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是个技术活，只要心里稍稍有点波动，都会影响到炼药的品质，甚至是成败。
南旺之前将所有的十七种材料已经投进了药鼎之中，该炼成粉末的已经炼成了粉末，该炼成液体的已经炼成了液体。
此时正在融合的关键阶段。
但看到张凡展现出五级炼药师才能掌握的手法之后，心里产生了一阵剧烈波动。
嘭——
他的药鼎之中，顿时发出一声闷响。
接着，就看到药鼎侧面的两个孔洞中，冒出一股黑烟来。
一股刺鼻的药味四散飘开。
这宣告了他第一次炼药失败。
众人都是一愣。
不过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炼药失败，这很正常。
对于任何炼药师来说，炼药都有一定机率失败。
没有哪个炼药师能百分百炼制成功的。
何况这还是在露天的地方，嘈杂的街道上炼制，还是炼制三品灵药，第一次失败也很正常。
南旺立即调整心态，打开药鼎下面的小盖，将炼废了的那些黑色的药粉和液体，倒了出来，放在旁边的一个小盘子里。
随后清洗了药鼎，烘干。
又拿出十七种材料，开始了第二次的炼制。
与此同时，张凡融合灵药已经成功。
随后在意念的控制之下，火焰不断对着药鼎的不同部位加热。
虽然他对炼制三品灵药已经很熟练了，但因为他这次使用的是普通火焰，所以速度上就要慢了许多。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不断加热、冷却、萃取、蒸馏……
经过了繁琐的程序，最终才凝聚成了一滴药液：百疾散！
这种百疾散，能够医治上百种武者病症。
是一种“常见”的三品灵药。
只不过因为张凡没有使用幽冥鬼火，所以他这次炼制出来的百疾散，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但并不刺眼。
显然是中品灵药。
在场的众人见此，一个个都惊呼起来。
“我去，这是三品灵药！”
“三品灵药？！难道说他已经达到了三级炼药师的程度，只不过还没考取而已？”
“三十岁，三级炼药师？我去，这天赋也太牛逼了吧！”
“不光天赋牛逼，炼药手段更是牛逼。这还是在露天环境中炼药，一次就炼制成功，而且还是中品，这简直没谁了！”
……
在周围众人的一阵赞叹声中，那南旺的心理再次产生了波动。
心绪不稳，第二次炼药差点就宣告失败。
好在他勉强稳定了心神，心中暗想：
天赋好有什么了不起？你炼制出的只不过是中品灵药，只要我能炼制出上品灵药来，照样碾压你！
这样想着，他继续沉下心来开始炼药。
经过近一个小时之后，总算是炼制成功。
一道刺目的黄我光芒，让现场所有人都微眯着眼睛。
上品灵药！
在场的众人见此，一个个眼里都露着火热的目光。
这是上品灵药啊！
他们很多人一辈子连一品的上品灵药都没见过，现在这竟然是三品的上品灵药！
周围众人纷纷惊叹出声。
“厉害啊！”
“三品的上品灵药，我生平第一次见。”
“谁不是呢。只用了两次炼制，就炼制出三品的上品灵药来，这种成功率，其他炼药师是望尘莫及啊！”
“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强的炼药师。”
“那个张凡，虽然天赋很强。假以时日，他必将站在炼药师之巅，但是今天，他还是略输了一筹。”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那南旺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他抬头看着张凡：“你……输了。”
随后转头看向店主的太爷爷：“老头，现在，我有资格了么？”
那老头没有说话，倒是偏过头，绕有兴趣地看着张凡。
却见张凡此时不慌不忙，来到了南旺面前。
刚才自己托大，以为凭着普通火焰就能赢过南旺，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点本事，两次就炼制成了上品灵药。
既然如此，那就要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天赋。
张凡来到南旺的炼药器具前，淡淡一笑，说道：“我炼制一次便成功，你用了两次。若是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只用一份材料的话，那你岂不是完了？”
南旺眉头紧皱。
张凡说得没错。
三品灵药的材料并不好找，很多时候，那些武者们能凑齐一份材料已是不易，根本没能力找到两份。
只有一份材料的情况下，那就得看炼药师的成功率。
刚才张凡一次成功，他是用了两次。
所以这一点上，他是略输了张凡一点。
只不过一向骄傲的他，怎么可能认输？
他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来，硬着头皮道：“然而我们这次炼药，看的是品质，而不是成功率。”
周围众人也有点头的，表示认可南旺的说法。
张凡早知道他会这样反驳：“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该公平一点，在炼制相同次数的情况下，再看品质。”
“什么意思？”
南旺问。
“很简单，你炼制了两次，那我也得炼制两次。然后再来比较我们两次炼制的品质。”
南旺冷笑一声，说道：“只要你有材料，请便！”
他就不信，这家伙的成功率能达到百分之百，连着两次都炼制成功。
要知道，这可是在露天环境，还是大街上。
即使是他，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成功。
最主要的是，现在起风了，而且风还不小。
这种情况下露天炼制，简直就是自己作死。
却见张凡淡淡一笑，说道：“我这里没有其他材料了。你这盘子里的东西，能否借我一用？”
众人看向那盘子里。
只见盘子里是黑色的粉末和黑色的液体形成的糊状东西。
这是刚才南旺第一次炼制失败时的废渣。
众人都是一愣。
这家伙搞什么鬼？
南旺见此，也是冷笑一声：“哗众取宠。这盘子里都是废渣，要用，尽管拿去。”
他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要用废渣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废渣除了农夫种田，可以做肥料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张凡点了点头：“多谢。”
随后拿过那个盘子，将那废渣端到了自己的炼药器具前。
打开药鼎，将那些废渣一股脑儿，全都倒进了药鼎之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