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关系?”灵儿连忙道,“之前大师兄跟柳大狐狸精告白的时候被师姐撞上了,师姐就不理会大师兄了,我原本以为他们不可能再有机会在一起,没想到大师兄最近又想甜言蜜语的哄骗师姐,偏偏师姐
还觉得他会回心转意,真是个榆木脑袋!”
楚修失笑:“所以你才想用这个办法将我跟雪妩硬凑到一起?你就不怕你师姐直接咬舌自尽?”
“嘻嘻,我在房间的很多地方都放了迷魂散,她根本没机会的!”灵儿得意的道。
楚修见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更加糟糕,你师姐估计恨透我了,以后见面不杀了我才怪。”
“不会的!”灵儿却很自信的道,“不仅不会,师姐还会对你改观很多的!”
楚修糊涂了,以雪妩冷酷的性子,自己对她又看又摸的,她不对他恨之入骨也就罢了,又怎么会改观?
“嘻嘻,你知道吗,其实我大师兄之前也有这样的情况。”灵儿笑着解释道。
楚修眉头一挑:“哦?”“当时巫医门内有个师姐长得很漂亮,被九灯看上了,给下了赤泥香糟蹋了,那个师姐性子很烈,直接留遗书自杀了,这件事就闹得很大。”灵儿说起来还带着一股愤怒,“不过九灯那个坏蛋却说他也是被陷
害的,跪在师父面前痛哭流涕的跟真的一样,师姐和师父也就原谅他了。不过他要是真被陷害的,又怎么会去糟蹋人家女孩的身体,赤泥香虽然药性强,但限制性还是很多的。”
“所以你就弄出这么一出来,让你师姐觉得我意志坚定,是比你师兄更好的人喽?”楚修黑着脸说道。
“嗯!”灵儿点点头,“至少我师姐会认识到九灯并不值得她托付终生!”
“不过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楚修问道。“嘻嘻,我相信楚修哥哥,而楚修哥哥也没让我失望!”灵儿凑到楚修耳边说道,“而且你跟师姐有过肌肤之亲,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了,你再加把劲,说不定很快就能将我师姐搞到手了呢,嘿嘿,我师姐的
身材很棒吧,我看了都忍不住……”
楚修在灵儿额头上弹了个脑壳,灵儿顿时捂着脑袋呜呜的退到了一边。
他可不觉得雪妩会对他念念不忘,不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就算不错了。
“下次再这么闹,我打烂你的小屁股!”楚修说了一句,想要起身,“我先走了,明天还要比赛,你自己安慰你师姐去吧。”
灵儿却先一步跳了起来,将楚修按了下去:“别急。”
“怎么了?”楚修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灵儿眼里多了些狡黠,伸手在楚修沾满鲜血的嘴唇上擦了一下,知道他守住清明有多不容易,而他宁愿这么伤害自己也不去伤害雪妩,让灵儿心里更加高兴。
那种情况下,即便是意志力再坚定的人,也会给自己找借口吧,例如将责任归到她身上一类的。灵儿这样想着,轻轻抚摸着楚修的脸庞,突然凑了上去,将嘴唇贴到了楚修的嘴上。
楚修一愣,愕然的看着灵儿。
楚修下意识的含住,却感觉灵儿的舌尖上滑过一个药丸。
灵儿很快离开楚修的身体,脸色羞红,眼神也不敢再直视楚修:“你明天还有比赛,我可不想你输了过来赖我,那是解药。还有,你可别瞎想,你是我师姐的!”
说完快步朝房间内跑了进去。
楚修含着微甜的药丸,一时间有些发愣。
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楚修也懒得多想,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时依然迷迷糊糊的,吴凌烟见他精神不振,狐疑的问道:“没睡好吗?”
“睡的有些晚。”楚修打了个哈欠,四下瞅了瞅,没看见巫医门的人过来,暗暗松了口气。
“欧阳师伯说灵儿突然病了,估计没办法去看比赛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吴凌烟知道楚修很喜欢灵儿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又问道,“要不要去看看她?”
“比赛之后再说吧。”楚修不知道灵儿是帮雪妩找借口,还是自己不好意思见他,他现在也不知道见到她们之后该如何相处。
吴凌烟轻轻嗯了一声,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只当楚修更看重比赛的事情,也就没有多问。
……
昏睡了一夜,雪妩自然而然的睁开眼睛,感受到窗外温和的阳光,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师姐,你醒啦!”灵儿似乎一直守着她,见她睁眼欣喜的叫了一声,但声音随即就低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床上,跪坐在雪妩面前,低眉顺眼的说道:“师姐,对不起!”
雪妩依然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没有回应一句。
灵儿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以及空洞的眼神,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师姐,你骂骂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雪妩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侧头看了一眼灵儿,但眼中没有半点的波澜。
半天之后,她才淡淡的道:“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
“师姐……”灵儿从来没见过雪妩这样,越发担心,“对不起,对不起……”
雪妩缓缓闭上眼,不再理会她。
眼泪从灵儿的眼眶中流了出来,但她没有再说下去,擦掉眼泪,转身往外走去:“师姐,我就在门外,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雪妩重新睁开眼,眼角悄悄滑过一丝泪珠。
她慢慢的蜷住身体,如同婴儿一般抱住自己的双膝。
昨晚直到被楚修砍昏前所发生的事情,她都记得,但就是因为记得,才更加觉得不堪。
她想起和楚修火热的缠绵,想起她主动的模样,想起她从来没有被男人接触的躯体被楚修一寸寸抚摸……
心里的说不出的复杂,她恨楚修,恨灵儿,同时也恨自己。楚修都能守住心神,控住住自己的欲望,为什么她没有?因为侧身躺着,两行泪水汇成了一条,很快将她脸颊下的被单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