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科幻灵异 > 异种寄生 > 第0018章无处容身
  看到通缉犯那三个字,卫臣手脚发凉。说起来他在春水市的时候因为涉嫌谋杀陆映岚而给扣押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第二天伪装者的狂欢盛宴,现在他估计已经送交到市警察总局等待上庭受审了。可如果说是因为这个而被通缉那似乎又不大可能,毕竟春水市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现在整个城市的运作机能说不定都已经瘫痪了,谁还会去理会一个在混乱中出逃的嫌疑犯。退一万步讲,哪怕是因为这件事,那么发起通缉的人,又是如何判断自己没死在那座城市里?
  不过看到自己被通缉,他也就可以理解为何罗康看到自己的时候一脸的古怪了。
  卫臣失魂落魄地挂掉电话,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卫臣吓了跳,不敢去接。响了几下之后电话自动转进留言信箱,然后他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快离开家!”
  那是卫劲夫的声音。
  卫臣连忙抄起电话喊了声“爸”,可电话那边已经关上了。
  心里乱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楼外隐约传来警笛的声音,卫臣不敢怠慢,下了楼也不敢走正门,从后面围墙翻了出去。然后专挑偏僻的巷子走,很快离开了家。
  夜色下,县城靠近客运站的一栋旅馆里,一楼大堂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给自己涂着指甲,一边盯着电视傻笑。大门外走进来个人,在柜台边处停下,说:“我要一间房。”
  女人看也没看,问:“住多久?”
  “住一晚。”
  “行,七十块钱。”
  那人交了钱,女人随手在柜台底下摸出张门卡啪嗒一声扔在台上:“三楼,305房。”
  “嗯。”那人拿上房卡,也不坐电梯,直接往楼梯上走。到了三楼,开了门,把门给锁上,他摘掉了口罩才松了口气。这人当然是卫臣,他躺到了床上,摸了摸口袋。当时随便在衣柜里找了这件外衣,口袋里竟然有百来块钱,要不今晚他还找不到地方住。这个旅馆的条件自然称不上好,床闻着一股怪味,旁边是客运站,环境也称不上安静。但有个好处,这种小旅馆不用拿身份证登记,对于没有身份证在身的卫臣来说,也就只能选择这种地方落脚了。
  今晚算是将就对付得过去,可接下来呢?卫臣大感迷茫,他稍微在脑海里梳理了一下,值得注意的有两件事。一件自然是被通缉的事,卫臣隐隐觉得,他并非因为涉嫌谋杀被通缉,而是因为其它某些更重要的原因;另外一件,则是父亲卫劲夫打来的那个电话。当时父亲并不在家,却准确掌握了自己的行踪,换句话说他有可能在附近。如果在附近的话为何又不回家呢?或许是因为,他觉得继续呆在家里有危险?
  躺在床上,卫臣想不到答案,只能作罢。更重要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办?显然这里是不能呆的了,可他能去哪里。突然之间,他有种天下虽大,却无处容身之感。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卫臣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张劲松的名字。当时在春水市外分开的时候两人交换了号码,现在胖子来电,让卫臣眼中一亮。
  他接听了电话,胖子的声音就从话筒那边传来:“怎么回事,橙子。我回到家就看到你给通缉了?”
  “别给我起那么逊的外号啊。”卫臣苦笑了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情况很糟就对了。”
  “这样啊……”张劲松沉吟了片刻后,道:“那你来吉康市找我吧,我给你想想办法。远的不敢说,至少,让你安顿下来胖哥我还是办得到的。”
  “你真够朋友,可是,我怕会连累你。”
  “别废话了,赶紧过来吧。手头有钱不,要不加我微信,哥给你发红包过去。”
  挂了电话,卫臣加了胖子的微信。片刻之后,胖子发给他好几个红包,足够他旅途之用了。看着胖子发过来的笑脸,卫臣心中一暖。现在算是有了目标,人也有动力起来。他跳下床,下楼给自己买了碗方便面,吃完便往床上一躺。没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卫臣睡去的时候,南黎月却在一片绿色中张开了双眼。
  她的眼神清澈纯粹,没有丝毫的杂质,宛若上等的宝石。
  绿色的液体正往下降,通过底座的水槽被排个干净之后,顶盖缓缓升起,外头的灯光就这么洒了进来。南黎月在调试机里坐了起来,她有条不紊地摘除身上诸多数据接驳器,从调试机里出来,有护士递给她毛巾和干净的衣物。南黎月换过衣服之后,一个高挑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穿着白大褂,里面是套黑色的制服,戴着眼镜的她展现着一种知性的美。看到这个女人,南黎月的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笑容:“南姨,数值怎么样?”
  “不乖哦,小月月。我说过多少次,要叫我姐姐,姐姐。”她捏了捏南黎月的脸,道:“放心好了,调试结果十分完美。只要照我说的每天定时定量地吃药,就不会有事。”
  “那我可以走了?”
  “不陪姐姐聊会天吗?听你爸说,好像这次出去认识了哪个男生的样子,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找姐姐我倾诉哦。”
  “那个大嘴巴!”南黎月磨着牙道:“事情才不是他说的那样,他在哪,我要找他算帐。”
  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在南黎月走了之后,女人才说道:“你可以出来了。”
  “好险好险。”从后面一个办公室里,南天明钻了出来,拍着胸口道:“还好没让黎月那丫头发现我在这,不然还不把我这付老骨头给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