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肆站在一边给琳琅倒了一杯茶水,丹菊已经是去准备点心了,一整日坐在那边,吃的都是快凉了的东西,难免有点不舒服,“郡主喝点热茶,很快就能用膳了。”
离肆放下了茶杯,退到了一边,一脸惊叹的看着自己主子,“郡主,属下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的有才学啊!”
琳琅这会刚刚喝了一口茶,顿时被呛,“咳咳咳!”
离八赶紧赶紧拍这背,一边的离肆也是着急,接过了茶杯,琳琅急急摇手,“我咳咳没事!”
“郡主这是怎么了?”
琳琅看着茶杯,稍稍放远了一点,她要怎么说,难道要说这些都是自己曾经课堂上学习过的吗?
不行!
“哦,之前不是你们王爷亲自教导我学习来着吗?你们不信我,总是要信你家王爷吧!”
怕是他们都是不知道,他们的王爷如今已经看见了琳琅的大字都放弃了,反正是能看清是什么字,但是绝对是谈不上什么美观不美观的。
“郡主,沈家姑娘求见。”
三人屋子里面还在里面打闹,元宝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夕阳斜照了一半进屋子,琳琅听到了,倒是觉得不惊讶,“这沈家已经是找到我很久了,是时候见一面了,让人进来吧。”
离肆赶紧拿走了杯子,然后将桌子都擦干净,两人刚刚站在琳琅身后,就看见沈姗姗穿过了院子的拱门,慢慢走进来了。
“姗姗见过郡主。”
“起来吧,坐。”
这个沈姗姗也是一个能忍的人,或许是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是能屈能伸,当年琳琅第一次见沈姗姗的时候,那会是什么时候,那会是自己刚刚出门王府,去查案子,自己那会是狼狈不堪,而沈姗姗是沈家的长女,是被沈家都要当成是骄傲的女子。
但是如今看见琳琅比自己要强势了,依旧没有任何的不满,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这一种本事,琳琅还真的没有怎么见到过,之前的林非鱼,后面的六公主,再加上现在的莫娉婷几人,都是对于自己嫉妒恨,没有羡慕,他们就是嫉妒,恨不得他们自己能取代自己。
沈姗姗在琳琅的下首坐下了,只坐了小半个凳子,态度很是恭敬。
“沈姑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姗姗看了下琳琅,“郡主,姗姗的来意想必您已经是猜到了。”
“我的那个布料吗?”
沈姗姗点头,“正是!郡主也是知晓我沈家历来都是布商,但是却是从未见过如此华美的布料,之前家中急躁了点,但是还是希望郡主能将这布料……”
“沈姑娘,这布料可是我的秘密啊,既然是秘密,怎么能随意让人知道呢?就好像你们沈家的秘密,是能随意说的吗?”
沈姗姗皱眉,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可是……可是郡主不是布商啊……”
“之前不是,但是不代表之后不是,沈姑娘,这做生意本就是要有竞争的,没有竞争,你们没有压迫感,容易退步。”
不,沈姗姗一家一点都不想要有人来和他们竞争这一口饭,好不容易吃到了最好的,自己都还没有吃够,为什么要招人来抢自己的饭呢?
可是看着琳琅这个样子,再看看如今的形势,自己这边就自己和一个小丫鬟,而对方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前前后后这么多人。
如今和琳琅起冲突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可是若是不说,沈姗姗怕是又要见不到琳琅了。
这一次的能进这个聚会已经是托人找了关系,所以现在沈姗姗不想轻言放弃。
“郡主,若是能得这一配方,沈家愿意出万金。”
“万金?”
琳琅可是了解现在的物价啊,不是小说里面那种动辄就会百万黄金什么的,能出万金就是已经是天价了。
可是……琳琅却是不心动,“万金的确是一个诱惑人的条件,可是我这布料,以后可不止是万金啊,那是源源不断的钱财,沈姑娘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事情我不愿意说。若是沈姑娘没有其余的事情了,那么可以离开了。”
离肆走出来,站在了沈姗姗的边上,沈姗姗也是有眼力的人,一看就是能知道这个女子是会武功的女子。
她的身边也是有几个侍卫的,沈姗姗起身,朝着琳琅躬身,然后才离开。
出了将军府,沈姗姗踏上马车之前转身看了下将军府,最后她咬牙,“回去!”
离肆回来的时候看见了西院的一个丫鬟朝着她使了一个动作。
离肆点头,转身朝着东院走出。
“小姐,西院的人着急了。”
莫娉婷回去了西院,这段时间真的是事事不顺气。
“汪宇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不可能!”
可是既然是琳琅已经是这么说了,难道是真的汪故发现了什么事情吗?
越是这么想,莫娉婷心中越是难以安定,她起身去找了母亲莫大夫人。
“母亲……”
莫大夫人正在诵经,进来就是被打断了,深深呼吸一口气,“怎么了?”
“汪故还在查他儿子的事情,母亲,那汪宇还活着吗?”
“活着。”
“不能让他活着了!若是活着,早安有一日要被找到的!母亲,杀了汪宇!”
“啪!”
莫大夫人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她转身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娉婷被打的侧过了脸,她转过来,双眼都是泪,就顺着脸颊滑落。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莫大夫人转着佛珠,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娉婷你太让为娘失望了!当初你觉得周家表哥不好,好,我让你退婚了,可是你找了张家,张家公子怎么死的,你难道还要骗我吗?若不是我早早发现了,是不是汪宇也是和张冬青一样?”
和张冬青一样的,死于“意外”?
莫娉婷侧着头,不回答。
“你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
“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们自己做的不是更加的过分吗?”