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总裁办公室。 amanda将手中最近准备收购的一家公司的收购计划案递给傅西洲,傅西洲头也没有抬,像是在走神。
“傅总。”
“什么事?”傅西洲眉头一皱,这才缓缓地抬起头。
“这是收购计划案,你看看。”
“嗯,给我泡杯咖啡。”傅西洲掐掐眉心,神色染上一层倦意。
如今正准备收购的这家公司,是当初江家的子公司,江父自杀以后,江氏无人打理,年仅十五岁的江之虞没有任何经商的头脑,也斗不过江氏那群老谋深算的狐狸。
他们看江之虞只有十五岁,便合伙吞了江氏。
曾经的江氏,如今都已经改名了。
男人眉心紧蹙。
他想要将公司收购也是想要给江之虞一个念想。
amanda看着红木桌上的咖啡,忍不住的皱皱眉。
这已经是总裁来办公室喝得第三杯咖啡了,都是高浓度的咖啡。
“总裁,这已经是你第三杯了……”
“我知道。”
amanda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有些担忧的望着他。
“我身体我知道。”傅西洲淡淡的说着,手已经翻开文件,板着脸十分严肃,坐在哪里也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
见傅西洲这样,amanda点点头离开办公室。
……
文件看了一半的时候,手机响起来,傅西洲没有看拿过来接听,以为是江之虞已经知道比赛结果。
轻声的喂了一声,听见的并不是江之虞清脆的什么,反而是沈澄月带着几分刻意娇媚的声音。
“西洲,我回来了。”沈澄月刚下飞机,拖着行李箱,她一身黑色紧致的长裙,腰间一条白色的腰带,踏着红色的高跟鞋,脸上挂着笑容。
滨城。
她又重新回来了。
四周来来往往的男人目光多多少少都落在她脸上,流露出无非是惊艳喜欢的神色,让她心底不禁又得意几分。
如今修复整容后的这张脸,让她十分满意。
高挺的鼻梁,眉眼弯弯,眼睛她也特意变大,如今这张脸和以前不一样了,只有三分像曾经。
不过却是十足十的美人坯子。
往日失去的自信如今找回来了,如今脸也有了,西洲对她的愧疚……勾唇一笑,她一定会抓紧这个男人。
“现在在哪里?”翻着文件的手猛然一顿,傅西洲嗓音低沉淡漠,语气却带着不快。
“我现在在机场,西洲,你答应我来接我的。”撒娇的声音让傅西洲忍不住的皱眉,心中莫名反感。
“嗯。”傅西洲挂了电话,捏捏眉心。
车厢中,傅西洲将文件带着,十分安静,只听得见傅西洲翻文件纸张摩擦的声音。
“傅总,去哪儿?”
“去机场。”
机场中。
沈澄月坐下来,男人停顿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抬抬下巴,有些蔑视的扫过那些男人
这些男人都配不上她!
拿着手机,从屏幕上望着自己的脸,不禁心情又好了几分。
这一次……她一定会让西洲将江之虞赶出去,傅宅的女主人永远都只能够有一个。
amanda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看见沈澄月旁边傅西洲的助理,目光扫过旁边的沈澄月,眉头一皱。
整容?
不过这张脸和当初的沈澄月还是有三分像,旁边又是熟悉的助理,他才没有认错,从人群中朝着两个人走过去。
“沈小姐,请。”
沈澄月目光从手机上移开,抬着头看了一眼amanda,又扫荡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见傅西洲的影子,保持了许久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下去,嗓音有些尖锐。
“怎么是你?西洲呢?他没有过来?”
amanda眉头一皱,眼中带着不悦,不动声色的隐藏,脸色淡漠,没有多少表情,嗓音也是一成不变。
“沈小姐,傅总在车中。”
沈澄月收好手机,将行李箱退给了助理,扭着腰肢离开,从amanda身边路过的时候,还装模作样的撩头发。
amanda面不改色,沈澄月的头发打在他肩膀上。
“李特助……”助理看着amanda面色一点一点沉下去,心底有些惶恐。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没有amanda的职位高,也没有他受器重。
amanda对他笑了一下,和沈澄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冷意。
对沈澄月越发不喜欢。
刚刚撩发的动作……他抿了抿唇,并没有打算告诉傅西洲。
“西洲……”沈澄月坐上车,傅西洲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面,目光停在文件上面。
沈澄月一进来,他就闻到一股香水味,忍不住蹙眉。
点点头,并没有打算再多说什么,眸光依旧盯着文件。
amanda在前面开车,从反光镜中看了一眼,沈澄月拿着手机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顺便还抚了两下脸,又点点头,像是十分满意。
他移开视线。
路开了一半,傅西洲都没有开口,合上文件,闭上眼睛想要假寐。
有些累。
沈澄月已经按耐不住,她看着傅西洲合上文件,却自顾得闭上眼睛,也没有问她一句关心一下。
“你就不打算问问我在美国修复的成不成功?也不打算看看我吗?”
车厢中空气猛然凝滞。
傅西洲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我走的时候,就已经成功了。”
“那你就不准备看看我?”沈澄月脸色一变,和她坐在一起的助理挪着屁股,远离了沈澄月。
本就脸色难看的沈澄月,注意到他的动作,如今已经阴沉沉的,阴森森的目光从助理身上掠过。
傅西洲没有说话,沈澄月掌心收拢,脸色难堪。
在他两个助理面前,什么意思?
给她难堪吗?
咬着嘴唇,却没有再说话,他这样一副不予理会的态度,说多了最后也还是她丢脸。
明明以前傅西洲也是这样,她没有觉得什么,只以为他是这样一个寡淡的人,如今是为什么?
她眯着眼睛,锋利的眸光透着森森的阴狠。
是江之虞。
面对江之虞的时候,他就不是这样子!
“周叔。”傅西洲看着周叔打过来的电话,语气透着淡淡的不悦,眉心发疼。
“傅先生,小姐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房间,我去叫也不给回应,将自己锁在里面,你们是吵架了吗?”可以听出来,周叔的声音焦急。
傅西洲脸色一变,握着手机的五指渐渐弯曲收紧。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