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秦九歌伸手随意一挥,便布下一个小型结界,结界之内,诸人的话语,都不会传到外面。
甚至,就连诸人的相貌、气息,其余人都难以看清。
除非他们的实力,能够超过秦九歌,不过那概率太低了。
毕竟如今乃非常时期,他的名头太过响亮,他也不欲引人耳目,更不想暴露自身行踪。
“秦九歌?!”
听闻这三个名字,那名年轻僧人和那金发青年,皆是瞳孔一缩,似是听到何等震撼的消息,以他们先前表现出来的城府,都没有能够完全掩饰住。
当然,两人毕竟不凡,倒是很快恢复正常。
那年轻僧人若无其事般,眉宇一动:“可是东荒太虚山太虚圣子,秦九歌?”
“不错。”
秦九歌轻笑着点头,那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对方六人,在细细观察其神情波动,想要从中观察到什么。
不得不说,那年轻僧人和金发青年,心境修为还是不错的,就算有异样,到也不太明显。
而其余四人,与两人相比,就要差上一筹,尽皆神色一变,看着秦九歌的模样,犹如见了鬼一般诡异。
特别是当秦九歌承认其身份之际,那名华服青年,更是止不住惊呼出声:“你还没死?!”
那种神情,就犹如见到一位早已死去千百年之人,突然之间从坟墓当中爬出,无比的惊诧!
“嗯?!”
听闻此言,秦九歌眉头一挑,心念电转,一瞬间涌上无尽思绪。
“放肆!”猛地,阿狗横眉倒竖,无尽死寂凶煞之气,猛地自他身上,冲天而起,一股无比冰冷的杀意,死死锁定那华服青年。
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闭嘴!”
然而,阿狗尚未出手,那名金发青年就猛地沉声喝斥,犹如一头怒狮,猛地一挥手,雄浑的元力在他掌心当中升腾而起,而后激射而出。
轰隆!
那雄浑元力,顿时轰在那华服青年身上,直接将后者身形轰飞,撞碎此座酒楼,直接倒飞出去数里之地!
“哗!”
如此一幕,酒楼当中之人尽皆哗然,不过见到那等威力,莫说这些路人,就连那酒楼主人,都是装作没有见到。
而对面五人,却是很淡定,似是经常行如此之事一般。
反倒是那年轻僧人,对秦九歌展颜一笑:“太虚圣子,我们的人失礼了,小僧在此向圣子赔礼!”
如此行事,非但不显得惧了秦九歌,还有种庞然大气,令人不敢轻视分毫。
秦九歌轻笑,不置可否。
直到片刻之后,那名华服青年灰头土脸,重新回到酒楼当中之时,秦九歌的视线,方才落在他的身上,饶有兴趣:
“在这位道友看来,我应该死了么?”
此言一出,场中的气氛,顿时便是凝固,无比凶险的气息,在场中弥漫。
那华服青年抬头,看着秦九歌的视线,极力想要隐藏其中的怪异,但是在秦九歌眼中,却是无所遁形,显然此人城府不够。
此次,依然是那位年轻僧人出言,呵呵轻笑:“圣子说笑了,我这位同伴或许是认错人了吧,还望圣子不要介意!”
“是吗?”
秦九歌轻声反问,倒是并非要深究到底的模样。
但是在他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阿狗等人看来,或许那华服青年只是在胡言乱语,但是秦九歌自己却是知道,按照宿命,他早就应该是死去之人了。
如今那华服青年,突兀说出此言,而且是脱口而出,究竟是巧合,还是……
“这世间,哪有如此之多的巧合!”
在秦九歌心中,却是并不如此认为:“难道,他知晓些什么?”
他深深看了对面六人一眼,不只是华服青年,对面一行在听闻他名字之时,那等反应,都很是不寻常:“此六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神秘?!”
当下,秦九歌便是扭头,实现重新落回那为首的年轻僧人身上:“未请教?”
“哦,是小僧失礼了!”那年轻僧人似是恍然大悟,失笑着向秦九歌双手合十,自我介绍:“小僧法号慧空!”
那金发青年神色冷硬,此刻轻扯嘴角,算是对秦九歌释放出善意,同样双手合十:“狮凌!”
“见过慧空大师、狮凌道友!”秦九歌轻笑,同样双手合十,“恕我孤陋寡闻,以诸位的实力,当名震五域,但我却未曾听过,实在抱歉!”
“一介游方和尚、山野村夫而已。”年轻僧人慧空笑呵呵,很是平易近人,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禅意,“圣子没有听说过,实在正常!”
“慧空大师说笑了。”秦九歌道,“以慧空大师、狮凌道友和其他几位道友的实力,加起来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势力……对了,不知几位可是出自西疆当中的佛门?”
此言,乃是打探对方的来头。
秦九歌很清楚,西疆佛教虽说神秘,但是其中绝对没有眼前这六位人物,就如同凭空冒出来的!
“呵呵,我等确实是佛门弟子,但与名震天下的西疆佛门,却并无关系。”慧空笑呵呵道,他的回应与整个人的气质类似,犹如温吞水一般。
“哦,那不知诸位师承何方?”见状,秦九歌便干脆挑明,毕竟对方亦是打太极的高手,他懒得浪费那等时间。
“小门小派,说出来太虚圣子也不会听闻过的……”慧空回应,依然没有半点实质性内容。
再与秦九歌云里雾里扯上几句,慧空便是缓缓长身而起:“太虚圣子,我等尚还有俗事在身,便就此告辞了!”
说着,他和那狮凌便是带领着身后诸人,抬步离去。
秦九歌脸上挂着轻笑,安然端坐,见状没有反应,只是含笑低头,轻轻抿了一口清茶,唇齿留香。
而就在此时,阿狗却是猛地踏前一步,拦住了诸人的去路:“站住!”
见状,场中的气氛,顿时冷冽下来。
慧空神色不变,扭过头来,看向秦九歌:“太虚圣子,这是什么意思?”
秦九歌不言,阿狗那凶残的瞳孔,却是布满猩红之色,犹如疯狗一般,锁定那华服青年:“辱公子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