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的家住在旧金山边郊地区,离收容所距离并不算远。
只用了半个多小时的功夫,许靖就找到了位置。
通过二楼那扇独特的窗户,还有门牌号,他立刻确定了下来,随后翻过低矮的围墙,轻轻推开厨房的窗户,进入了房子内。
许靖记得电影中威尔是把药物放在冰箱的,他观察了片刻后,直奔目标而去。
但拉开冰箱门后,里面除了些食物,并没有看到任何药物存在。
许靖尽管早有猜测,却还是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这里可能还有ALZ-112,但现在看来,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找到凯撒独特的房间。
许靖没动任何东西,包括食物在内,他确认自己没弄错地方后,就下了楼去,原路从厨房跳了出去,关上了窗户。
时间还早,他出了威尔家后,干脆翻进了隔壁的房子。
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个飞行员,家里有小孩子,吃的东西绝不会少。
许靖进屋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大堆的零食之类的东西,接着他又找了个袋子,挑了些装了起来。
正要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了墙壁博古架上摆着的一本厚厚的字典,位置实在是太高了,看起来有些古怪。
好奇之下,他搬了个凳子,踩在上面,伸出两手想要把大字典抓起。
结果这一抓之下,却只把字典的封面拿了下来,而隐藏在封面内的,却是要一个如同抽屉般的盒子。
许靖拉开盒子,眼神顿时凝住,只见里面竟摆放着一柄左轮手枪。
深吸了几口气后,他把手枪拿了出来,稍稍研究了片刻就推开了弹巢,发现里面已经上好了六颗子弹。
前世今生,这还是许靖第一次接触枪械,既然发现了,他也不会放回去,重新把字典弄成原样后,他带着东西迅速离开了房子,向着收容所而去。
……
凯撒左等右等,只觉得心焦无比,好不容易等到许靖回来,立刻不顾一切地隔着笼子不断询问。
许靖照例放出了火箭,把东西交给他去分配,然后打开了凯撒的笼子,进入其中,面对面和他交流起来。
“你想回家是不可能的!”
“怎么会?”凯撒目光中充满期盼,“只要你帮我离开这里,我就可以回家了。”
“然后呢?”许靖冷笑,“回去后永远不出门?或者出门被人发现举报,再次抓回来,并且给威尔带去大量麻烦!这就是你想要的?”
凯撒瞬间沉默,他低下头去,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不想给威尔带去麻烦。
许靖拍了拍凯撒的肩膀,“还有,别忘了你是猩猩,不是人类,想要生活在人类世界,就必须有做宠物的准备!”
“我不是宠物!”凯撒辩解着,“威尔说过,他把我当儿子看待的。”
“那又如何?”许靖满脸不屑,“你只要出门,就必须戴着项圈,不然人类会畏惧你,害怕你攻击他们。”
“你看哪个人类小孩戴项圈的?只有宠物才会戴项圈!何况你还有伤人的前科,就算法将来院判决让你离开这里,也绝对会做出种种限制。”
他不怕凯撒理解不了这些东西,以对方的智慧,完全和成年人没什么区别,交流起来毫无困难。
凯撒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两只拳头紧紧握住,脸现愤怒之色,却无从辩驳。
好半天后,他无奈地呼出口气,满脸沮丧,“难道就这样永远生活在这里?”
“当然不!”许靖笑了起来,“你知道基因系统公司吗?”
凯撒点点头,他知道威尔在那里工作,威尔也带他去过那,说过他就是出生于那里,并且那也是他妈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基因系统公司研究一种药物,就是威尔给查尔斯使用的那种药,他们拿我们的同类做实验对象,你妈妈曾经就是其中一员,也是被他们活生生用枪打死的。”
“呜——!”
凯撒顿时眼睛变得通红,嘴里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
他尽管早就从威尔那知道他妈妈被注射过药物,但却不知道是被杀掉的。
“基因系统公司研究的那种药物,能把让这里所有的同类变得和人类一样聪明,你懂我的意思吗?”许靖继续蛊惑,“只要拿到那种药物,我们就可以带他们全部逃出去,回到森林,并如人类一样,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猩猩的家园。”
凯撒震惊了,他张大了嘴巴,直愣愣地看着许靖,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你愿意帮助我,去完成这个目标吗?”许靖拍了拍凯撒的肩膀,“等我们建立了家园,我到时会把首领的位置让给你!”
凯撒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深吸口气,眼神真诚无比,“我要好好想想,另外,我并不想当首领,也不会和你争夺,因为你才更合适。”
许靖自然能分辨出他回答的真心还是假意,而且通过电影,他知道凯撒是一个没有私欲,有头脑,有实力,有谋略,拥有仁者之风的猩猩。
将来完成任务回归时,他也确实准备把首领位置传给凯撒。
许靖也不着急,站起身来,准备回到自己的笼子中。
“呼!”凯撒这时忽然拉住他,眼中带着疑惑之色,“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还有你为什么也这么聪明?”
他已经开始对许靖询问他关于威尔家住址的事情起了怀疑。
许靖回头看着凯撒的眼睛,忽然心中恶趣味兴起,眼神瞬间变得无比认真,有些激动地比划道:“因为——我是你爸爸啊!”
“啊?”凯撒发出了一道惊呼声,整个人呆滞在了原地。
“当初你妈妈被人类从森林中抓走,我就偷偷追了出来,并查到了真相!可是我没能力救出你们!”
“你妈妈是通过药物导致基因变异,而我则是属于自然变异,而你,则是遗传了我们的优秀基因。”
“至于我为什么询问你家的住址,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就是在威尔家长大的。”
不知道凯撒信不信,许靖编得连自己都快信了。
“我的儿子,你还在犹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