕使力推开他。在她手掌使力挥出能碰触到他的脸之前,手腕被转到身后。
  理查在她背上大掌轻轻推开她,她往前跌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
  安瑜婕站稳身体,情急之下大喊出声:“你不是当真的吧!”
  女侍掀开布幕进来,手中端着几个精致的大小木刻盒子。安瑜婕只见理查背影离开,连理都没理她。
  当晚,安瑜婕不情不愿的和帮她打扮的女侍走进大帐篷准备用餐。陌生人们在棚内准备用餐。她注意到这些人腰际都有只弯月状小刀,像是这个地区的军人会有的打扮。理查显然有权利使用这些人。
  想起下午他推开她的巧劲,她被推倒在地上没受伤,很明显他那身媲美猛男的肌肉不是只有上健身房而是练过武。像他这种人练武做什么?
  安瑜婕记得小时候常在台湾时熟识邻居开设的道馆里玩,里面的练武人常会施展这种不伤人但足以脱身的技巧。
  人们以她听不懂的语言低声交谈。没有理会她走进来。
  当然,这是个女人为次等公民的地方。安瑜婕告诉自己。
  她被带到帐篷唯二空位之一。所有人都坐在大地毯,低矮长桌子绕成一个ㄇ 字型,中间有张方桌,餐点由女侍带进来放到中间桌子展示。
  理查和身着黑色长袍点缀金线戴着头巾的老者走进帐篷来到安瑜婕身后。
  “站起来。”理查用英文告诉安瑜婕。
  安瑜婕别无选择,她想发现父亲学术研究的秘密和找出害死父亲的凶手就得演这场戏。她仍旧不认为依理查身家和英国贵族身份,有必要强迫她结婚。
  理查拉起她的手,简短几个字回答老者口中说着,而她听不懂的语言。
  “说好。”理查改用英文对她说。
  “好。”安瑜婕虚弱的回答。万一他不是开玩笑的呢?结婚这件事是当真的。为了发现害父亲死亡的秘密出卖婚姻,最后她要如何全身而退?
  周边的人们响起一阵欢呼。
  理查让安瑜婕坐下,没有和她交谈半句,挥手示意女侍开始分送餐点,就转身送老者离开。
  晚餐后理查一直没有再出现,安瑜婕以为他会回到帐篷内。女侍送来据说隔天要穿的衣服和鞋子,是马靴和长裤及棉T与厚外套。
  等着等着,她最后趴在床上睡着了。
  理查走进帐篷,惊讶原本他以为会等着和他大吵一顿的女人竟然熟睡着。
  “你不应该想知道太多。”理查摸着她发丝喃喃自语。
  隔天一大早早餐过后理查遣走所有的人,只留下两匹马和饮水及食物和绑在马后的露营帐篷。
  “接下来我们单独旅行。”
  安瑜婕看着所有车子远去扬起沙尘,转头看着:“你要亲自带我去?”
  理查没有说话,只是扶她的腰帮助她上马。
  路上比她想像的更艰难,她不知道父亲如何熬过好几个月这样露天作息的日子。而理查竟然还遣走所有的人。他像是怕人发现般,一路上骑得很快。到晚上他终于决定停下来时,安瑜婕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抱着马脖子滑下马,跌在地上。
  “起来。”男声指挥她。
  她任由他去说任何话或是移动她。
  他将半昏睡的她牛仔裤和皮靴脱下。
  安瑜婕感觉有双手按摩她身体疲惫不堪的肌肉,强迫她喝水和流质食物。
  他检视着安瑜婕趴在毯子昏睡的神情,她的骑术还算不错,骑一整天马没有让自己摔落马蹄之下,不过与这区域游牧民族女人们比起来还差得多,离开这里之后不虚脱才怪。
  家族传说某代祖先曾在英国最强盛的时期航行到中国做生意时爱上王公的女儿,但是失意地回到英国,后来又有祖先在英军攻打中国的时候又爱上个贵族女儿,也是没有成功。小时候听过这些故事之后,他总是忍不住对东方女人多看几眼,想知道她们有哪里特殊。不过她们没有人像安瑜婕一样大胆对抗他。
  安瑜婕必定没想过为了查出真相可能会丢掉小命。现在就算她后悔也来不及。她大概以为回到英国后可以跟以前一样过日子。他却不是会拿婚姻开玩笑的人。虽然他不在意,时代也不同,但是与不是贵族的亚洲女人突然结婚回到英国免不了会被同为贵族的长辈们叨念一番。
  隔天早上理查放走一匹马,他的马儿受过良好训练也来过这个区域多次,能沿着有食物的河边小径自己找到回家的方向。
  “醒醒。”
  理查把简单盥洗用品塞到安瑜婕手中,指指旁边不远处溪流。
