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玉喜欢捉弄男人,在长辈面前却习惯扮乖乖女,这会儿生怕万家父母说她欺负柳芽儿,所以急着解释。
万父问:“那她怎么哭了?”
“我……我不知道……”
万父又转头对万千虹说:“千虹,快问问你妹妹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哭?”
万千虹瞪着肖如玉吼:“还能为什么?一定是妖精打我妹妹了!妖精,你说,你是不是打她了?”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打她,是她……她卡我……”
“妖精!你还在撒谎!”万千虹很愤怒:“她卡你,为什么哭的人是她,不是你?明明是你卡了她!”
“我没有撒谎,就是她卡我……”肖如玉很委屈。
但是,此刻她发现,不管她说什么,万家人都不会相信。
因为柳芽儿哭得这么悲伤,谁都认为她受了委屈,房里又只有她们两个女人,万家人必定认为是她欺负柳芽儿了。
解释不清楚,她只能哑口无言,以前她最擅长恶人先告状,这一次被柳芽儿抢了先,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肖大小姐终于尝到了被冤枉的滋味!
柳芽儿伤伤心心地哭,万千虹急得把她拉起来,四处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他重点看脸上有没有指纹印,又看她脖子上有没有被卡过的痕迹,嘴里还不停问:“芽儿,跟哥说,是不是妖精欺负你了?她打你哪里了?她是不是卡你脖子了?”
柳芽儿只哭不说话,万家人对肖如玉更怀疑,万家父母都看着她。
肖如玉快哭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真的没有欺负她,我没有打她,没有卡她……是她……”
万母满脸都是疑惑,问:“那芽儿到底为什么哭?”
肖如玉想撞墙,她哪里知道柳芽儿为什么哭?她把自己卡了个半死,她还号啕大哭,这是什么道理?
她怕万家父母以为是她打了柳芽儿,如果他们在她母亲面前告状,她又会被母亲关在家里闭门思过,所以拼命解释,说她没有欺负柳芽儿。
柳芽儿哭得伤心不已,一句话也不说,肖如玉的解释就成了心虚的狡辩,万千虹不相信,万家父母同样不相信。
万千虹检查柳芽儿身上,没看出哪里有明显伤痕,拉着她的手安慰:“芽儿,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话没说完,他看见了柳芽儿手背上被抓过的指甲印,顿时怒了,指着柳芽儿的手背向肖如玉吼道:“妖精!我妹妹这伤是不是你抓的?”
肖如玉想不起她抓过柳芽儿的手背,因为当时她被柳芽儿卡得昏昏噩噩,只知道胡乱挣扎,不知道她的手抓过哪里。
想不起就不承认,她摇头:“没有,我没有抓她手背……”
万千虹更气愤:“你没有抓她,她这些伤哪里来的?难道她会自己抓伤自己?”
“我怎么知道她这伤是哪里来的?我只扯过她的头发……”
“你不仅抓她手背,还扯她头发?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万千虹指着门口愤怒地吼:“你出去!马上滚!”
肖如玉忍不住喊起来:“我真的没有抓她手背,没有打她,扯头发是因为她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那她为什么哭?为什么哭?”万千虹咄咄逼人地问。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哭,你为什么不问她?”
“她都哭成这样了,我怎么问她?这屋里只有你们两个人,我妹妹哭,你却没事,我不问你,问谁?”
肖如玉被万千虹吼得火冒三丈,大声辩解:“我又没有打她,你凭什么骂我……”
万千虹愤怒地吼:“你没有打她,她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哭的人就有理?那我也哭了,我是不是就有理了?”肖如玉马上呜呜哭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哭?你欺负人还有理了?”千万虹骂得更起劲。
一个哭,两个吵,万家还没有这么乱过。
万家父母赶紧劝架:“好了,好了,千虹、如玉,你们别吵了,芽儿也别哭了,去洗脸吃饭了。”
肖如玉哪还好意思呆在这里?她起身说:“我不吃了,叔叔、阿姨,我回去了,拜拜。”
万母挽留了一阵,她坚持要走,就把她送到门口去了。
万千虹安慰了柳芽儿好一会儿,她才停止了哭泣,万家父母也不再追问,拉着她出来吃饭。
肖如玉回到家里还在郁闷,就因为柳芽儿比她先哭,她就被万家人冤枉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越想越窝火,好你个柳芽儿,你害我被少川哥哥打,还差点被国宝打,把我卡个半死,又恶人先告状,弄得我里外不是人,这仇不报回来,我就不是肖如玉!
柳芽儿,你不就是仗着你有一张清纯的脸蛋才骗得男人喜欢你的吗?我如果彻底毁掉你,看谁还喜欢你!
柳芽儿,我非要让你被很多男人践踏不可!
她骂骂咧咧,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对柳芽儿的满腔恨意让她变得有些遏斯底里。
……
z国,t市部队医院。
凌朵儿的母亲脑部手术做了四个半小时才结束,肿瘤切除了,从手术室推出来,老人家的麻药还没有过,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知觉。
凌少川问医生:“我婶婶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医生说:“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虽然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但能不能苏醒还有待观察。正常情况下,下午五点左右,麻醉药就过了,六点钟应该可以苏醒,假如今天晚上没有苏醒……”
医生停了下来,凌少川紧张地问:“假如今天晚上我婶婶没有苏醒,她会怎么样?”
医生斟酌地说:“如果晚上十点都没有苏醒,她的意识就出现障碍了,希望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凌少川明白,所谓“意识出现障碍”,就是指婶婶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凌朵儿很紧张,抓住凌少川的手说:“哥,我好害怕……”
“别怕,朵儿,”凌少川竭力安慰她:“婶婶不会有事,她一定会醒过来。”
凌朵儿尽管对母亲很担心,也没有办法,现在她除了和堂哥一起等母亲醒来,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