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林女医本想找庄木温存,听到他言语中怀疑的意思,站起身,退后两步,面色不虞。
她是京都小有名气的女医,不可能看错,而且为了稳妥,她还请了铺子里的老郎中上门,给庄可诊脉。
庄可的孕脉弱,是因差点小产,最近正喝滋补,保胎,补血的汤药,因都是上好的药材,价钱不菲。
林女医出钱,出力,最后平白的惹来怀疑,莫名地不痛快。
“我就是这样问一句,怎的惹你不高兴了?”
庄木仔细观察林女医的表情,他不相信任何人,只是林女医迷恋他,为他死都愿意,他就出谋划策,帮着林女医,弄死她的男人。
如果林女医背叛他,找不到证据,再说,她也参与其中,自然不可能把这件事捅出去。
“哼!”
林女医转过身,故意不理会庄木,面上的表情却松动了些。
她不是真和他生气,只不过不想被怀疑,自己一颗真心,恨不得掏出来,为见庄木一面,她总是去清水村,各种找借口找理由。
“你知道,那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不希望孩子有事。”对付林女医,庄木早就摸到其中的脉门,他勾唇一笑,从后面搂住她,柔声道,“女子生产是一道鬼门关,你看庄可,差点一尸两命,这样的痛苦,我不愿意让你承受,等以后孩子生下来,去母留子,咱们
就能名正言顺在一处。”
林女医一听,庄木是为自己着想,当即缓和了面色,心里还有几分得意。
如果不是自己太恐惧,她一定生出一个孩儿,可惜,以前就有如此想法,故意喝避子汤,伤了根本。
“你放心,我就算讨厌庄可,可孩子是我们的,所以,还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她。”
林女医有一点得意,她发觉,庄木在乎的也不是庄可,而是庄可肚子里的孩子。
“她差点小产,难道真是因为摔倒?”
庄木的手上下动,手法纯熟而老成,不到片刻,就让林女医气息凌乱,说话声都染上几分娇媚,“不然呢?”
“我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庄木想起那日井婆子找来的妇人,对方说庄可的孩子保不住,不知为何,对方气定神闲的态度,让他相信几分。
“心肝,你到底在说什么?井婆子都说了,那妇人是要开铺子做生意的,还是外来户,能懂什么?”
对于庄木相信外人,不相信自己的举动,林女医很是恼火,随后,狐疑地道,“你不是看她有几分颜色,所以有什么想法吧?”
“那怎么可能呢?”
庄木更加用力,林女医娇喘连连,很快招架不住,软了身子。
“那妇人一看就是生产过的,下面开过产道,怎么能和我比?”
林女医说起这个,歪了歪嘴角,男子就爱她的紧致感,这不,原来那死鬼,竟然也想过不要孩子。
可惜啊,还没留下个后代,就让她给送着见了阎王。
李海棠靠在墙根,就算是有自家野人夫君护着,身上仍旧被雨水打湿润,听着二人谈话,还涉及到自己,真想冲进门,把这两个人的嘴缝上。
“奸夫淫妇。”
李海棠小声地道,难怪五福看到书生就龇牙咧嘴,前有杀人狂魔庄木,后有负心的白眼狼卢元卿,印象好才怪了。
房内,二人搂抱在一处,耳鬓厮磨,庄木是个老手,专门掌握林女医的敏感处,而后就能听到林女医细碎的呻~吟声。
两个人不说话了,没什么可听,李海棠拉着自家野人夫君的手,发现一个问题。
下雨天进门,衣衫和鞋子都往下滴水,要是弄到地上,留下痕迹,若是半夜庄木想起来,去看望,见地上的水渍,或许会发现什么。
“衣衫我准备了。”
萧陵川拿着油毡布做的包袱皮晃了晃,李海棠定睛一看,果然里面鼓鼓囊囊的,她就知道,自家野人夫君思维缜密,不会犯此等低级错误。
夫妻俩拉手,一起到另一间点着昏暗油灯的房间门口,顺着缝隙看,里面有一个婆子,靠在油灯边上,昏昏欲睡。
“夫君,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
李海棠躲在屋檐下,让萧陵川在外放风,以防止有什么变故,而她打开包袱,里面不仅有衣衫,还有软底的鞋子。
“好。”
萧陵川摆手,自己站在院子的角落处,隐藏好身形。里面庄可是女眷,他进去不太方便。
李海棠进门,几乎没发出响动声,她手里握着个小纸包,在婆子的口鼻处撒点粉末,婆子脑袋歪着,更是睡死过去。
感觉到婆子脉象平稳,李海棠直奔床前。
此刻,庄可没有睡觉,盯着头顶的帐子,眼珠一动不动。
“是……是你吗?”
房内,扑面而来的冷气,对方脚步很轻,还是被庄可察觉到了。
她动了动身子,有些许的不安。
自从遇见李海棠,吃了药丸,她这条命保住了,而对方是真有本事,让她的脉象,在别的郎中面前,都没有露馅。
只是,药性能有多久?
庄可不确定,所以战战兢兢地。
她在等,等给药丸的夫人找上门来,心里却并不确定。
“是我。”
李海棠进门,坐在床边,给庄可把脉,还好,她来的及时,如果今夜不来送药丸,假孕的脉象会马上消失,以林女医的能力,很快会察觉到端倪。
庄可一激动,就要做起来,却被李海棠按下身子,“你小产了,最好这一段时间安心静养,情绪起伏别太大。”
说完,李海棠从口袋的药瓶内,拿出一粒药丸,让庄可服下。
本来,她是想多留一些,奈何林女医不简单,若是被发现,会很快地暴露。
庄可不疑有他,抓着药丸,快速地放入口中。眼下,她不得不承认,讨厌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一旦被发现自己没有价值,她了解庄木的脾性,庄可想,她不但会死,还会死得很惨。
“夫人,我知道您不简单,之前答应您的,全部作数,求您救救我!”庄可眼角躺着眼泪,眼皮红肿,到林女医家,有人伺候,有吃有喝,她依然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