  他将安瑜婕用毯子包好抱到自己马上,置于自己身前。安瑜婕经过两天马不停蹄赶路,体力已经消耗差不多,特别是没有办法好好休息。
  骑了半天左右,到达一个狭窄河谷。
  “从这里没有办法骑马,它必须留在这里。”
  强壮的阿拉伯马鼻子喷气,似乎知道主人要将它留在原地,不太高兴。
  安瑜婕可以感觉到父亲的研究秘密即将揭晓。
  “快点。”理查转头要她加快脚步。
  安瑜婕遗憾父亲没有机会公开发现,最后还因为研究失去生命。未来理查也不会同意让这个地方曝光。
  “天,他都不停下来。”安瑜婕小声对自己抱怨。
  “快跟上。”理查再次回头催促。
  山路并不算难走,但是几天折磨下来,安瑜婕并没有多少力气应付眼前只容单人通过又越来越陡的小路径。脚犹如千斤重,每举一步都是折磨。
  “天黑前我们得要走回头。”理查微侧过头告诉她,边从背包中掏出登山客会携带的蜂蜜坚果棒及水瓶递给她,言下之意是没空停下来休息或用餐。他强迫自己不要在乎她快要走不动,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在这区过夜绝对不可能,他花费许多心思不让这个地方曝光,现在因为她任意跑到这个国家还雇用许多人手,难保不会有人跟在他们后面。
  意志力支撑她继续举起脚步往前走,没有余力也不想去应付他的心情。他完全没有停下来等她的意思。她也看得出他带的装备也不够过夜,万一回不去这样在深山荒野过夜将会很冒险。她只能努力想着父亲和完成父亲过世前的交代,找出真凶。等等……,如果理查是凶手或是幕后主使者,她可能已经陷自己入险境。她想到这不禁更加小心脚步和周遭环境。
  他带她离开小径绕进更小的通道,旁边长满长草,只有路中间看得出有走动过的痕迹,细长土块路露出地面,如果不是对地形很熟悉,不可能走进这里。
  “等等。”不知道过多久理查终于停下脚步,示意她跟着停止。
  他们停在一个大岩石前方,岩石后方有更多大石头分布在高低起伏的山区地形。奇特的是,这些岩石排列有点过度整齐好似房间门板似的。安瑜婕猜想这就是父亲和研究团队花去好几个月的地方。因为父亲的研究通常会将矿藏挖出来做分析,自然就要在矿藏山头打造矿坑,这些大石完全像是刻意挡住通常呈圆形的矿坑入口。旁边也有几个能扎营的平地。以父亲藏在保险箱的东西和地图看来,此地的确是父亲所画的地方。
  理查拿出背包里工具放到地上装好,开始施压撑开石头。安瑜婕没看过这些工具,应该是父亲笔记提过的油压装置,大概是特别设计订做的,因为一般工具大概没办法轻易移动沉重的石头。工具立刻就将比高大的理查还来得高的圆型大石头开始往旁边移动。
  “进来。”
  “进去?你是开玩笑的吧?那里面很黑,我们要是进去被关在里面怎么办?”
  “现在才知道怕已经来不及。”
  理查拉着安瑜婕手腕,背起背包其中一个肩带,打开手电筒。
  走到洞内较大空间,理查拿出背包中露营灯打开。
  “我的天。”安瑜婕捂住口。
  周围石壁发出闪光,安瑜婕知道这代表这个地区地底充满贵金属。
  “你父亲希望这个地点被发表出去。”
  “为什么不?”
  “吸引贪婪的人到来?”
  “这里的人可以过更现代化的生活。”
  “你在这个国家看过需要那样生活的人吗?”
  安瑜婕语塞。在旅馆业久了,善于观察新地点与当地人的生活,她知道从一进到这个国家开始直到进入乡村地区,她的确没有看见生活过不去的人,大城到小镇路上街景很整齐,人们也不像很穷难以生活的样子。
  “这里的人安居乐业,不需要公开让各国来争夺这个地方。”
  根据父亲画的地图,这边已经是邻近其他叁个国家的边界,一旦公开的确会引来各方觊觎。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父亲只是研究,以他作风不一定会公开地点。”
  “只要有价值,怎么样都会有人想发现那个地点。”
  “我父亲不是那种人,他不会为了钱……。”
  “哈!所以他死了。”
  “你敢说你和这件事无关?你为了让他不公开研究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