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余,对不起,我不应该将你牵扯到我和傅西洲之间的事情中,我们两个是朋友啊,我怎么可以利用你呢?利用你让他离开呢。”她睫毛颤动两下,看见姜智余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眼中的光也一寸寸暗淡下去。 心猛地像被什么扎住,一疼。
他不说话就用黯然无光的眼睛盯着江之虞。
她心底的愧疚不停的加深,却也不知道如今除了道歉还能够说什么其他的话。
“对不起,我不应该利用你的。”
姜智余收敛所有的表情,眼中只有难过。
像是用尽力气去做一件事情,在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前功尽弃,整个人没有生气,死气沉沉的。
他如今这样子沉默不说话,让江之虞心都跑一沉,才叫出他名字就被男人直接打断。
“智余……”
“啊虞……”他叫着她的名字,低低沉沉像是夹杂着难过,低哑。
“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我也不介意你继续利用我,你知道吗?因为利用我的那个人是你,所以我心甘情愿,因为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我心欢喜,这么久了,我对你的心思……啊虞,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因为我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你不愿意直接说出来,害怕我们以后见面彼此会觉得尴尬。”
双眸像是重新燃烧着光,灼热的盯着她。
对。
他不介意。
一点都不介意,只因为利用他的人是他想要刻在心尖上的人。
江之虞没有说话,舌尖抵着牙齿,紧抿着嘴角。
姜智余轻轻一笑,却让人觉得空气中气息变得更加凝重。
“你知道我的你的感情,在我知道你答应莫萧的告白我就想要冲过去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他只见过一次,他给你告白你就答应了,若是当时那个人换成是我,我给你告白,你会不会答应我?”
姜智余突然动手板正江之虞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双眸在空中对视,一人愧疚一人灼热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会不会答应我?啊虞,我想要一个答案。”
“不会。”坚定的两个字从她樱桃唇中吐出,淡淡的带着几分残忍。
也的确是残忍。
因为她看见姜智余好不容易刚刚燃烧起来的光,顿然沉了下去,眼中一片灰色。
“对不起。”她低着头,也觉得自己像是太残忍。
心底嗤笑一声。
“我需要的不是对不起,啊虞,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哪怕是假的男朋友我也不在意,我们两个可以试一试不是吗?”
“你如今没有男朋友,我可以尝试着做你的男朋友,我们可以在一起看看合不合适。”迫切的声音让她眉头一皱。
“智余,不行,我们两个不适合做男女朋友,我和你的关系永远都只可能是朋友关系,多一分则不能,少一分太淡。”
姜智余脸色有些阴沉,盯着她质问着。
“为什么?你当初的时候都可以答应莫萧的告白,为什么如今连和我试一试你都不愿意?”
“因为我将你当朋友,你是我在乎的人,当初莫萧我并不熟悉,伤害了他我很愧疚,可我不在乎他,你是我朋友我在乎你。”
我在乎你。
四个字在脑海中炸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江之虞手猛地握紧。
看来不能够在姜智余这里继续借住下去。
当初莫萧和她告白,她只是想要谈场恋爱将傅西洲从脑海中删除,没有想过其他,而莫萧是她喜欢的类型,温柔会照顾人,只是她心中已经有一个人,对他最后只剩下愧疚。
不过她想若是那时候心中没有傅西洲这个男人像是被刻意刻在心底,她会对阳光温柔的莫萧动心,而不是眼前的姜智余。
无论从那里,她都不想要让他对自己还有其他心思。
她知道暗恋和爱别人的辛苦,不想要让姜智余也去尝试。
“我今天会离开这里,这三天谢谢你让我住在这里,利用你的事情我如今只能说一声抱歉。”
看着姜智余只是低着头手攥紧放在腿上,沉默不语。
她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开,才走一步,手腕被人用力拉住。
“啊虞,你在乎我对不对?”
她瞳孔微收缩,在他目光下点点头。
在乎。
不过是对朋友的在乎。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继续住在这里,不用觉得尴尬,就当我今天这些话没有说过。”
他站起来,将她按坐在沙发上面。
听见外面按门铃的声音。
“应该是李阿姨买菜回来了。”
“我去开门,你和我客气什么,就住在这里就可以。”
江之虞坐在沙发上,看着姜智余离开的背影,眼中带着几分复杂,低着头遮住。
……
傅宅。
沈澄月感觉偌大的别墅中十分冷清,坐在餐桌上,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猛地将餐桌上刚刚林阿姨端上来的排骨汤直接推在地上。
“吃吃吃,每天都只有我一个人在餐桌上,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在乎的,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当初要不是因为我,江家那个老头子会给傅氏助资。”
阴沉沉的语气让端着菜过来的佣人脚步一顿,断然转身准备将菜重新端入厨房去。
傅西洲从那天离开以后就没有回来,在傅宅中的文件都是让amanda过来拿走的,他像是对这里没有任何感情。
只有沈澄月知道,那里是对这里没有感情,这都是因为江之虞那个贱人!
“你给我站住。”沈澄月看见佣人的动作,目光一冷,声音拔高,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过去。
“沈……沈小姐,怎么了?”佣人心一颤抖,端着白色盘子手也跟着一抖。
“怎么?害怕我?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她挑着佣人的下巴,冷着声音问。
“没有,没有。”佣人连忙顺着,眼中带着几分害怕,声音也怯生生的时候。
“那你为什么将它端回去?不敢过去不就是害怕我。”尖锐的嗓音在客厅中回荡着。
沈澄月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如今勾起冷笑。
“我知道你是不是也在嘲笑我?西洲不回来,这个家没有他在我还住在这里做什么?他就知道维护在乎江之虞那个贱人,狐狸精。”难听的话语从红唇中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背后男人挺拔的身姿一点点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