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没有答话,被沉铎折腾了半夜,又舒舒服服洗了澡,回到熟悉的怀抱里,木木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才发现B市已经被白雪覆盖了。
沉铎父亲的家在纽约,加上又在东部上学,所以雪对他来说并不罕见,不过上一次和木木一起见到雪是去Lake Tahoe滑雪的时候了。
他们在山脚的湖畔租了一栋木屋,与世隔绝般在里面生活了叁天。
因为是在加州,冬季也没有到零下,湖水没有结冰,清晨的时候,木屋被白色的雾气环绕,犹如仙境一般。
想滑雪的时候开车上山就可以了,木木有运动天赋,第一天还在学习怎么滑雪板,第叁天已经可以在中级道自如滑雪了。
夜晚的湖畔,万籁俱静,天空中繁星点点,她与他在车里将天窗打开,在漫天繁星的注视下欢爱。她美得像将星星都纳入眼中,他注视着她的眼眸就感受到了探索宇宙的乐趣。她的身体里也有一个宇宙,无限地包容他,吸纳他,他终于懂得了MAKE LOVE(做爱)这个词深刻的含义,它是过程也是结果,是付出也是收获,但收获的不是高潮那一刻的快感,而是对一个人最深沉的情感。这种情感甚至不能简单用爱情来形容,他怜惜她一个人在美国上学的辛苦,欣赏她的才华,惊叹于她敏锐的直觉,钦佩她的冷静和清醒,最多的时候,他享受她做的可口的饭菜,沉醉于比饭菜更可口的她。
MAKE LOVE,一个动词开始,一个名词结束,以性为开端,以爱为结尾。
有时候,他们会点燃壁炉里的木柴,在火焰旁柔软的地毯上拥抱亲吻。她给他准备了咖啡,给自己准备了热巧,可是他对那段时光的记忆却只有热巧的甜蜜滋味。她乖巧地任由他予取予求,只有他知道,她掌控着自己,但他永远不会告诉她。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孩,这样一个女人,你看到她的时候心软得像要融化成一滩水,又会顺着最硬挺的分身注入她的体内,希望她能明白自己那无法倾诉的爱意。
女孩坐在他的身上,不知是火焰带来的热力,还是交合带来的快感,她的身体泛着美丽的粉红色,乳蕾却是迷人的艳红色。她的身体锁紧了他,在她不可预测的扭动和起伏中,他大声呻吟,每一刻都是终点,又仿佛马上回到起点。也许是到了无人处,她也抛却了东方女孩的羞涩,直白地诉说着她的渴望,当她说他大的时候,他可以更大,当她说他硬的时候,他变得更硬,当她索要的时候,他就会给予,永无止境。
他想要成为她的胸衣,时刻吮舔着白嫩的乳肉和小巧的乳头;他想要成为她的内裤,喝下她流出的爱液;他想要成为她的衣服,紧贴她幼滑的皮肤;他想要成为她的帽子,她的手套,成为所有可以碰触到她的物品,时时刻刻,耳鬓厮磨。
沉铎发现,原来自己记得那么多与木木在一起的细节。
他曾经用尽手段想要留下这个女孩,几乎是本能,在没有发现她对他的意义之前。他觉得自己可以成功,因为她是那么听话,那么可人,从来不会反抗他的安排,他不用诉说她就可以明白他的心意。可是在她离开后,他才明白木木是个水一般的女子,将她放在容器里,她可以成为那个容器的形状,但是倒出来以后,你才发现原来她只是她自己,不是任何形状,也可以是任何形状。
她和他没有开车,沉铎握住木木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在街上慢慢走着。
一个英俊的外国男人,一个美丽的中国女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有人认出了木木,可能也认出了沉铎,他们在远处窃窃私语,用手机偷偷拍摄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
很快,木木的电话就响了。
“小姐,恭喜你,你成功的登上微博热搜第一名。”艺苑在电话里笑道,“所以,你是打算公开了?”
“本来就没有打算隐瞒呀,我还以为全世界都已经知道我俩在一起了。”木木后知后觉地说。
“亲爱的,要幸福呀。”
“有你在,我怎么会不幸福呢?别熬夜了,快去睡觉。”木木顺口表白了艺苑,就催着她去睡觉了。
现在是英国的凌晨,这个姑娘又在熬夜了。
挂上电话,沉铎很随意地问,“又在跟你家艺苑甜蜜了?”
木木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艺苑的存在,就算没有见过她,也是久仰大名。
“你这是吃醋?”
沉铎停了下来,40岁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幼稚,他想着,然后捧住木木冰凉的小脸,深深吻了下去。
直到将木木整个人亲得热乎乎的,他才停下来。
“反正,你的甜蜜只有我才能尝到。”
木木想到当初大学的班长,在她各种表白对艺苑感情的时候,横插了一句会不会想要跟她上床的话,觉得男人呀,无论20岁还是40岁都一样,幼稚鬼。
艺苑的电话只是一个开端,一整天,木木的电话微信就没有停过。
木木一直以为两个人是比较低调地在交往,却没想到很多人觉得沉铎是千年的媳妇熬成婆,纷纷发来贺信贺电。
父亲这个科技白痴只会发短信,就一句话,什么时候结婚。
沉铎看不懂,只能看明白发件人是爸爸。
等知道她父亲在逼婚后,沉铎问,“木木,你愿意成为我们孩子的母亲吗?”
没有戒指,没有下跪,就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饭一样。
可是木木知道这个男人忐忑的心情。
他曾经觉得自己不会是一个好父亲,所以惧怕孩子的到来。两个人第一次做爱,他没有射在她的身体里,后来又教会她如何避孕,甚至避孕药他都会帮她准时买好。
她也没想过要孩子,这个责任太过沉重,不像任何一种感情,放下就可以不在意,那是她要负担一辈子的生命。
他懂她,一如她懂他。
所以,沉铎应该是在害怕吧,怕她不想要孩子,怕他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长长久久留住她。
木木笑了。
“沉先生,没有人教过你,在中国,这样提问会被人误会你只是把我当做生育工具吗?”
沉铎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窘迫的表情。
“标准的求婚流程是,钻戒,下跪,还有……”
“我爱你。”
男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